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水到渠成。

    倒是郁木峰和裂土峰没有什么动静,峰上弟子人心浮动,谣言不断。

    天玄峰大殿内,顾宁远问钟遇时:“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问天宗四分五裂,就地解散不成?”

    钟遇时叹息一声:“现如今三道榜文悬在宗外,如何能够安定人心各峰自求出路,我也没办法说什么,让弟子们各奔东西,总好过守着一个名头等死吧。”

    “这么说,你也为我天玄峰找好出路了”

    “不过是为了救人罢了。缥缈宗已经答应接纳我天玄峰,郁木峰和裂土峰那边也在洽谈。”

    顾宁远听了此话,勃然大怒:“凌太清奸恶小人,如何能够投靠于他?”

    “事已至此,若不委曲求全,又能如何?说到底,也是师兄你种下的恶果,你自诩接任宗主来殚精竭虑,要振兴宗门,可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夸夸其谈,一事无成罢了。”

    顾宁远无言以对,转身离去。钟遇时望着他的背影暗自冷笑:“不过是空谈而已,终究当不得真,经不了事。”

    问天宗内一片绝望之气氛,各峰开始盘点府库,准备脱离问天宗,外出再寻门庭。

    灵石府前,一众赤火峰弟子叫嚷着:“问天宗已经完了,快把宗门储存的灵石给我们各峰分了,自寻生路吧!”

    “若是不给我们,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外人。”

    “灵石长老,快出来!”

    府门后边,十几个弟子看向蒲团上端坐的灵石长老李长青,脸色焦急:“师父,这该怎么办啊?”

    灵石长老闻言起身,迈步向前:“打开府门!”

    “可是师父……”

    “打开!”

    “是!”

    府门左右分开,灵石长老迈步而出,神色肃穆:“问天九峰同气连枝,现如今你们想要脱宗自立,绝无可能!我灵石府乃是问天宗的灵石府,不是你赤火峰的灵石府,便是王纯阳到此,也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块石头!”

    “嘿!好个老道士,竟然与我们耍泼皮!”

    “师兄弟们,现在大难临头了,问天宗护不得我们,我们赤火峰理该团结自救,这老道士与我们作对,绝不能放过他!”

    “砸了灵石府!”

    一瞬间群情激奋,广场之上道势迸发,赤焰熊熊!

    灵石长老见状衣袍舞动,道力流转,打算以武力守护灵石府!

    “师父,弟子们与您同进退!”

    灵石府十几位弟子纷纷跑出来,视死如归。

    正剑拔弩张之际,一声大喝传来:“都给我住手!”

    紧跟着,就见两个老道士率领百余名白衣弟子赶来,将广场围了。这些白衣弟子乃是问天宗执法堂弟子,来的两个老道士,一个是执法长老江卧碑,一个是任务长老苏北阁。

    江卧碑一身白云道衣,面若枯槁却目露精光,一身凌厉之气:“谁允许你们这样胡闹了!视宗门律令为无物,一个都不可轻饶!”

    执法长老素来铁面无私,广有清名,众弟子都有些怕了。

    但赤火峰弟子众多,抱团在一起,却也胆子大了起来:“别吓唬我们,宗门已经完了,你们这些老家伙守着也全无用处,今天就先放过你们,我们以后再说!”

    说着,赤火峰众弟子便转身离开,执法弟子们虽然面色不善,但终究让开了道路,没有和他们起冲突。

    灵石长老连连深吸,方才平复了心神:“若你们不来,今日这灵石府怕不能保全。”

    任务长老苦笑道:“不过是一时平安罢了,来日再闹,便不单是赤火峰了。”

    执法长老恨声道:“问天宗到了这个地步,都是那几个峰主上蹿下跳,阳奉阴违,其心可诛!”

    “若是宁远是宗主,局面也许不至于如此吧!”

    任务长老道:“各峰乱了,我们不能乱,联起手来,拥顾宁远重任宗主,才能救我问天宗!”

    “对!”

    “我们这就去找宁远!”

    …………

    郁木峰上林木森森,花草满径。

    那一处木制大殿中,王慕华与梁尚坤争对坐着下棋。

    梁尚坤有些心不在焉,屡屡出错。王慕华笑道:“师兄今日可是心思不在棋局”

    “你明知故问!”梁尚坤一摔棋子:“各峰自寻出路,问天宗眼看着就这么散了,你我两峰又该如何自处”

    王慕华笑道:“凌太清不是向你我抛出了橄榄枝,梁兄难道无意”

    “两宗本有仇怨,我可不能害峰中弟子。倒是你,稳坐钓鱼台,只怕是早有了对策。你我两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今日便是来请教师弟,教我避祸之法!”

    王慕华站起身,渡了几步后道:“既然各峰要走,问天宗自然就没了,你我不用自立门户,也不再是问天宗的人,所以这改换门庭倒不用急。至于那三教的悬赏通缉,倒也不是为了我们这种毫不相干的人,不必放在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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