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梦境内的六王府。s`h`u`0`5.`更`新`快

    接连好几天顾莎都没有再见到邵景彦,该死的,明明应该庆幸的,可是心头那块却空荡荡地难受。

    王府说大也不大,而且听说他就住在隔壁,怎么会一连这么多天,就是没碰到呢?

    看来,如果真心想要避开一个人,哪怕是这样近在咫尺,也能终日连个照面也打不上。

    顾莎压着心头想要看一眼邵景彦的冲动,她还不知道那是从她骨子里冒出来的,是名叫想念的东西。

    她走出卧房,在王府里瞎溜达,为的是想要“偶遇”一下他。

    可是她怎么也看不到邵景彦的影子,哪怕只是一个背影,这六王府真是太大了。

    不过她总是碰到夙沙蓉蓉,两人一见面她就对顾莎一副跃跃欲试,要开始唇枪舌战的样子,这六王府真是太小了。

    大多数时候,顾莎还是懒得理会夙沙蓉蓉的,从那次在与风亭之后,顾莎就没有和她起过大摩擦。

    这可郁闷坏夙沙蓉蓉了。

    上一次两人交战,很明显是她败下了阵,她回去之后还特意总结了一下原因。

    最后在丫鬟的帮助下,她终于明白是她太过于轻敌了。

    所以她准备了很久,储满了一肚子挖苦顾莎的话和各种有可能发生的对话情形。

    只是就算她这样精心准备,像个穿戴好最精良的盔甲,拿起了最锋利的武器和最坚固的盾牌,还做好了最帅气的迎敌姿势的士兵,敌人却毫无要跟她大干一场的意思!

    夙沙蓉蓉在院前遇到了漫不经心独自走动的顾莎,以为机会来了,“哟,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呀?”

    顾莎看了夙沙蓉蓉一眼,简单地对着她颔首以示礼貌,“嗯,没错。”随即迅速又淡淡地离开了夙沙蓉蓉的视线。

    夙沙蓉蓉在小花园里遇到了漫不经心独自走动的顾莎,以为机会来了,“哟,妹妹来赏花啊?心情不错?”

    顾莎看着夙沙蓉蓉,简单地对着她颔首以示礼貌,“嗯,不差。”紧接着像阵微风轻轻从夙沙蓉蓉侧身飘过。

    夙沙蓉蓉在回卧房的路上遇到了漫不经心顾莎,又以为机会来了,说什么也不想再错失,“妹妹,这些天……总觉得妹妹在躲着姐姐,姐姐有那么可怕吗?”

    顾莎看着夙沙蓉蓉,简单地对着她颔首以示礼貌,“姐姐多虑了。”随即捂着肚子大步走向茅房。

    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准备白费,才不会让顾莎白白赢去了一次,她会把她狠狠打败然后踩在脚底下!

    所以,就算顾莎不想理会她,每次都草草地敷衍了事,夙沙蓉蓉还是不停地找茬。

    这天,顾莎从一起床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一开始她还找不到缘由,只觉得比来大姨妈还让人糟心,她觉得自己像个放在火边的炸弹,稍有不慎立马会炸的火光四起。

    不过好在一个上午都没什么事可以让她爆炸的。

    等到中午暖暖给她端来了饭菜,她一提起筷子,太阳穴就突突地跳,紧接着她就看到夙沙蓉蓉带着个小丫鬟跨门而入,脸上堆满了笑容,眼中闪着叵测的光芒。

    她身后的小丫鬟手里端着雕花木盘,上面盖着红布,顾莎一看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一瞬间,顾莎总算找到了自己不适的原因。

    这原因有两个,一,她身体的不适是在脑袋上,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却被死死地捂着,憋得慌;二,她心理上有强烈的坏预感。

    至于坏预感来自何方,夙沙蓉蓉一踏进门的那一刻,顾莎想通了。

    她这小半个月里,一直懒得跟夙沙蓉蓉多计较,显然夙沙蓉蓉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夙沙蓉蓉到了顾莎桌边站定,对着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指,那丫鬟就立刻把手里的雕花木盘摆到了桌子边上。

    可是因为顾莎的午餐太过丰盛,那盘子能摆的地方实在不大,上面的红布的一个小角,一个不小心在众人不知觉的情况下浸在了菜肴里。

    当然,这个众人其实也就是暖暖、夙沙蓉蓉和她的丫鬟,顾莎可是一直紧紧地盯着那盘已经被侵犯的菜肴。

    由于顾莎今天的异常敏感,她已经紧紧皱起了眉头。

    夙沙蓉蓉浑然不知,还得意洋洋地抓住了红布,潇洒地一挥!

    汤汁甩到了顾莎的衣襟上。

    顾莎不动声色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几滴污渍,而后又淡定地看向那雕花木盘上摆着的东西。

    不知道该说夙沙蓉蓉反射神经慢还是应该说她没有眼力价,她完全没发现顾莎周身的气温降了好几度,刚想开口把自己在脑海里勾勒了无数遍的完美剧本演出来,顾莎冷冷地一句话,砸得她发了懵。

    “没看到我在吃饭吗?”

    就像是从冰窖里倒出来的话,夙沙蓉蓉竟然有那么几秒觉得眼前的人并不是顾莎。

    再没眼力价的人都能看出来,顾莎生气了,等级非常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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