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是半夜,长街上连打更的都已经不在了。s`h`u`0`5.`更`新`快

    子衿借着月光看着脚下踩着的青石板,敛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沉笛从城南的宅子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模样,他疾步走过去,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子衿的面前,面色有些不善的掠过子衿身上的衣裳,手指一动,就抓了上去:“这是谁的?”

    “姬屿的,夜里风凉,他就讲衣裳给我了。”子衿不动声色的拂开南曦然的手。

    “是吗?”沉笛开口,不过语气中已经带了些冷意。

    子衿瞥了沉笛一眼,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

    “我进去看看。”子衿说着,就直接从沉笛的身边走了过去。

    沉笛转身看着子衿的身影,眸色渐渐深沉,但是很快他就追了上去,一把就拉住了子衿受伤的那只手:“衣裳上怎么会有血?”

    子衿将手抽了回来:“大概是刚刚不小心沾上的吧。”

    沉笛却是不肯相信的,他再次将子衿堵住,一把就将子衿受伤的手给拉扯了过来,眉眼凛冽:“你这叫没什么?”

    子衿低头看了一眼,极其淡漠的就将手又一次给抽了回来:“进去吧,长歌他们等了好久了。”

    “酒倦。”沉笛低着声音喊道,“难道我想关心关心你,都不可以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小题大做了。”子衿淡淡说道。

    沉笛勾了勾嘴角:“你觉得我小题大做?子衿,但凡你能稍微爱惜一些自己,我又怎么会小题大做,还有你身上为什么会沾了魔气?还是月淮身上的。”

    “遇见了。”子衿口吻似乎任何时候都是这般冷淡,沉笛听着,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泄了气。

    最后他也只说了句:“进去吧。”

    这处宅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子衿总觉得风水上有些问题。

    就像是是特意这般建造的一样,属于极阴之地。

    子衿刚跨过门栏进去,身子就歪了一下,还好身后的沉笛及时就将她给扶住了。

    “你没事吧。”

    子衿摇摇头:“长歌他们在哪里?”

    “后院的一处树林中。”

    “这里阴气本身就比较重,竟然还敢跑到树林中去。”子衿虽是这般说,可却也很直接的朝着长歌他们所在的地方,直接走了过去。

    沉笛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你找得到路吗?”

    子衿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沉笛,那目光却不知飘忽到了什么地方去。

    沉笛低低的笑了一声,跨到了子衿的前面些的位置,可是看着还是两人并排走在一起般。

    在他们的身后,一道玄色的影子,在大门处,若隐若现。

    等子衿赶到的后院一处小林子的时候,长歌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截白骨,正对着月光兴致勃勃的看着,见着子衿,还是十分兴奋的拿着手中的白骨挥了挥。

    子衿径直走到长歌的身边:“这是什么?”

    “骨头啊!”长歌白了子衿一眼,刚想将东西递给他,可动作却倏然一顿,带着几分严肃的瞧着她。

    子衿眨眨眼,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怎么了?第一次见我吗?”

    “你身上,怎么会有月淮的气息?”长歌凑近了子衿的问道。

    “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是狗鼻子吗?”子衿不耐烦的说道,一下子就撇开了长歌朝着姬屿走去。

    长歌拔腿就追:“讲道理啊,当年我是你的剑灵,月淮那厮是你的弟子,你怎么可能不熟悉的他的气息啊!不过……”长歌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深意的将目光投向了独自站在一隅的沉笛,笑道:“难不倒他也知道了?”

    “嗯。”子衿简简单单的点头,“对了,你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可有什么线索?”

    “没有什么发现,只找到几截白骨,不过刚刚听姬屿说,倒是你们在衙门遇上了一些事,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子衿很干脆的回答。

    “子衿,你说姜赤那厮会不会已经走了,毕竟我们都来了。”

    “不会的,既然我们都找上门来了,他没有在躲着的必要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再衙门的时候,派出那么的死尸与我们纠缠。”

    长歌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这会不会是他的障眼法?”

    “不会,因为我比他早一步,就将昌黎用结界封印了,现在昌黎除了凡人外,只能进,不能出。”子衿浅淡的一笑,“他想走,也得有那个命。”

    听了子衿的话,长歌摇摇头:“你说姜赤怎么这么可怜,竟然惹到你这个小祖宗。”

    “多谢赞美。”子衿伸脚踢了踢长歌的小腿,“走吧,这里应该找到什么了的。”

    “你不是猜测姜赤那厮在这里吗?”

    “是啊,不用猜测,他是一定在这里,这个宅子对于常人来说,风水的确不算吉利,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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