,求知欲最为强烈,对于自己国家的历史,更有无限的渴望。而过于严肃的史学著作,读来过于艰难,更无法引起共鸣。

    《文化苦旅》则从无边大漠,写到了细腻江南,广阔深远,无论是知识上,还是想象上,都给人一种难言的享受。更有那深沉的情况,动人心魄,写到民族悲凉处,已有人涕泗横流,难以自己。

    文化心底的共鸣,让两岸三地,都受其影响。

    “这样的作品,可称为‘文化大散文’或是‘历史大散文’,是一种创新。将作者的亲身遭遇与渊博知识,纳入其中,而以相当的高度,对民族文化进行总结,这在前人,是没有做到的。

    张斯的作品,常强调一个‘大’字,就如《万历十五年》,是‘大历史观’的体现。或许人格上超拔,令其能脱离具体琐碎的束缚,而作全局性的思考。使读者能跟随他的脚步,看到一些本质性的东西。

    许多小故事,随手拈来,融汇古今,令人有会于心。明明是极长的文章,又有那许多知识,偏偏毫无枯燥之感。这便得益于他讲故事的能力,尽管时常寥寥几句,而哲理贯穿,引人入神,确实是极高明的技巧。

    而这些都只是表面的东西,探寻其中的本质,其实是作者难以停歇的使命感。或许是承平日久,知识分子日益庸俗,将极好的精力,放在了打嘴仗,或是制造虚假文章上。大家乐此不疲,却没人站出来,真正为这个民族考虑……”

    单个的《文化苦旅》,并没有这样的威力。

    但当文本与作者的实际相结合时,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文化苦旅》的写作背景是,张斯在“秋枫书院”巡讲,传播信心与希望。为这个民族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这增加了书本的厚重感,与内容的阐发,相互辉映。

    而张斯尚未归来的时候,这本书便已出版。尽管不是最畅销的书籍,却是华夏最畅销的散文集。各大图书榜的排名,都看见了它的身影。不单读者之间会有议论,并且其中的几篇,已被拿到了课堂上,讲述给学生听。

    作为一个当代的作家,这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只要是他写的东西,常常能突破类型的限制,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像当时谁也不曾想到,历史读物可以那样的畅销,完全要归功于他的《明朝》。而他的专业著作,如词评,论文之类的,也能出现在畅销榜上,实在令人惊奇……”

    出版之事,杨雨薇在安排,他未曾挂心。

    近来除了写作,便是演讲,并无其它事情。唯一值得记述的,是与山民的交往。当他在一所义学休息时,几位光着脚板,挎着腰刀,虎背熊腰的大汉走来,希望能见他一面。因为表现的颇有礼貌,加上前几次也有类似的情况,校长便领了他们去了。

    几人见了张斯,右手握拳捶肩,行了他们的尊重礼节。

    张斯很诧异,便询问了他们所为何来。

    “我们想请张先生做主……”为首一人,面上刺着图案,沉着地说道:“我们西多族世世代代居住在山林之中,以打猎为生,供奉着山神。没有山林,就没有猎场,没有猎场,我们西多族将不再有自己的灵魂。”

    “哦……”张斯皱眉,问道:“这么说,是有人要占你们的山林?”

    “对,”大汉应了一声,说道:“一群商人,已经开始砍伐树木,许多都有一两千岁,比我们西多族的历史还长。他们这样的行为,侵犯了我们的山神,是我们难以接受的……”

    “可是……”张斯听完,苦笑道:“这种事,不是应该去找政府么,我并非负责的人,似乎帮不上什么忙。”

    “我们已经去过,”大汉面上青筋跳动了一下,明显有些怒气,说道:“他们说,我们这些野蛮人,不懂得大局。劝我们早早搬离猎场,否则要我们好看。”

    “这……”张斯与校长对望一眼,沉吟了起来。

    那大汉续道:“那些狠心的商人,还在砍伐森林。我们本来要与他们拼命的,但长老阻止了我们,让我们来找您,聆听您的意见。”

    双方谈了许久,除了这些山民的态度,他了解的东西不多。

    “我需要三天,到时给你们一个答复……”张斯思虑之后,说道:“若果是他们的错,我定会想办法帮忙,当然,我并非什么大罗神仙,能做的怕不是很多。”

    “张先生能这样说,我们已经很感您的情了……”来人郑重地点头,拍了拍腰间的刀,说道:“我们西多族的人,从不知屈服,若是保不住自己的猎场,只好拼个你死我活了!”

    说罢,弯腰鞠躬,行完了礼,才带着人离开。

    张斯则开始打探其中的详情,好在校中有位老学者,是民俗专家,对此多有了解。经过他的解释,张斯才稍稍有所了解。

    西多族的山林在建国之初,上面就命令规定,供他们自己使用,外人不得干涉。随着时间推移,政府却不愿再遵守这条规定,想将它卖给别人。恰好此地风景极好,离主干大道并不很远,有开发商便想在此兴建别墅群,以供权贵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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