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够多了,她不该是……这样的为人。

    所以你,希望我们兄弟二人怎么试探那些守境者体内是否存有紫魔蛊?”

    百里安垂眸,摸了一下蜀辞的狐狸圆脑袋。

    蜀辞粉嫩的小鼻子轻嗤一下,一脸看待蝼蚁的施恩般表情说道:“若当真身有紫魔蛊,这些年月过去了,里子必然是被吃得一干二净,既是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剩了,倒也简单。

    你拿指节敲敲他的脑袋,空心的也实心的,手感声音自是大不相同,你一敲便知?”

    谁会无缘无故地去敲一敲那些妖仙守境者的脑袋身体。

    倒也难怪能够掩藏这么多年。

    不过若当真是空空如也,这一切倒也解释得通他们为何能够不受黄金海的圣气所侵蚀感染了。

    那紫魔蛊入体,食其情感、魂魄乃至心脏,食尽之后,此蛊便会在人的大脑与心脏间自形一道蛊茧,是为寄宿,也是为保护这具肉身不受那海中黄金圣气的侵染。

    而燕破云在心脏没被吃完的时候,就寻来了灵根,破坏了这蛊茧的形成,反而将体内的紫魔蛊杀死。

    也不知是当真资质不足,需要投机取巧寻以灵根。

    还是说……

    他聪明过人,早已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不惜耗费巨大代价寻来灵根,便是为了破局解困。

    这其中关键细节,甚至都无需百里安刻意多加提点,尚昌也知晓这燕破云必然有问题。

    若是有条件,亦是可细细盘查。

    诸多重量信息压下来,叫齐善颇感吃不消,他垂头丧气道:“这些麻烦事都交予我们兄弟二人来做了,那你呢?接下来又打算做什么?”

    “我?”百里安转眸一笑,道:“这个好说,难得我家那位好娘娘不禁我足了,这些日子,我打算去往珈蓝洞,好好闭一下关,修行修行……”

    ……

    ……

    “你说这小子去了珈蓝洞闭关?”

    西悬峰上天色已深,巨大的云翳遮掩天穹,只余一弯小月散落着渺描的清辉。

    殿中案上古铜油灯隐约浮起微茫,余辉中勾勒出一道朦胧的剪影,在夜色中看来,那道身影宛若散发着庄严和神秘的光辉。

    沧南衣蓦然合上手里的书卷,抬眸看向跪拜在殿内烛火不可触及的阴影里的两名女官。

    轻水女官额角薄汗渐起,将面容压得更低一些,低声道:“听闻小山居齐善兄弟二人说,那司尘说是要去往珈蓝洞闭关一些时日……”

    “闭关?”青玄蓦然回首,皱眉道:“他修为都被封了,这种时候闭什么关,他不过是一个尸魔质子,谁准许他自由在山中闲逛的?”

    这种时候跑去闭关?

    他应诺她关于小山君的事,这是不打算理会了?

    青玄心头内火渐起,怒上眉梢。

    轻水没回答她的话,只低低轻咳一声,示意解了百里安足禁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案前的娘娘大人。

    青玄长眉紧锁,直言不讳道:“娘娘纵然是不愿继续与仙界联姻,也不必行此自污名节的事来叫他人有所指摘。”

    沧南衣扬眉淡淡一笑:“那日在中天殿之中,青玄你当着乘荒的面说已献身那小子的事倒是认得利索,也没见你有多在乎自己的名节啊……”

    青玄被噎得面色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案上的灯烛轻跃,光线晦暗不明地落在沧南衣的脸上,她墨玉般的瞳仁在浓密的眼睫下微微淬着光。

    她伸出一只干净好看的手,指尖轻抚案上那卷‘天下篇’,淡淡道:“这小家伙,倒是会躲懒。”

    轻水女官知晓沧南衣多年来有夜读的习惯,只是读这些神兽秘卷篇极其耗费精神力。

    平日倒也罢了,可娘娘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然十分虚弱,有了百里安夜读于此,她怕是已习惯这般省事。

    “娘娘可要我去将那小子捉回来?”

    “不必了,总是死读书也无用,他既有如此想法,那便随他去吧。”

    沧南衣倦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老身也一大把年纪了,一身老骨头难得清闲,今夜早些休息倒也罢了。”

    轻水青玄二女眼睛圆睁,以为自己听错了。

    “娘娘今夜不夜读了?”

    这几十万年间以来,娘娘可是从未间断过一夜读书。

    沧南衣掖着两袖起身,步履轻快地往床榻方向行去,本应萧萧暮暮的背影此刻看来却是几多从容潇洒,仿佛在这世间没有什么事值得烦恼。

    “老身如今都快羽化鹤归去了,临终了了之时,还活得这般累人,何必管他千秋与万秋。”

    青玄听得此言,心口猛然一揪,眼眶酸涩道:“娘娘有着通圣之能,纵然墟崩在即,劫期难渡,可娘娘到底非常人也,怎可这般轻言生死。”

    她正欲起身多言,却被轻水女官拦住。

    轻水女官朝她摇了摇头,道:“并非轻言生死,而是生死之事,于娘娘而言,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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