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难受的吧?”

    那女子没有搭理岸上的妖皇傲疆,看她面上神色,竟是对他这位海上霸主并无多大的忌惮之色。

    随着她完全走上海岸,才发现她五指生长连接的长长藤蔓之下,竟是千枝万叶密密麻麻地包裹住了一个巨大的冰棺。

    她游渡黄金海十万丈,就是为了寻得此棺。

    妖皇傲疆面上冰冷的讥笑顿时一僵,他睁大眼睛,随忙扔了手里头的那块碎肉,浸泡在海水之中的巨大妖尾扭摆之间,他整个人已经飞快地游至了那女子的身边,话语之间,皆是满满地不可置信。

    “魔女拿银,竟真叫你找到了昆仑这个死女人的身体!”

    他一双深绿色的竖瞳死死地盯着那藤蔓层层缠绕包裹着的深蓝色冰棺,那冰棺色泽极深,宛若深海一般的颜色,故此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其中一道女子身影的轮廓。

    在看到那冰棺的瞬间,妖皇傲疆面上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残忍森然的笑容,他尾巴间的鳞片纷纷倒竖而起,巨大的尾巴如蛟龙一般破出海面,带起大片狂澜,狠狠抽打在那冰棺之上。

    “轰隆隆!!!”

    巨响之下,自妖皇傲疆为中心数十丈距离的海水尽数炸裂坍塌成一个半圆巨深的真空轮廓。

    看似寻常普通的冰棺寒气大放,如云如雾的寒意卷裹在他的尾巴上,看似毫无伤害,可妖皇傲疆却忍不住惨叫出声,尾巴上的数枚鳞片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手给生拨了下来。

    鳞片凋零落地,在地面间蔓延结出一大片厚厚的霜。

    而那名被他称呼为魔女拿银的女子,亦是面色一阵惨白,缠绕包裹在冰棺上的藤蔓寸寸结冰粉碎。

    藤蔓另一端的五根手指亦是飞快地溢出猩红的鲜血。

    她皱眉狠狠瞪了妖皇傲疆一眼,责怪地却并不是他这荒唐的偷袭行为,她冷冷说道:“这个女人的名字不叫昆仑,也不是死女人,她叫沧南衣。”

    妖皇傲疆丝毫不在意她的冰冷敌意威慑,只是满身心的恐惧都为那冰棺所慑,嘴里呸出一口血水,忍不住骂骂咧咧道:“它娘的,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怪物,人都死了还不安分,一具尸体还如此恐怖。”

    魔女拿银收回左手,甩了甩手指间残余的血珠,然后用指甲割破手腕,手腕间流露出来的却并非是猩红的鲜血,而是泛着一抹青草森林气息的深绿色汁液,她将手腕间流淌出来的汁液尽数淋洒在那具冰棺之上。

    一滴绿色的鲜血落棺而生花,眨眼之间,那具冰棺就生满了青草野花以及树枝藤蔓。

    而那些藤蔓树枝却是在冰层之中密密麻麻生出细小的根须,浅浅地扎根其中,逐渐越长越深。

    魔女拿银冷淡垂眸地看着冰棺里那张因为死亡而熟睡的面庞,腕间的伤口流淌出来的绿色汁液像是泉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浇灌在那冰棺之上,就像是在进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

    “傲疆你也就‘妖皇’这个名头能够唬唬人了,本事也就如此,这沧南衣已然身死魂离,区区一具肉身就能够让你怂成这副德行。”

    妖皇傲疆啧了一声,眼神不耐道:“这女人的尸身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还不如那些妖兽管用,叫我生吃了还能治治身上的伤势,真不知你耗费这般代价将她从海里打捞上来作甚。”

    魔女拿银始终低垂着她那双宛如海域一般深不见底的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冰棺之下的那张面容,唇角上勾,慢悠悠地说道:

    “沧南衣做为昆仑之主仙,虽说强大到万妖难匹,可昆仑净墟失了寒羽池,她的肉身没了灵魂的镇锢,便始终难逃为妖的宿命。

    任由她的仙身沦落黄金海,她迟早为海中圣气异化成为一只不知名的深渊怪物,我可不喜欢在千万年之后,在这黄金海中,再生出第二只深渊巨兽来。”

    说话间,她整个柔软的身子已经伏上了那具冰棺,仅仅贴在棺面之上,幽邃深沉的眸子不知何时竟是变得一片火热,唇角勾起的笑容竟是有些病态的扭曲。

    她宛若呓语般喃喃细语道:“如此美丽的一具身体,沦为如此丑陋的怪物岂不可惜了,不如交由我来使用,岂不更好?”

    妖皇傲疆眼底不耐冷意更加深了些,他略略扫了一眼依附在冰棺上的那些恶咒,就不难猜测出来这魔女拿银的主意。

    早就听闻这不妄界的魔女拿银与君皇乘荒那点子不清不楚的破事。

    他那便宜哥哥,别的本事没有,沾花惹草倒是一流。

    招惹地尽是一些要命的桃花债。

    这魔女拿银实力不俗,手段诡异,占有欲也是有种病态的狂热。

    君皇乘荒对她的新鲜劲儿一过,这魔女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这么多年了,一直紧咬着昆仑净墟不放。

    看这股劲儿头,竟是起了夺舍神灵的心思。

    旁人也就罢了,妖皇傲疆可不信在这世上有谁能够驾驭得了昆仑神主的肉身。

    只是这不妄界出来的魔女拿银可还真不好说,以着她那诡异的手段,以及不惜代价的疯狂念头,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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