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疯疯癫癫的女人被弄尘七手八脚地轰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才抬眼看着他,面上一抹轻蔑一掠而过,“因为你不是我的胜楚衣!”

    啪!

    一个耳光,将她打翻在地!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胜楚衣!要是没有我,这世上哪里来的你!哪里来的胜楚衣!你们早在七年前就全都死了!你!一截焦炭!他!行尸走肉!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胜楚衣!”

    胜楚衣暴怒,满身魔障,无处发泄,在她身边踱来踱去,“你就这么相信他?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背叛你?你就这么信他?”

    萧怜舔了下口角的血,“我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怎么?是不是很失望?方寸天?”

    胜楚衣猛地蹲下身子,“你怎么知道的?他从来没敢告诉任何人!”

    萧怜不削地将脸别向一旁,“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无需知道。”

    胜楚衣挥手又是一巴掌,萧怜的脸上当时便是五指印,“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凭什么我不能知道!”

    他抬手还要再打,那手便被人凌空一挡,之后一个身影飞身跃回去,稳稳地坐回到轮椅上。

    “君上喝醉了,早些休息吧,莫要酒后失神,伤了娘娘的身子,日后追悔莫及。”

    悯生依然是恭敬有礼,却口吻中含了几分强硬。

    胜楚衣站直了身子,看向他,“悯生,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本君的家事,你也敢动手阻拦?”

    “君上是东煌的皇帝,君上的家事便是国事。君上交悯生代掌朝政,悯生就不得不管管君上的家事。”

    胜楚衣唇角冷冷牵起,两眼之中魔魅的闪烁不定,“悯生啊,真是道貌岸然,与木兰芳尊如出一辙啊,不愧是他的好徒儿!若是本君没有记错,当年你也只有十四岁,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小少年,看着她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心中想的是什么,以为本君不知道?”

    悯生加重了声色,“君上喝醉了!”

    “哈哈哈哈!被本君说中了?你替她挡了紫殊尊致命一击,废了双腿,结果她依然还是死了,你心中的恨,从来就不比木兰芳尊少,可木兰芳尊心痛成狂,你却依然能冷静如常人。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如此心智,堪当大任啊!悯生,不如你继续跟着本君,这东煌的朝政,继续由你把持,说不定,有朝一日,本君还能还你一双健全的腿,把江山拱手相让,你以为如何?”

    “君上!您喝多了!”悯生的手重重在轮椅上一拍,对外面喝道:“弄尘,进来将娘娘扶起来,请君上休息!”

    躲在外面的弄尘一溜烟儿地跑进来,伸手便要拉萧怜,可那手还没触及衣裳,就被一股气浪,直接先飞了出去,撞破花窗,扔出了大殿。

    四下的门窗砰砰砰轰然关上,胜楚衣一阵冷笑,“你果然对她存了心思啊,好,那就让你仔细看看,自己心爱的人,如何身怀六甲,在你最敬重的人身下,婉转承欢!”

    他伸手凌空将倒在地上的萧怜抓入掌中,掐了脖子,砰地撞在身后的柱上。

    “楚郎……”萧怜被扼了咽喉,艰难吐出两个字,却是极尽所能温柔地唤他。

    “你的楚郎已经不在了!你还想他做什么!以后你只有我!我才是你的夫君!”

    “你不是!”

    “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

    他伸手便要撕扯萧怜的衣裳,将她重重抵在柱上,全不顾已经五个多月的肚子。

    悯生飞身而起,周身裹挟凌厉掌风,毫无留情,直取胜楚衣后心。

    可身形还未至,就被一掌隔空掀飞,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东煌第一高手?你的那点本事,在本君面前,还不值一提!”

    胜楚衣回过头来,微微偏头,神经质般的看着萧怜,“唯一能救你的废人现在自身难保,你该怎么办呢?”

    他的手滑落在隆起的肚子上,依然是神祗般的容颜,却魔鬼般狞笑,“你说我若是待会儿将身子还给他,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孩子滑落在血泊中,会是怎样一番痛苦的表情?”

    他说着,舌尖在唇边一抹,“真是极致的美味啊!”

    萧怜被他捏得几乎快要窒息,艰难地抬起手,指尖触碰到他的脸,“胜……楚衣,快醒醒!”

    “他已经放弃你了!怜怜,从今以后,你!就好好地陪着我吧!”

    他掐着她纤细的脖子,身子忽然滞了一下,之后触电般猛地抽身,放了手。

    萧怜颓然从柱子上滑落,委顿在地,“胜楚衣……”

    她仰面看他,他那双本是蕴了星河般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挣扎和温柔,之后很快消失不见了。

    “来人,将娘娘请进寝殿,好好照顾。任何人不准探视,没本君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胜楚衣转身踏过满室狼藉,重新坐回到皇座上,“那个断腿的,扔出大盛宫!”

    殿门一开,被放进来的茉叶七手八脚冲进来,小心翼翼地将萧怜扶起来,从头到脚看了一圈,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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