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换了这身行头?那水蓝色的华服极致精美,一看之下,就给人一种再明确不过的感觉——昂贵!

    “师叔!”褚幺今天这声师叔叫得特别自然,脸上的笑容也很饱满:“您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许久不来看师侄!”

    左光殊以玉冠束发,华服束身,说不出的华贵风流,见褚幺如此,便哈哈一笑,随手解下腰间玉珏,拍在他手心:“予你见面礼!”

    他顺手便拎着褚幺,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十二楼。随口问道:“怎么不见你师父?”

    祝唯我在后院,白玉瑕在柜台,气息一触便收回,都是早就相熟了的。

    褚幺一句‘这怎么使得’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十二楼,想了想也就不走这个流程了,把玉挂在腰上,直接去取茶:“回师叔的话,师父去了天外修炼,还未归来哩。您先坐,我为您泡茶。”

    这时候他才发现,师叔旁边还有一个华贵雍容、美得很大气的女子,倒不知何时出现的,显得高深莫测。他很懂事的没有先称呼,只是泡了两杯茶,恭敬奉上。

    左光殊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根本不需要招呼,牵着屈舜华就坐下了。

    随口跟褚幺介绍了一句:“这是——”

    屈舜华道:“我是你师叔的媳妇儿!”

    左光殊接道:“姓屈。”

    “屈师叔母好!”褚幺乖巧地打了招呼。

    左光殊又问道:“你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倒是没有说……”褚幺道:“师叔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师父去天外之前,在酒楼留了一块牌子,说若有急事,可以捏碎信牌,他自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左光殊想了想:“这件事还算重要,你去——”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灿烂:“不必了。”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一袭青衫、玉冠束发的姜真人,便踏进茶室里来:“我在天外修行甚乏,一入此间,神清气爽。金童玉女,洗我尘气也!”

    他坐下来,笑眼看着饮茶的两人:“光殊,舜华,今日怎么得空?”

    褚幺今天才发现,师父束发用的玉冠,和殊师叔束发用的玉冠,竟是同一款式,同样的精美绝伦。只是一个是海蓝色,一个是天青色。还真是亲兄弟呀!

    屈舜华落落大方地笑道:“许久没见姜大哥了,很是想念!”

    姜望对这个弟媳从来赞不绝口:“舜华出落得是越发漂亮了!修为也很好,神通之光很是灿烂!光殊呢——也长了三岁。”

    他瞥了一眼左光殊就收回,继续对着屈舜华:“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神临?”

    左光殊坐在那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真个虚长了岁月,一脸的与有荣焉。

    “现在只能算是楚国第一。”屈舜华对姜望也很亲近:“且还有得论呢!譬如齐国王夷吾,牧国赵汝成,秦国甘长安,还有飞剑传人向前。不杀一场,难说谁绝顶。没有合适的机会,又很难真杀一场——不比姜大哥前几年,有毫无争议的战绩摆在那里,是眺古而望今。”

    她没有提项北,因为项北在不久前输了她半招。

    她没有提黄舍利,因为黄舍利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于扫荡魔族的边荒战争中,证就洞真,时年三十岁。

    她也没有提秦至臻。

    于是姜望便明白了,左光殊今天过来找他的原因——

    造势已久的太虚阁,终于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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