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你,也不至于这般掉价,亲自来昆仑山中收拾你一只毫无修为的小小尸魔?

    便是随便赐下一道赐死仙令,都足以给昆仑山带来巨大的压力了。”

    百里安眼眸微睁,道:“不是祝斩?”

    沧南衣道:“是仙界巫山姥姥来我昆仑请酒一杯,自是得好生招待了。”

    “巫山姥姥?”

    沧南衣道:“巫山姥姥,乃是巫山之主,龙门未辟洪荒时期的一只大魔。”

    “大魔?”百里安眼睛睁得更大了些:“大魔……怎会出自于仙界?”

    沧南衣失笑道:“吾乃妖族,都可修以妖仙之身,那巫山姥姥,虽为魔身,何以不能修出魔仙之身,万道本源修行之法,本就殊途同归,便是你……”

    话语骤然一顿,沧南衣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止住了言语,话锋一转,道:“万物苍生皆殊途同归,那巫山姥姥为魔期间,戒杀、戒怒、戒嗔、戒贪,以心养性千年,自战场之中修出仙性,为父帝亲手点拨,化为魔仙,后受封仙地于‘巫山’。”

    “这听起来,怎么命运与……”百里安欲言又止。

    沧南衣倒是并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你是觉得,这巫山姥姥的命运与吾十分相似,对吗?”

    百里安点了点头。

    沧南衣眉梢轻动,慢声慢调道:“不仅仅是你这般认为,便是那巫山姥姥她本尊,与你有着同样的想法,吾与她同一时代顿悟成仙,又是受父帝点化成仙。

    吾为妖,她为魔,皆是仙界异类,这般相似的命运,自是事事皆喜欢与吾做比较。

    自她成仙之后,却又未封于尊仙,便一念成执,吾身归天外之天,六道之外,她便不惜耗费神力,拔掘巫山,搬家跑到了那天之涯海之角那鸟不拉屎之地,势必要与吾一分高下。”

    百里安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所以这些年来,这位巫山姥姥一直都是与娘娘你这么斗来斗去的吗?如今莫不是知晓你大限将至,故意来此显摆一番?”

    “大限将至?”沧南衣目光意味深长:“你小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在本座面前说啊,青玄都没有你这么大的胆子。”

    百里安不骄不躁,温温一笑,道:“娘娘若是只喜欢听好听的话,我亦是可以不这般诚实。”

    “那倒也不必。”沧南衣懒懒地撑了个懒腰,道:“这么多年来,昆仑山中终年如一日的谨慎小心面孔,本座早已看腻,你这般反骨到敲到好处且不扎手惹眼的程度,图个新鲜的话,倒也刚刚好。”

    “娘娘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是十分有做昏君的潜质。”

    沧南衣一挑眉,道:“那巫山姥姥可没你想的这般下作,落井下石的事,她可不喜干。”

    百里安颇为感慨:“倒是没想到,做为娘娘的死对头,行事竟也这般有原则。”

    沧南衣直拿眸子瞥他。

    这小子言下之意,是在敲打她行事太过随心所欲,毫无原则了?

    她抬起手,就在百里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没有计较他的言行无礼,淡淡道:“你又猜错了,她行事毫无原则可言,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下作,却远比你想象中的下流。”

    “下流?”百里安不解。

    沧南衣勾唇笑了一下,道:“巫山姥姥每日都可忙了,才没工夫日日来找吾的麻烦,仙也好,魔也罢,她自认为她命运与吾如出一辙,可吾却不爱同她比较那些无聊事。

    她纵然与吾争比,却也不过是临水自照,孤芳自赏,在自己的封地里暗自与吾的种种事迹较量罢了,自仙魔大战结束以来,吾对于这位姥姥的事迹也是有所耳闻,极少打照面了。”

    百里安越听越发不解了:“既是如此,那她为何今日突然造访?”

    还有说她下流是怎么回事?

    沧南衣抚了抚唇角,淡淡一笑,道:“因为她足够自恋。”

    百里安:“……”

    不不不。

    此刻看来怎么都像是您这模样更自恋。

    几十万年没见了,人家登门造访,您尚未接待,什么下流,什么自恋的帽子都扣了上去。

    您还这般一副人间执念置身,视你为死对头而你不屑相争的清高模样……

    “你不信?”沧南衣瞅了他一眼,叹道:“到底还是太过年轻啊。”

    “方才本座说了,巫山姥姥戒杀、戒怒、戒嗔、戒贪千年,方才修出仙性,可吾说的这几戒,你却忽视了一戒。”

    百里安皱了皱眉,忽然觉得有些荒唐:“什么……”

    沧南衣微微颔首,端得是孤高清贵:“戒淫。”

    百里安险些一头载到她的腿上,说话都开始咬舌头了:“戒……戒什么玩意儿?”

    沧南衣双臂抱胸,脑袋与百里安脑袋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她语气淡然平静,道:“巫山姥姥生平唯有两爱,一是喜与吾事事做对比、分高低、做比较,二是爱美男,爱娇郎,爱俊少年,通俗一点用人间的话说,就是喜爱养面首,嗯……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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