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雾,灵气不显,暂不能确定它的作用如何——以敖馗的眼界和阅历,手段实难预料。

    姜望虽然第一时间靠近疾火宫,但并没有贸然做出反应。

    他给了戏命一个眼神,戏命也很自觉地捏出法印,抬手唤出一只形似狮子的机关兽,从天而降,沉默地蹲踞在疾火宫正门。

    此兽之形,姜望曾见过,那是横跨长河的古老石桥的浮雕。

    龙之五子曰狻猊,喜静好烟火。

    这头机关狻猊便仿传说而作,乃食神之兽,最克神道。食烟不过是顺带的能力。

    兽口一张,那些赤色烟雾丝毫不剩,皆入兽腹。

    不管此烟有如何用途,吞掉便罢了。

    疾火宫外瞬间又光秃秃,只有万灵血光罩寂寞地承受着各种攻击。

    在食尽赤烟后,戏命又把机关狻猊收进铜箱,单独隔放。任是敖馗在其中有再精妙手段,也只能是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当个屁放掉了。

    无怪乎雍国能够迅速崛起,在真人韩殷死后反而日新月异,墨家真传确实太好用!

    当然,戏命的每一次动作,都是巨量金钱的燃烧……墨家真传真有钱。

    此后敖馗又放出血兽,又强催大阵使血尸暴动一轮,又试图驭使整座疾火宫一起逃离……但全都被镇压。

    如是九次之后,终于沉寂。

    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

    疾火毓秀推着轮椅靠近戏命,乖巧地仰起头:“机关叔,可不可以把你的机关调一调?咱们现在是一伙的,误伤我就不好啦!”

    戏命送她的这只轮椅,让人身的疾火毓秀可以自由行动、飞天遁地。

    但这只轮椅上暗藏的机关,也是姜望这群人对她的警惕之一。

    戏命没有任何被揭穿的不好意思,淡淡地道:“机关比人忠诚,你不伤害我们,它就不会伤害你。”

    疾火毓秀看向姜望。

    “他这个人很犟,我也劝不动。”姜望的表情颇为无奈:“反正咱们是一伙的,你没可能伤害我们,那它的危险也就不会触发,四舍五入,相当于不存在危险……单纯作为轮椅来说,它很好用是不是?”

    嘭!

    忽然有一声巨响,仿佛从地底极深处爆发。

    整座疾火宫在视觉意义上剧烈的收缩,而后猛烈炸开!

    由天屠万绝阵所供养的血光、代表疾火部悠久历史的建筑,全都在一个瞬间湮灭了,而借由这湮灭,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敖馗再现天级法术万象神湮!

    他没有等天屠万绝阵里的血尸被搬空,不肯捱到万灵血光罩力量耗尽……与其在那时候被动迎接无可挽救的命运,不如在此时做最后的困兽之争。

    但七张泥版书悬空矗立,如同墓碑环绕。

    大军之中,庆王站在战车之上,怒声高呼:“天日昭昭,授我王权。吾以庆王之名,敕令此方。兹以恶龙,当偿血债。王权镇之,天命诛之!”

    在此洪声之中,巫祝仍然在原来的位置跳舞。摇动牛角铃,手舞足蹈,状甚癫狂。

    冥冥之中力量得到触发,庆王以浮陆之王的位格,以王权图腾驱动了七张创世之书,撬动世界规则,在此方天地对敖馗进行全方面的压制。使其法不得应,意不得展。

    非止如此。

    疾火宫外的天地元力,早被戏命排空。敖馗的法术释放出来,根本无法沟通天地,只能依靠他自己的力量,依靠万象神湮本身的强度。

    可他的力量远未归复,疾火宫也不是圣狩山,提供的反馈远不如圣狩山那一次。

    如此种种因素叠加,以至于这道搏命的万象神湮释放出来,威能竟不足百一!

    这样的时机,姜望怎会错过?

    白玉瑕和连玉婵正引军退至外围,阻隔战斗余波。

    戏命还在观察,他的八翅墨武士正要前往试探。

    已见剑如惊虹!

    姜望赤焰环身,剑光照眸,披缩略火界为外衣,主动撞进了万象神湮的法术范围里!人谓之以身涉险,他自言胜步闲庭!

    在瀑流一般的疾火宫碎片中潇洒漫步,不似寻仇似寻旧友。俄而长剑出鞘,剑气如潮掀起一线天,滚滚剑光之潮,毫不留情地劈开法术乱流,长相思锋刃一闪,一剑便将敖馗的真身斩出来——

    那是一条金色的神龙。

    正在张牙舞爪,近乎无限地舒展龙躯,此中伟力翻怒海,小小天地难容身。

    金鳞显耀已见天威,龙须一摆即随雷霆。

    “小贼,相识一场,缘分难得。我不愿伤你性命,你却急来受死——吼!”

    在乌云遮日的雷霆声里,他一声长嘶,龙吟拔动莫测之威。以龙躯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这不是普通的音杀术,而是慑服天地的雄声。

    虽然被一步步逼到如此程度,他仍然凶威滔天,独身向所有人进攻。

    在妖族建立远古天庭的时代,龙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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