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又怕道破了玄机,你的仇恨会冲昏头脑。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但我是这么想的。你已经住进了我在县城的房子,那个房子,就留给你养老。我已经在我的日记本里,专门开辟出一页,做了说明,写清了情况。”

    孙仗岩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奈,不知是伤心、还是愉快,多种情绪交织,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错!这我看到了!”夏望秋朝孙仗岩点了点头,“说实话,按照国法,吴飞财产的第一继承人,应该是他的独生女儿贾芸,应该是他的外孙女贾菲菲,但现在,他有了说明,那套房子,就是你的了……”

    孙仗岩手中的黄金小盏,突然之间从手中滑落。

    孙仗岩失落的转过身,向远处走。

    “我能说什么?这都是命!这都是命啊!”孙仗岩摇着头,慢慢走远。

    吴飞将死。

    我的心情,说实话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不起了,权大夫!”吴飞气若游丝,他的眼睛半睁半闭,这个节骨眼,突然间看向权斌,对权斌说道,“我是你医术的唯一证明,我活着,才能证明换头术已经成功,我活着,你才有这改写了大自然规律的成就。但我死了,你终究是白忙一场!”

    权斌没有说话,他的表情严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嘿……嘿……”吴飞的声音更小了,我听得出,他的呼吸正在更加无力、他的瞳孔正在迅速扩大,他的提问忽然升高,却又骤然降低——他已经进入了弥留之际。

    吴飞大口大口的捯着气。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朝我睁大了双眼,嘴中不住叨咕。

    我听不清他的话语,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无奈何,我只能趴到他的耳边。

    我听到吴飞,用最后的气力,小声的向我交代着他最后的遗言。这遗言,让我惊讶万分、惊喜万分、惊恐万分、惊诧万分。一时间,我感到天旋地转,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涌上我的心间。

    但说完最后的遗言,吴飞终究还是咽气了。

    我们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情绪,面对吴飞的死。

    权斌却站起身,径直的立起了荆楚古剑,他把剑尖,从吴飞的天灵盖刺入,径直下插,直抵剑柄。

    我们看到权斌这样的情景,全都表现出了震惊。

    权斌却又把剑抽出,擦去了剑刃上的鲜血。

    “吴飞的第二次生命是我的作品,既然我曾经给了他彻底的生,现下,就也应该给他彻底的死,只有这样,他才死的安宁……”权斌说罢这话,摇摇头,他站直了身体,把后背靠在墙边,默默的摇头。

    夏恬和厘欢,我们队伍里的两位女性,一直在默默的看,少见生离死别,她俩眼窝又有些浅,现在都有些想哭的冲动。

    但夏恬克制住这种想法,她走上前,拽了拽夏望秋的衣角,问道:“他的日记本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你自己看……”权斌在吴飞尸体的周边找来找去,想找到这本日记,到头来,只找到了一些被撕碎的纸屑,想来,在“黟即”向吴飞发动致命攻击的时候,顺口就把那本日记,撕咬的粉粉碎。

    “他既然已经死了,那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夏望秋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但刘长水没有夏望秋这样的沉稳劲儿,他向我问道:“三哥,吴飞在你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

    “他……他让我们都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敷衍道。

    “走吧!再在这里干耗,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再发现什么秘密,又有什么意义?”孙仗岩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双手空无一物,他的行囊变得干瘪,虽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但孙仗岩现在所想,只是赶快离开这里,我们都听到他的心声,“我什么也不要了,我什么也不争了!咱走吧!”

    “别!这个给您!”夏望秋站起身,在附近走了走,看了看,捡起一根半米长的纯金手杖,递到了孙仗岩的手中,“您也别白来一趟,我也别失信于人,我刚才大致看了看,我们不能太贪心,把洞里的所有古物都带走,但带走这个,足够您养老了!”

    “这是什么?”厘欢问。

    “这是象征着荆楚文化、象征着荆楚王权的手杖。谁能掌握这根手杖,就相当于是荆楚之王!”夏望秋说道,“纯金的手杖,上嵌红、绿、蓝三色宝石,底部榫有龙宫贝,都是百里挑一、百年难遇的好东西。留着吧!不尽值钱,更是个念想!”

    孙仗岩摇了摇头,他接过了手杖,又捡起了刚刚自己失手掉落在地的黄金小盏。

    “我们出去吧!”孙仗岩对我们说道,“甭管一会儿来的人,是敌是友,我们等着他们来,我们出去!这满坑满谷的金银财宝,这满坑满谷的古玩玉器,都留给他们还不行么?如果还不行,就把这黄金手杖和黄金小盏也给他们,买我们的活命!”

    “不!”夏望秋摇摇头,“您不知情!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金银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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