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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索伦堡守军正在为宫廷即将派兵增援的消息兴奋不已时,此时,远在国都米兰的宫廷首相却为此忧心忡忡……

    两日前,索伦堡方向传来紧急军情,称桑蒂亚城守军与离索伦堡一日路程的禁卫军团已经开始陆续南下,朝索伦堡方向进军。

    这个消息有如晴天霹雳一样在米兰炸开了锅。当日便有大量勋贵富商带着家人和贵重财货离开了米兰,前往更遥远的南方躲避战祸。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西境再传急报,普罗旺斯上万大军在攻克阿尔西堡后一路东进,再取伦巴第平原地区数座城堡要塞。短短数日,西境普罗旺斯边军以雷霆之势向东推进,一路攻城拔寨,大有彻底将伦巴第覆灭的企图。

    在收到这两份紧急军情之前,伦巴第公爵还寄希望于暗中派遣到贝桑松和普罗旺斯的那两支人马能在这两个劲敌身后狠狠地插上一刀。但等了许久,却从前线传回了更让人不安的消息。

    事已至此,伦巴第公爵只得下令强征领地内适龄男子前往索伦堡及西境支援,逃避兵役者直接送入地牢。

    作为伦巴第公爵的倚仗,招兵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宫廷首相的肩上。

    但经过几轮征召,如今适龄青壮极为匮乏。为了弥补前线兵源不足的问题,已经多次放宽年龄限制,一度将征兵年龄提升至四十八岁。如今国库空虚,商贸凋敝,战祸横行,民不聊生,各处领地的领民或死或逃,伦巴第公爵下令为索伦堡增派三千援兵的计划根本行不通。

    宫廷首相在召开御前会议的大厅内来回走动,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完成威托特公爵的征兵计划。

    以索伦堡那点儿兵力,根本不能阻止勃艮第人南下的步伐。若救,征兵无门。若不救,待北方人的铁蹄踏碎索伦堡之后,米兰的门户将彻底洞开。到时候,伦巴第将面临亡国的风险,连宫廷首相自己的地位也将不保。

    末了,宫廷首相突然再次想到了境内的各自治城邦,决定再从那些富商勋贵们身上揩油,以解燃眉之急。

    旋即,宫廷首相快步朝内廷走去~

    …………

    米兰宫廷内廷,伦巴第公爵所在的那间书房内。壁炉里的柴火已经燃成灰烬,偶尔传来零星余炭炸裂的声音。

    随着屋子里温度的下降,倚靠在躺椅上的伦巴第公爵提了提盖在身上的鹅绒大衣。

    自上午的廷议过后,他便独自回到了内廷,在书房中足足呆了小半日之久。

    中午简单填了填肚子,看完堆在桌上的一大摞公文和各地传来的军情后,半杯葡萄酒下肚,一阵睡意顿时袭来~

    近日来各地骚乱不止,前线情况也不容乐观。也许这段时间是自他坐上王座以来最为难熬的日子。

    再加上年龄的增长和大不如前的身体,让他整夜整夜地失眠。随之而来的便是连绵不断的噩梦和惊醒之后带来的极度恐惧。

    前两日北方传来的军情更是让他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虚掩着木门的书房里不时传出阵阵鼾声,间或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梦呓。

    守候在门外的仆人不时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望上一眼,生怕没听见这位喜怒无常的公爵大人的传唤。

    又过了一会儿,伦巴第公爵身体微微一抖,深吸了一口凉气,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看向一旁早已熄灭的壁炉。

    “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一阵怒喝从书房传来。

    伦巴第公爵抓起身上的鹅绒大衣便扔了出去,刚好砸在蹑手蹑脚走进来的仆人脸上。

    “公爵大人~”仆人颤抖着身体,惊恐地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你这个狗杂种,你想冻死我吗?”伦巴第公爵血气上涌,指着仆人的鼻子大骂。

    仆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公爵大人饶命啊!我怕打扰您休息,所以才没敢进来添加柴火~”

    “狗东西,还敢狡辩!”伦巴第公爵骂完径直走向挂在墙上的短剑~

    “我错了,公爵大人饶命啊!”仆人眼中充满了惊恐,不断求饶,跪在地上的身体也不住地往后退。

    “你们这群废物,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伦巴第公爵拔出短剑,将剑鞘扔到一边,高举右手,朝仆人的脖子径直刺了过去~

    “救~命~”仆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求饶。

    但穿过喉咙的短剑已经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伦巴第公爵双手抓住剑柄,用力在仆人胸口上一踹,将短剑拔了出来,顿时,仆人的喉咙像喷泉一样四下喷溅。

    伦巴第公爵将沾满鲜血的剑身在仆人身上擦拭了一番,随手扔到了桌面上。

    此时,早已站在门外不远处的宫廷首相目睹了一切。看着地上流淌的大片殷红的鲜血,和仆人抽搐的身体,让他一阵反胃。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抹了抹额头上淅出的冷汗,他默默地离开了内廷……

    …………

    后半夜,索伦堡一处靠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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