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叶翻了个白眼,“说起奴婢,要是没记错的话,皇妃娘娘好像还扮成奴婢混进兰陵泉两次呢。”

    姜艳翎刚刚的得意顿时全没了,却依然端着端庄得体的模样,“好了,你们两个,吵什么!本宫替君上主理后宫,至少尽了为人妻的本分,倒是帝后娘娘,如今只怕是身子不方便,连最后一点女人能为男人做的,都不行了吧?实在是令人惋惜。来日帝嗣一出,只怕就再无恩宠。女人啊,最怕的就是被人弃如敝履。”

    萧怜吃饱了,将筷子一撂,“看来你今天上来,他并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姜艳翎立时警觉起来。

    “你已经多少次无诏擅入天澈宫了?你就不怕被他知道了?”

    萧怜站起身,由茉叶扶着,在屋子里慢慢走了几个来回,消食,淡淡一句话,便吓的人有些竖寒毛。

    毕竟现在的帝君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又极为残暴,短短数日,已经有数名上来侍奉的妃嫔死于非命了。

    姜艳翎本是来看她笑话的,如今笑话没看成,却被吓住了,她强作镇定,“君上此刻只怕正忙着与新人欢愉,没空理会这等小事。”

    “是吗?既然你浑身都是胆,那就多坐会儿吧,茉叶,姜皇妃爬上来一趟,也是辛苦,看茶。”

    茉叶嘴角一抿,透出诡异的笑,乖乖地去斟茶了。

    姜艳翎不是傻子,发觉情形不对,便要脚底抹油,“算了,不用了,看着娘娘食欲尚好,臣妾也安心了,臣妾这就回去给君上复命,不打扰娘娘安歇了。”

    “迟了,他已经来了。”

    萧怜一声不咸不淡地话,如一道催命符。

    姜艳翎带着瓷儿往门口走,经过一道幔帐,骤然全身一阵彻骨寒意,她慢慢转头,向那帐后望去,胜楚衣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那里,正一尊阴影中的神鬼雕像一般盯着她。

    “君上!”她扑通一声,两膝软了,当场跪下,“臣妾不知君上驾到,请君上恕罪!”

    胜楚衣一言不发,眼光从她身上移开,径直走进屋去,茉叶便悄咪咪退到了出来。

    他走到萧怜身边,整个人几乎贴了上去,看不出情绪,“今晚的容妃,甚美。”

    萧怜被他堵在面前,“借过,喘不过气。”将脸别向一边。

    “可依然不及怜怜万一。”他又挪到她眼前,挡了她视线。

    萧怜就又把脸挪向另一边,“闷,让开!”

    “怜怜,”胜楚衣极力学着温柔的样子,“别的女人多看他一眼,你都受不了,为什么我到如此地步,你都无动于衷?今晚的容妃,你想怎么处置才会开心,你告诉我。”

    跪在外面的姜艳翎便是一愣,什么情况?不是说感情破裂了吗?

    站在她旁边的茉叶两眼望天,无声地嘴巴开合,吐了四个字,“自取其辱”。

    君上每天晚上都腻在我们娘娘这里献殷勤,抬上来的女人,全都脱光了在前面跪到天亮。

    也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不知道!

    还当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却全是人家两口子斗气的工具。

    里面,萧怜将手抚在肚子上,“无聊。”

    “怜怜,除夕那晚,我的确太过分了,可是我已经认错了,我在改了,你试试喜欢我,我会比他待你更好,我比他更爱你!”

    萧怜看热闹一样看他一眼,满脸莫名其妙,“你累不累?”

    胜楚衣如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贴着她,“怜怜,我只想你也喜欢我,我只想你像对他一样对我。”

    “不可能。”

    咣地一声巨响!

    吓得跪在外间的姜艳翎一哆嗦,原本吃饭的桌子,被胜楚衣直接掀飞了出去。

    “你到底要怎样!”

    一声突如其来的咆哮,他刚刚还温顺地如一只大狗,转眼间又变成暴怒的魔头。

    萧怜早就对他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我要他,你把他还给我,或许我还能在你的神位上烧根香!”

    “萧怜!”胜楚衣抬手又要打,可那手就停在了半空,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萧怜抬头,双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他在!他始终都在!他如此境地之下,依然拼劲全力地在护着她。

    胜楚衣终于收了手,狠狠地指着她,“我若不是因为他,早已将你撕成碎片!”

    他怒而拂袖,走到门口,顺手一把抓了姜艳翎的头发,不由分说,拖了人就走。

    姜艳翎没想到厄运会突然掉到自己头上,一路惨叫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没多久,天澈宫中就想起她的惨叫声和蟒龙鞭的抽打声,那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惨烈过一声,直到几近黎明时,才渐渐停息。

    一整夜,萧怜用棉花堵了耳朵,蒙在被子里,护着肚子,安心睡觉,安心养胎。

    赤裸着身子跪在冬夜寒风中的容妃,一夜未敢出声,连惊带吓,第二天一病不起。

    而皇妃姜艳翎,则浑身是血,被蟒龙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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