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美,又非是亵渎之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齐善一脸奇怪莫名的看着弟弟:“你今日怎么这般怪,进了一趟神罚森林,胆子居然都变得这般小了。”

    尚昌目光幽幽道:“想来今日即便是换做轻水或是青玄二位大人在此与魔河蜀辞交谈,多半都不会比我镇定好看到哪里去吧?”

    齐善眼睛珠子一睁,光是听到魔河蜀辞这个名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齐齐冒了出来。

    他搓了搓自己的膀子,脸色有些发青,怒骂道:“不是你有毛病吧,青天白日的,提那煞星魔头的名字作甚,怪吓人的。”

    “是吗?吓人吗?”

    尚昌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桌案上的吃食,“还有更吓人的呢,我们今日还抢了那魔头煞星的早膳吃食,你还骂她是个蠢狐狸。”

    “什么啊,我说得是那薯娘子,谁说那魔……”齐善话音忽然戛然而止,然后额头上的汗珠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争前恐后地从毛孔之中迸发出来,他眼神难以遏制地变得惊恐起来,表情更是堪称精彩。

    “你你你你你你……”

    齐善的反应比起尚昌好看不到哪里去,手里的粥碗打翻得到处是,本来稳稳坐在凳子上的屁股就像是抹了油一样滑溜,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至极。

    “你是说那胸大无脑的狐狸女竟是那魔头蜀辞!开什么玩笑!魔河蜀辞不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吗?!”

    尚昌扶额道:“十二三岁那只是她的外貌模样罢了,你见过哪家小女孩几十万年都是一副长不开模样的?兄长方才也说了,观她骨龄修为都观不透,年岁必然不小,而那魔河蜀辞年岁又如何能与她那幼态的外表相提并论?”

    “可即便如此……”

    尚昌打断道:“兄长莫要忘记了,在这世间,没有任何生灵会以业障为食的,唯有魔河蜀辞,因受那不死不灭的诅咒,故此才会以世间大煞业障为食。”

    齐善火烧屁股似地从地上弹起来:“那还在这坐着干什么?这般可怕的魔头竟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攻入我昆仑山中来了,岂不知这身后所伴随的可是这数以万计的魔族大军?我们需得尽快将此事上报给轻水大人才是。”

    尚昌叹了一口气,道:“若那位魔河蜀辞当真有如此心思,你我岂能活着离开这片小山居,她若无此心思,你我又何必离开小山居自寻麻烦?”

    齐善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不管昆仑安危了?”

    “两族交战,魔族又怎会在这种势微之际攻打我昆仑,即便要攻打我昆仑净墟,也必然是先攻上清,再收昆仑。

    再者说,如今魔界新君继位不足五年,她是不想活了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来找昆仑山的麻烦。”

    齐善不可思议道:“但那可是蜀辞!那可是整个六界之中所有人心中的噩梦灾祸,我们就这样放任她在山中?你当真相信那样的魔头,竟只是为了区区儿女情长而不惜让自己身陷险境?”

    “兄长也说了是身陷险境,所以现在该担忧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

    “我们……要不要将此事上报给轻水大人?”

    “没有这个必要,你是想让轻水大人死在她手上吗?”

    “难不成我们要包庇这个魔头?”

    “唉……”尚昌轻叹道:“如今既已经包庇了一个,还怕在包庇第二个吗?反正事迹败露的话,一个两个都是死罪,也没差。”

    齐善噎然无语。

    ……

    ……

    风卷着微薄的雪花,如被扯破的棉絮一般在山间飞舞着。

    碧色幽静的湖面已然结下了一层厚厚的冰,飞雪如柳絮一般沾落于湖面之间,好似托着片片白云,更衬湖水静阔悠远,好似无人之境。

    百里安手执一杆,湖面凿出一洞,线入洞中,身边筐中可见几尾银鱼跃然翻跳。

    执杆劲瘦的腕骨忽然收力一翻,细长的鱼线破水而出,拉甩出一道圆弯的弧度。

    一尾巴掌大的银鱼跃然而起,水珠乍破,在晨光冷辉之中,甩溅出点点银色的水光。

    百里安正欲收杆取鱼,身后却是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纵然踩在厚厚的积雪里,速度也是极快的,还未等他细探来者是谁的时候,身后不远方随之又传来一道急急的呼唤。

    “百里安!!!”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是蜀辞的声音。

    可她……极少唤他真正的名字。

    从来都是‘小东西’,‘小尸魔’,亦或是戏瘾起了,‘死鬼’,‘官人’亦有之。

    像是今日这般郑重其事,连名带姓的唤他,还真真是少有。

    这一声唤,倒也没有任何稀奇之处,只是不知为何,偏生能够唤得他心思一乱,手中平稳的力道也随之一散,甩飞而起的银鱼骤然脱饵而去。

    他无奈地放下手里的长杆,一转身,果见蜀辞提着裙摆,踏着厚厚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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