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边树都还在,这应该是唯一庆幸的。

    我第一次遇见般若的时候,他还是七八岁的孩子。

    我出口问他名字之时,他躲在他师傅身后,我却被他师傅骂成了罪大恶极。后来老师傅年纪渐大,看管我的事情就落在了般若身上。

    般若看管我的这几年,我也有了乐趣。每日跟他谈天说地,来解我无聊之趣。

    我还记得有一次菩提树大火,全寺上下的和尚都来救火,要属最勤劳的也只有般若了。当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他却还不断冲过来。

    我第一次感动,没想到像我这种作恶多端,十恶不赦的人居然也会有人怜惜。

    想到这里,我竟感觉眼眶湿润,抹了抹眼泪。没想到我居然想着想着哭了。

    而就在这突然,一道道灵光闪现出来。灵光随着树身周边,一丝丝掉落下来。而灵光里边,清晰地看见我和般若的滴滴点点。

    “灵魂记忆吗?”我喃喃了一句。

    这应该便是般若内心处最美好的记忆,他永远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自己放在第二位。

    人生若只是初见。

    我在了,你又在哪里?

    我轻叹一声,随即从袖中缓缓拿出了一个瓶子。这瓶子是我来之前楚华遥给我的,为了让我收集灵魂记忆用的。

    那些灵光一丝丝被吸进那瓶子,一点点的。我动作很小心,怕是触碰惊醒了里边的般若一般。

    也就是那日,白绯说要带我走,般若却死活不让他走。最后却也硬生生地跟着我,来了万妖林。

    万妖林应该也算是般若最深的一段记忆吧。他曾跟我说要变成妖身,说想要渡我。

    从小到大,除了我爹,他应该是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吧。司徒洛闻排在第三个。

    永远不离不弃地跟着我,为了我,放弃了成佛,却做了妖。说起来,我还是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拒绝了他,那么他应该还是好好的吧。也不至于现在……

    现在的万妖林也早已物是人非,之前的那些老妖那是早已不在了。我当踏进的时候,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想当初我还是万妖之王,如今居然成了人妇,想想也是心痛。

    当然,这里也应该算是我和司徒洛闻第一次见面。虽然曾在北海见过,但是那毕竟我是已楚华遥未婚妻的身份。

    每当我触碰一方土地的时候,就会有一丝灵光闪现。可见我在般若的记忆中是有多么重的地位。

    每一个地方,怕都有我吧。

    零零星星的碎片加起来,还是远远不够。我太了解他了,怕是他的记忆最沉重的地方应该是那个山洞吧。

    我记得当初我落了水,全身湿透。是他消耗流光给我取的暖,那时的我无依无靠,却还有般若。

    所以在这里,我说我要嫁给他。

    这些记忆我也清晰地记得,那算是我最无助的时候,得到最温暖的一个拥抱吧。当初因为有他,所以会度过最困难的时候。

    我真的有谢谢生命中般若。尽管最后我还是背叛誓言,背弃了般若。想起来,还当真是十分愧疚。

    那些灵光再次闪现出来,果不其然,这里的灵光是最多的灵光之处。可见他对这里感触最深,因为有我们当初爱的誓言。

    我不知道般若以后知道我和司徒洛闻在一起的消息会怎么样,我也不太确定究竟要不要见他?

    迷茫又有抉择。

    出了山洞之后,我独身一人到了天庭。

    这天庭怕也是我们度过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吧,我曾天真的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殊不知,他们早已知晓。

    如果白绯没有叛变,那么般若也就不会死。

    天庭厨房倒是还是有很多人看守,我本想进去瞧瞧,可是毕竟神仙的地方,我一个妖精进去怕被发现。

    所以只是在一些没人的地方逛了逛。天庭也无非这样,一片白茫茫的居住在云彩之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妖精想要修仙,想要变成神仙。做神仙有什么好的,还不是有七情六欲,还不是会受世间折磨。

    当时,楚华遥手持魇刀,威风凛凛,乘着云彩,甚是英姿煞爽。一刀猛地向我斩了过来,正当我惊慌失措的时候,般若却迎身上去。

    白雪流光身瞬间毁于一旦,在我眼前消失不见,看不到,摸不到。我当初哭的很厉害,简直比死了还痛苦。

    幸好最后司徒洛闻救了我。可是我一直认为是般若救了我。

    正当我回忆着,突然周边灵光乍现,我顿时一惊,扰了我的回忆。我好像身陷一个灵光之中,四周环顾。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喃喃道。

    为什么在这天庭会有这么多灵光,难道这里才是般若记忆最深的地方吗?

    在女子离开天宫山之时,在不远处大树下一个光着头,皮肤白皙,脖子上带着佛珠的男子突然缓缓出现。

    望着女子站着的地方久久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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