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虎山拉着把吕媛舅舅推了个趔趄的青年开车走人,任由对方在后面呜呜出声,直到把车开出尧山城区,看看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论离浭阳还是尧山都有二十多里路之后,这才把对方直接解开手脚扔到半路上。

    看着青年活动着手脚满脸不服,乜斜着自己,谢虎山摆摆手:

    “滚蛋吧,第一,离姑娘远点儿,那姑娘有主,第二,回去给我三哥赔礼道歉,下次我要见到他没听他说起这事,那就不是把你扔这了。”

    “艹你……”青年没骂完就低下头不敢再废话,因为谢虎山把腰带系回腰间时,撩起了衣服,青年一眼就看到了对方腰间别着的五四式。

    谢虎山把裤子系好,似笑非笑的盯着对方:“还艹吗?”

    青年朝远处走了几步,低着头不敢再说话,这个打他的人太虎,自己犯不上跟这种人正面翻脸,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骂了他给自己来一枪,就这么个前后不见人的地方,打死自己朝旁边不起眼的沟渠里一扔,三五天都未必能被人发现。

    看对方不吭声,谢虎山拉开车门上车:“你走运,今天我哥们大喜的日子,我等着回去折腾一对新人,不然今天肯定折腾你,二十多里地,自己滚回去吧,就当给你点儿教训,不服就来中坪找我。”

    说完留下对方在原地装哑巴,谢虎山开着车回了浭阳。

    他还真没把揍个小流氓当回事,回去甚至都没跟杨利民提起这件事。

    人没打死,也没有外伤,就算对方臭不要脸找公安局报案,自己让吕媛的舅舅帮忙出面作证,也是对方挨批评,自己算是见义勇为,无冤无仇,谁能大老远从浭阳跑尧山来特意打人,警察也不可能信。

    老杨和吕媛没有婚房,俩人都还没有分房的资格呢,眼下就是跟老杨父母住在一套房里,不过老杨父母晚上特意去亲戚家住了,把空间留给儿子儿媳妇洞房用。

    担心谢虎山这些人不让小两口消停,人家老杨的两個舅舅抱着胳膊戳在楼下,帮外甥看门。

    杨利民的婚礼过去没多久,大队的几条路也在韩老狗的催促下刚铺完砟子,张诚,葛宝生,马老五,公社农机站站长老庞等人就带着中坪大队新买的机器回来了。

    全大队都轰动了,跑去停放着新农机的公社农机站瞧热闹,比自己家里添了家当还开心。

    虽然履带式拖拉机,脱粒机等等在农村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年年都跟它们打交道,可是对社员来说,往年打交道的,那都是中坪公社农机站的农机,现在停着的这一堆,那都是中坪大队自家的家当,摸起来心情都不一样。

    韩老狗那么死硬内敛的老家伙,摸着两台履带式拖拉机头时,嘴角都不住哆嗦。

    有这些东西,五千亩地播种收割算个屁。

    “吃水不忘挖井人,中坪永远都要感谢人家李厂长……”一个生产队长坐在拖拉机座位上摸着方向盘,激动之下,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韩老狗马上平复心情,朝刚才失言的生产队长瞪眼:“感谢他干啥?跟他有啥关系!这都是中坪大队大伙起早贪黑劳动攒下来的家底!”

    其实那个生产队长没说错,中坪大队买农机的钱,大头就是李兴元帮中坪贷的那笔款。

    贷款根本没用在制管厂上面,制管厂现有设备都是李兴元当初帮忙联系购买的二手设备,谢虎山根本没给对方付钱,对方看在李兴元的面子上先把二手设备送了过来,李兴元也觉得不付钱正好是发难的机会,不付钱那就把二手设备的价多报了不少,制管设备一套旧的两万多,既然不付现钱,那就打欠条,让谢虎山承认这套设备值三万五。

    李兴元想的很好,反正谢虎山进去之后,马大脑袋接手,这笔帐制管厂最后还得认。

    可惜他低估了中坪人的吃相,只要不用付现钱,打欠条,就算虚报值十万块钱都敢签字。

    反正设备进了中坪村之后,设备款一分钱不给,贷款钱一分钱不还。

    有本事债主踏平中坪村,杀光所有人,把设备再拉走。

    谢虎山打的白条,中坪大队不认账,中坪大队把买设备的钱已经给了谢虎山,是谢虎山欠钱,有本事找被逮起来的谢虎山要去。

    据说谢虎山被抓的那段时间,以韩老狗为首的大队干部天天去谢家劝谢家人做谢虎山的思想工作,希望谢家人去探视谢虎山,劝他不要有思想负担,勇敢站出来承认挪用了贷款。

    这样县里枪毙了谢虎山,大队的贷款就更不用还了。

    还说只要谢虎山一枪毙,中坪大队就给谢家挂上“光荣之家”的称号。

    谢虎山收没收到这个消息,没人确定,但大伙能确定的是,债主们都知道了中坪的态度:

    中坪大队希望用谢虎山一个人死掉,换来抹掉贷款和设备钱的便宜事。

    哪有这好事,什么人命,能值这么多钱?

    银行也就是不知道谢虎山被铁路关哪去了,不然都准备派几个保镖进去保护谢虎山了。

    谢虎山不能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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