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略显不满的卢绾,直奔圩场里的小杂货店而来。

    杂货店里的货物也少的可怜,无非就是一些日需品,唯一的奢侈品是制作粗糙叫不上名字来的糕点,用竹子编的盒子装着。

    一盒糕点要三十文钱,刘季从口袋里把所有的家当都摸出来,才发现只有二十文钱。刘季很不客气的把手伸向了卢绾,知道刘季脾气的卢绾顿时撅起嘴巴道:“三哥,去看看就是了,还带什么东西?”

    “少罗嗦,拿钱来。”

    卢绾不情愿的摸出一串钱,估计有三五十文的样子,正打算数十文出来,刘季手快,一把将钱串子夺了过去道:“先借我使使,回头请你喝酒。”

    这种场面明显是上演过多次的,卢绾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嘟囔道:“哪次借了有还的,你倒是给我留一点啊。”

    买了糕点出门,刘季笑道:“卢绾,你也别心疼,你家就你一个男娃,钱还不都是你的啊?没了你再管你妈要就是,哪像我,我娘哪次给钱我,不是偷偷摸摸的。”

    拎着糕点,俩人不再逗留,径直朝先生家走去。先生姓郑,从前任刘季的记忆中知道,12岁那年家里请的,郑先生是个严厉的人,对刘季和卢绾这两个朽木,没少打板子。前后两任的刘季都是个不喜欢读书的家伙,所以不怎么遭先生喜欢。前些日子先生得了场病,现在还没缓过来,刘季和卢绾这下子都放了羊了。

    从先生家里出来的时候,天以正午。刘季的情绪不是很高,郑先生和他的家人,对刘季和卢绾的看望表现出欣慰,对他们也很客气。只是刘季从先生的气色和家人的表情能看出来,先生估计是不行了。郑先生在刘季的心目中是个令人尊重的长者,知道先生病危,刘季自然高兴不起来。

    卢绾见刘季兴致不高,自己的玩兴也去了大半,加上肚子也有些饿了,卢绾便提议道:“三哥,我们上王媪的酒馆里喝几杯,吃点东西去。”

    刘季本就是好酒之人,口袋里又装着几十文钱,便和卢绾一起朝东边的王家酒馆走来。准确的说,这其实是一家酒寮,茅草晒赶了用竹子编起来铺的顶,墙是稻草和黄泥堆就,七八张桌子,也没请伙计,就老板娘一个人支应着。

    老板娘王媪是个二十岁的小寡妇,丈夫姓王。“媪”字从字面上来看,是年老妇女的意思,在这个时代,其实是对没有名字的以婚女子的泛称,刘季的母亲别人就叫刘媪,这是同一个道理。

    这年月日子艰难,更别说带了两个孩子的王媪了。酒馆的地方不大,王媪只是请了个老妈子在后面帮着浆洗带孩子,自己独自在店中照料买卖。

    来这里喝酒的人,基本都是四邻八乡的本地人,偶尔有对面驰道上行脚者会进来打尖喝上几杯解乏,生意还算过的去。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还是一个白嫩俏丽,抛头露面出来挣营生的小寡妇。上出来喝酒的都是男人,其中带着歪念头者,不在少数。

    作为一个战国时代的待业青年,刘季口袋里自然没什么钱,虽然好酒,却难得上这来喝是两杯,对王媪更没什么想法。

    二十文钱,换来了小坛子酒,四个烧饼,两碟淹菜,还有老板娘那没有多少含义的笑容。再说这王媪,生的也确实够俏,一双眉眼笑起来直勾人,把个卢绾看的眼睛都直了。刘季本也是好色之徒,只是觉得人家一个寡妇,过日子不容易,也就没往那方面去想,专心的喝酒吃东西。等卢绾回过神来时,一坛子酒已经有小半进了刘季的肚子,卢绾一见就急道:

    “三哥,你悠着点啊。”

    这才把心思放回面前的酒菜上,边吃两人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内容无非是今天看见了哪个漂亮姑娘,是哪个村的,叫什么等等。

    酒刚喝到一半,事情便来了。另一张桌子上,一个汉子正借着酒劲,抓住王媪的小手。口中还不干不净的:

    “多嫩的小手啊,却要做这等粗事,哥哥看着心疼啊,干脆跟了哥哥,日后包你过好日子。”这种事情平日里自然是不少的,只是一般的客人都不会太过分,捏上两把,王媪赔上个笑脸挣脱了就是。

    这会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王媪先是告饶,接着连续挣了几把都没能挣开,而且那个汉子还把王媪往怀里拽。王媪自然是不答应,两人撕扯起来。

    刘季见了这个心里可不痛快,欺负一个寡妇算什么本事,虽然从事的是混混这一营生,却也心有侠气,猛的站起身来就要去帮忙。

    卢绾见刘季这般,连忙伸手拉住低声道:“三哥,别冲动,那小子叫雍齿,一贯的心黑手狠,附近几个村,没有不怕他的,你还是别惹这麻烦了。”

    刘季本就是个不怕事的主,哪听的进去这个,一甩手就冲了过去。正好这时候王媪力不能支,已经被雍齿拉到怀中,碌山爪正想从王媪的领口钻进去。

    雍齿眼看就要得手的当口,不想刘季过来,一伸手就拿住他那要使坏的爪子。突然有人横插一杠子,雍齿很自然的一愣,借着这机会,王媪挣脱开了,躲回了柜台内,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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