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而言,徐家做的很好。

    虽说那个王家,也是拉下脸面让南方建立起来了一座南岭书院,是南方的功臣,但也在无形之中占据了原本属于他人的资源,做事情的吃相稍微难看了一丢丢,家里的那位王长生就死的不明不白。

    到了一定的位置,一定要收敛。

    小老百姓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无非就是打嘴仗,只要不是深仇大恨,通常不会下黑手。

    而世家则不一样,仅仅是有些事情观念不和,便有可能引发流血冲突。

    有能力的人,从来都不会废话什么。

    事实上,许多世家里的老家伙们也都知道王长生不是死在了宇文君之手,就是死在了顾雍之手,奈何没有证据,只能就此作罢。

    此事王家的人也不能随意在背地里议论,若是一不小心议论的内容传到了宇文君的耳朵里,很有可能会给王家带来灭顶之灾。

    徐家府邸内,建筑格局大气典雅,甚是轩敞。

    然而屋内的家具摆设,园林工艺,却谈不上精巧对称,但却很耐看。

    建筑格局,也最是能够体现出主人家的胸襟气度,以及人性特征。

    亭子里,一位身着宽敞长袍的老者正在摆弄茶具。

    老者年岁约莫六十左右,一头黑发如瀑,眸光深幽,炯炯有神,面部轮廓甚是英挺,年轻的时候,徐老爷子也是南方大地名震一时的美男子。

    只是这会儿,上了年纪的美男子微微抽了抽鼻子,一脸嫌弃的瞥了眼自己的宝贝孙子。

    徐源站在一旁并未落座。

    家里有家里的规矩,长辈坐着,晚辈就得站着。

    “什么酒,如此难闻?”徐老爷子面色略有不悦道。

    徐源轻微作揖应道:“我与南王殿下在一家酒馆里小酌了几杯,是南王殿下请客,不去不行啊。”

    一听是谢一鸣,老爷子脸上的不悦之色更浓了一些。

    “那个胖子,宁愿去外面的酒馆里请你喝酒,也不愿意来我这里,与我喝一顿酒,架子还真是大啊。”徐老爷子神色略感伤感道。

    其实谢一鸣年轻的时候,也曾与徐老爷子打过不少交道。

    那个时候的谢一鸣还是一只闲云野鹤,而徐老爷子那时候已经成为了家主大人,为人宽厚仁慈,也时常聚在一起品茶论道,算起来也是一对忘年交。

    可人生道路就是如此,走着走着,就莫名散了。

    对于往昔的那一份交情,老爷子一直都心里挂念,却很难再续前缘。

    哪怕老爷子明明知晓那个高大的胖子想要将自己的宝贝孙子培养成为下一代的南方领袖,但也并不影响老爷子心里对谢一鸣有成见。

    徐源面色微僵,找补道:“他是领袖,不能随意进别人家的门,毕竟大家族有时候也会像女人那样争风吃醋的。”

    “他怕麻烦,也害怕被一些闲言碎语扰乱心境,所以就没来。”

    老爷子闻言,气笑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一起吃一顿酒,又能如何?”

    徐源尴尬应道:“或许这就是无极强者的架子。”

    老爷子闻言,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浅喝了一口说道:“还别说,这个胖子在修炼一事上的确根骨非凡,我观你体内真元日渐雄厚,难不成他将《阴阳圣经》传授给你了?”

    徐源难为情的说道:“我倒是希望他可以将他的看家本领传授给我,奈何他并无此意,只是随意对我进行一番指点而已。”

    “看那架势,他是打算将《阴阳圣经》传授一个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但暂时,谢一鸣还未遇见让他眼前一亮的穷孩子。”

    “我家境太好,肯定是没戏了。”

    徐老爷子听到这话,心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欣慰。

    首先欣慰的是自己的宝贝孙子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其次,欣慰的是谢一鸣真是一个有大格局的人,既要将徐源培养成下一代领袖,同时还要培养出一个绝世高手,以后好生制衡徐源。

    唯有如此,南方的整体框架才不会散掉。

    徐老爷子一脸不服输的表示道:“没事儿,咱们家的绝学,也不会弱于那个胖子的看家本领。”

    徐源一脸傲气道:“我觉得也是如此。”

    徐老爷子顿时心境豁然,开怀大笑道:“不愧是我徐家的血脉,话说这一次南王殿下会在长兰州逗留多久?”

    “是随意走走,还是说,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徐源一时被问住了,顿了顿道:“这他倒是没说,但这一次看似有些神秘兮兮的。”

    “或许与最近的这股浪潮有关。”

    说着说着,徐源与老爷子同时面色一凝。

    “长兰州要出大事了!”徐老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徐源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浓郁的凉意,尽管徐氏家族这些年来将长兰州经营的很好,但是该出事儿的时候,也得出事儿。

    身为下一代的南方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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