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可是父亲啊!!!!!

    您怎么可以一上来便直接弃我于不顾,这几十万年来你从未管过孩儿,怎可怎可一上来便定孩儿死罪!

    如果愚钝是死罪!如果愚钝平庸是死罪,当初您又何必让我来到这个世上活受罪!父亲啊!我只是个没爹爹的苦孩子,我只是想让您,想让您多疼疼我!你就怜惜疼我这一回吧?”

    君皇乘荒可不是什么庸才蠢才,他只是没有经事之能,耽于享乐却从不是什么蠢笨之徒。

    他见势不妙,却是能够一语切中要害,正中父帝多年来心中的隐痛。

    父帝有着惊世之才干大能,他是慈君却能够在当年那场仙魔大战的乱世之中平定乱局。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毫无弱点。

    他并未亲自教导君皇乘荒,眼睁睁看着他步步行向错处却无能为力,本就自责不已。

    如今君皇乘荒一口声声切切的爹爹唤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虽不曾叫他立场原则有所动容,可是难免让他深深彻骨悲痛起来。

    “乘儿”父帝心头犹遭火灼,滚滚翻涌成难言悲戚,他缓缓伸出手掌,轻轻抚摸君皇乘荒的脑顶。

    对于他的触碰,君皇乘荒身体一颤,随即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欣喜若狂状,眼泪夺眶而出,长泪纵横之下,如同孩子一般用脑顶蹭着他的掌心,试图获得他的怜悯与疼爱。

    “爹爹”

    “老子去他娘的,老得快成精的家伙,竟还有脸面玩这一套,恶不恶心!!!!!”

    百里安并未出言打扰眼前君皇乘荒沉浸于的父子情深画面,因为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闪了一出来。

    一记窝心脚,正中君皇乘荒的胸膛,顿时爆发出沉闷的骨骼暴鸣之音。

    君皇乘荒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在这片山头之上,竟还有第四人。

    亦或者说,他根本就想不到,在这世上,除了他这样的亲子以外,还有谁能够近父帝的身。

    他根本反应不及,一声惨叫里,连父帝的衣摆都来不及抓住,就被狠狠地踹了出去。

    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那一脚倒是未叫他受多大的内伤,只是在他那声嘶力竭的喋喋不休哭泣诉说之下,一时咬了舌头,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

    面上泪水还来不及拭去,便见空间隐动里,自一道猩红开裂的虚空里走出一个头发张扬赤红,手臂脖颈皆生大片厚厚鳞片的高大男子。

    看清那男子长相,君皇乘荒浑身一震,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那个人,眸子里几乎要淌下血来:“是你这个孽种!”

    随即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君皇乘荒明显崩溃起来,便是连脸上的悲戚之意都再难维持,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狂怒,但却无法掩饰恨从心起的绝望:“父亲宁可接受这个弑父反叛的杂种,都不愿意给儿臣一条活路,原来在父亲心中,果然还是最偏爱这个小杂种!”

    “别在这里一口一个小杂种了,老子以前是在意这些东西,可是如今,老子早已没了这些执念。”

    妖皇傲疆将自己的骨节捏的咯吱作响,一脸狞笑道:“老子是犯下过大错,死比活着容易多了,若是死能赎罪,老子愿意赴死将性命交给父亲,可是你与老子最大的区别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错。”

    他上前两步,横拦在君皇乘荒与父帝之间,冷声道:“方才乘荒兄长哭得倒是好生悲切不能自已,可你若当真知晓自己过错,又何必言语刺激父亲此生最不能释怀的伤痛。

    说白了,你不过是太过卑劣,知晓如何利用人心弱点来为自己谋取生路,为了苟活不择手段,你也配让别人放你一条生路?你在这求生路的时候,可曾想过被你放弃的子民,被你抛弃信你至深之人的苦痛。

    说得好听,国破之日,当以**殉国,你以神明之身立誓,却让凡人女子为你承担因果,君皇乘荒,活成你这般模样,也该到头了,在继续舔着脸活下去,丢人!”

    君皇乘荒目光狰狞,咬牙冷笑道:“怎么?你也想来杀我?亲手弑父还不够,还想弑兄不成?!”

    妖皇傲疆脸皮一僵,眼底顿时划过一丝戾意,他对自己这几位兄长可从来都没有什么顾念之情,他当即狞笑,恶声恶气道:“你自己若想在老子这找死,老子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于你!”

    父帝眉头大皱,厉声喝道:“傲疆!”

    君皇乘荒当即大笑出声,可笑声还未持续多久,后脑勺却是重重中了一脚,脑袋被一只脚踩到了地上。

    百里安眸子斜睨,淡淡道:“我说了,今日谁也拦不住我,你跟谁求情也没有用。”

    对上他那漆黑淡漠的眼瞳眸光,前一刻还张狂至极的妖皇傲疆将自己的尾巴都收了起来,他讪讪一笑,道:“该你出手摆平此事的,姐夫你继续?”

    神情淡漠的百里安眉头一挑:“姐夫?”

    这是再喊谁?!

    脚底下,脸埋进地里的君皇乘荒却听懂了这称呼的含义,他浑身崩起,磨牙切齿道:“傲疆,你无耻!!!”

    他周身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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