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在昆仑净墟潜心修行,可正要对上爹爹你来,她未必真的能够是你的对手。”

    “而且昆仑净墟自从丢失了寒羽池后,昆仑净墟所镇守的黄金海便一直不太平,想来为此那君皇娘娘也费了不少心力。

    没有了寒羽池洗髓净息,便再难有妖类能够飞升成为真正的妖仙,昆仑净墟看似强大,可近年来却已渐渐有了青黄不接之势……”

    “打住,打住……”

    百里安越听越不对劲,看娘亲这副模样,竟是真的想打仗。

    他一脸哭笑不得:“尚且还不至于此,阿娘,即便同昆仑净墟开战,并且打赢了他们,九幽同样也是受创严重,此刻更是给仙尊祝斩有了发难的理由,此举不妥。”

    太阴大帝不忍直视自己开始精分的女儿,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无奈叹道:“卿卿,你要不去城头吹吹风,冷静一下?”

    嬴姬满眼幽怨地看着太阴大帝:“爹爹这莫不是怕了?”

    太阴大帝缓缓吐了一口气,再度抬起的眼神多出了很多情绪:

    “若是如此,我便不会出面对抗仙尊祝斩了,只是此番安儿被迫前往昆仑,看似为祸,危机重重,可实则,却另有一番机缘。”

    百里安目光闪烁了一下。

    的确,同为禁锢镇压。

    可是面对君皇娘娘以及仙尊祝斩,阿翁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

    阿翁似乎提前预知到了什么?

    面对百里安投来的目光,太阴大帝语气有些沉重,接着又道:“在来十方城,九幽之下的轮回之主不知因何故醒来,甚至还为安儿卜算了一卦。”

    百里安震惊:“轮回之主……萨摩帕勒?!”

    太阴大帝有些意外地看了百里安一眼,面上起了惊色:“你怎会知晓轮回之主的真名。”

    轮回之主乃是六道变数,虽自身无过,但变数不可以着常理姿态显示人间。

    因此被做为禁秘被放逐与九幽之下,为太阴大帝看管。

    一直长久以来,轮回之主都是以永恒的姿态沉睡与黑暗九幽之中,极少有苏醒与太阴大帝交流的时刻。

    他每每醒来,都有灵预征兆。

    此番太阴大帝离界来人间,轮回之主毫无征兆地醒来,甚至主动为百里安卜上一卦。

    预言他灾劫将至,有归陨之象,而去往昆仑,则是他破象而生的唯一解局之法。

    故此,在君皇娘娘现身的时候,太阴大帝并不惊讶。

    轮回之主萨摩帕勒执掌轮回六道事,祂的预言比之天界的司命仙君还要精准。

    祂所看到的过往与将来,你都是真实发生且无法更改的。

    既然是轮回之主让百里安去往昆仑,太阴大帝自无二话可说。

    将其中因果说开,嬴姬倒也不再急着强留小安,变得安静冷静下来。

    只是对于太阴大帝来说,轮回之主的真名以及存在,从来不可叫外人知晓。

    他的孙子,虽说从他阿娘那知晓九幽之下,镇压着一个轮回之主。

    但其萨摩帕勒的真名,却是连嬴姬都不曾知晓,他又是从何得知?!

    “是吾辈告诉小家伙的。”

    房檐之上,忽然传来一个自带温温蛊惑意味的嗓音。

    众人抬首望去,狐仙女子八尾招摇,斜斜卧于房屋之上,皎白如霜的光迷雾里拢着的那魅惑人影轮廓,隐约可见。

    她肌肤白皙,腰肢细软,在月光下的眼神似慈悲悯人,又似蛊惑欲气。

    她舔着手背,梳理着毛茸茸的狐耳,像是一只夜下乘凉的慵懒猫儿。

    “月上仙狐?”嬴姬倒是对这位仙狐女子没有太大深刻的印象。

    只因这仙狐的历史太过古老悠远,月上仙狐这一名讳,还是从那些仙人们的口中了解听到的。

    如此古老的种族仙氏也不知是怎么和自家儿子扯上关系的。

    不过在与邪神一战之中,嬴姬倒是不难看出,这仙狐女子对百里安多有善意维护。

    虽心疑她的来历用意,但到底眼下应该是友非敌。

    好歹也是个仙家前辈,嬴姬不好太过无礼,朝着那房吾方向微微一礼,道:“轮回之主素来是我九幽之秘,不知前辈何以能够……”

    一句话尚未说完,正自舔着爪子的狐仙女子身后八尾如屏展摇开来,她如玄鹤振翼而起,柔和的月光渡于她身,翩然如幻落入庭院中来。

    蜀辞伸来一只白皙柔软漂亮的手,轻飘不惹尘埃地夺了方歌渔手中的符笔,嗓音宛若春天枝头消融的雪,有种不显而自魅的惑意。

    “这种小玩意儿,解不了他身上的锁,就莫要白费功夫了。”

    蜀辞一只手玩转着那价值不菲的符笔,另一只手则是食指轻抬,在百里安背脊间那对银钩上轻轻一点。

    一道极为玄奥的韵气在银钩间荡开,被贯穿的伤口已然开始止血,那种穿骨裂肉的震痛也在慢慢淡去。

    方歌渔是知晓蜀辞身份的,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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