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思广益,碰撞灵感。

    租住在这里的戏命也会参与,一场不落。

    白玉瑕常戏言,此乃天下第一楼之会。

    以菜品来说,白玉京酒楼虽然请了不少大厨,但基本都出身于各个小国,在天底下也根本排不上号。

    以酒水来说,白玉京酒楼只宰有钱人,对普通酒客还是很厚道。但档次肯定是不存在的。

    但若以酒楼人才来论……完全称得上天下第一楼!

    姜望乃是大东家,主打一个放权。

    黄河天骄白玉瑕主管酒楼大小事务并管账。

    容国第一天骄林羡劈柴,兼酒楼打手。

    象国大柱国之女连玉婵端菜,兼东家侍女。

    悬空寺小圣僧净礼和尚……在白掌柜的撺掇下,开通了酒楼副业。

    他坐在十楼至十一楼的楼梯上,两侧各竖一幡。

    左曰:琉璃佛子。

    右曰:诚意开光。

    你还别不愿意。

    他一天只接十单,接完就卷幡回楼上打坐。

    只有酒楼超级贵宾,从一楼吃到十楼,在十楼奢侈消费过的客人,才有机会通过抽签获得名额,才有来花钱开光的资格!

    开光无拘物品,佛曰众生平等,什么东西都能拿来开一下。

    实在没有带,酒楼这边也有各式各样的纪念品。

    当然,售价不等。

    酒楼的生意是一日好过一日,大家的修行也都有进益。

    对于与会的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一段难得的快乐时光。没有勾心斗角,不存在倾轧愤怨,大家就是简单地工作,简单地生活,简单地修行。

    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简单并不简单。

    巳时修行之会结束,午时又迎来酒楼生意的高峰。众人散去忙碌姜望继续修行。

    戏命今天没有走,他一丝不苟地坐在那里,看着姜望道:“你每天就这样生活吗?”

    姜望一边调理道元,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怎样生活?”

    “修行,修行,修行,讨论修行,还是修行。”戏命道:“这是我这几天所看到的。”

    姜望略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他屈指弹起一缕玉色的剑气,那是白玉瑕的切玉剑指:“伱说我刚刚破解这道剑指的方法,是否不够简洁?我总感觉忽略了一点什么。”

    戏命很有些无奈:“……也许你没必要严丝合缝地破解,在第二指的时候破他灵台即可。他的修为不够,在这里留了空隙。”

    姜望又弹起一缕雪色的剑气,与那缕玉色剑气互斗,很是专注地道:“若是他的修为够了呢?”

    戏命直接道:“压迫他,让他第二指杀气更烈,第三指就很难衔接上,那时就是另一个机会。”

    “切玉剑指的确是一门非常考验精细控制的杀术。”姜望看着互斗的剑气目不转睛:“你有一种很直接的思维,这非常难得。”

    戏命淡淡地道:“你在想怎么切磋,我在想怎么杀他,仅此而已。”

    姜望手掌一握,将两缕剑气都握碎在掌心,慢慢地扭过头来,看着戏命那张有些冷感的脸:“为什么你要想怎么杀他呢?”

    戏命平静地道:“这是我的思考方式。”

    “你的思考方式很危险。”姜望道。

    戏命道:“所以我叫戏命。”

    “一直忘了问了。”姜望道:“你来星月原,是做什么生意?我看你每天午出晚归,很忙碌的样子。”

    戏命嘴角泛起并不真切的微笑:“不等我自己找合适的时机了?”

    姜望耸了耸肩:“我这个人,什么都看心情。近来尤其如此。”

    戏命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你不怕危险,但你怕你的朋友遇到危险。放心,我对白玉瑕没兴趣。”

    姜望道:“有时候人们对危险有不同的定义。所以你对什么有兴趣?”

    “我还是回答你前一个问题吧。”戏命说道:“我来星月原,负责的是千机楼的生意。”

    姜望叹了一口气:“我还真以为你是商家的,那样我们还能多聊聊。”

    戏命语气轻松:“也差不了多少,我常年做生意,不弄那些机关。并且,我家钜子都被称为铜臭真君……世上没有比钱更纯粹的东西了,可见商家正统在钜城。”

    千机楼正是当今之世排名第一的商阁,其背后站着的,正是墨门。

    它是钜城的产业,所以才有那源源不断的奇珍,各式各样的傀儡,满足各种需求的机关……

    墨家钜子钱晋华被称为铜臭真君,这本是蔑称,指他悖逆了墨家的道路,违背了墨家传承久远的精神。

    按理说是他人打击墨家门徒的好武器。你家钜子都不够纯粹了,你又是什么墨家?

    但戏命这反以为荣的姿态,确实是让人没法以之为伤害。

    当然,姜望也不关心这些,只问道:“你和戏相宜是什么关系?”

    前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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