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大喜说韩老二被当成流氓抓起来,马老五第一反应是陈大喜这王八蛋跟谢虎山闹着玩呢。

    开玩笑,这里是中坪,老韩家是本村大姓,韩红兵那小子不可能耍流氓。

    “大喜,你一边玩去,虎三没空跟你扯淡,那啥,谢队长,为啥非得找十个年轻妇女呢?小伙子不行吗?”马老五朝陈大喜摆摆手,示意赶紧对方走人,自己捏着一毛钱对谢虎山问道。

    谢虎山眼睛看向陈大喜,这是他发小兄弟,脑子再愣再混,也不可能用这种事特意跑来跟他扯淡,不过他没急着细问,嘴里打发着马老五:

    “其他生产队肯定也会有人跟咱们打一样的算盘,让自己队里的人趁农闲学学开农机,长长本事,争取把农机站的农机都控制在自己手里,我估计他们现在会考虑男同志,没想那么多,所以咱们要是也选男同志,那就没有优势了,最后很可能大队出面,一个队挑一两个,均分。”

    “但女同志就不一样了,学完了之后,农机站敢不选咱们队的女同志,选其他队的男同志,咱们就能带着全队妇女找农机站打架去,说他们瞧不起妇女,反对男女平等。”

    “那要是别的大队也学咱们派女同志呢?”马老五想了一下,问道。

    谢虎山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我是大队治保主任,你今天把人选好,明天我就广播开会,让各队妇女队长组织大队农闲没事干的所有二三十岁的年轻妇女开会学习,让老冯教教她们,在赶集或者串亲戚的时候如果遇到坏人,如何保护自己免受不法侵害,连开会带记录,折腾三天,三天三夜的时间,必须学会,学会之后我就给她们安排工作,把生米煮成熟饭,再想变卦,韩老狗都得挨女同志的挠。”

    马老五恍然的点点头,听完谢虎山的话,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挺冷的天喝了二两路边倒一样热乎。

    自己太他妈英明了,去年收大粪那回就该张罗让这犊子当队长,耽误了一年呐,去年要让谢虎山当队长,三队全体社员这会儿估计都能飞起来咬人了。

    听听他说的畜生言论,那是一点人味儿都没有,先是故意派妇女去学,学完之后打着男女平等的旗号要求农机必须让妇女开。

    哪他娘的是要求平等,分明是必须女同志优先开,大老爷们敢跟一群女同志争干活吗?肯定不敢啊,谁敢争谢虎山反手就能给对方扣反对男女平等的帽子,多缺德。

    甚至搞不好过俩月,大队农机站站长老庞都得被谢虎山想办法换下来,换个三队的女同志去当站长,彻底贯彻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

    更操蛋的是,他把自己队里妇女送去学农机的同事,还不忘组织别的队里妇女开大会,把别人追求进步,积极劳动的道路给堵死。

    他是三队队长,要求三队妇女学开农业机械,合理不,合理。

    他是治保主任,要求其他妇女学如何防范不法侵害,合理不,合理。

    今天选出来的三队妇女不用明天参加开会,明天哪個生产队也想效仿,没机会了。

    一丁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别人想没想到的坑,他都先挖好了。

    三队祖宗开眼呐,让这么个不人揍的玩意托生到他们队里,其他生产队拿啥跟这牲口斗?

    等马老五欢天喜地拿着一毛钱去给谢大队长买牡丹烟和橘子汁之后,谢虎山看向已经跑到面前的陈大喜。

    “在哪被抓的,被谁抓的?”谢虎山对呼哧乱喘的陈大喜开口问道。

    陈大喜指着尧山市的方向:“市里,让公安同志给铐走了,说韩参谋长给人家女同志送黄色。”

    从陈大喜磕磕巴巴的讲述中,谢虎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韩红兵按照谢虎山教他的方法,把自己伪装成爱看书的农村优秀青年,每周都要去新华书店一趟,靠着他的表现,总算让那位小乔姑娘对他有了点儿印象。

    韩老二在搞对象这种事上,面嫩,所以去找人姑娘买书的时候总是习惯喊个哥们跟他一起去,其实就是路上用跟哥们吹牛的方式自己给自己壮胆。

    今天上午队里选举会刚开完,他就喊上陈大喜跟他开着挎斗摩托去了尧山新华书店。

    陈大喜在新华书店门口等着,韩红兵进去选书买书顺便跟人家姑娘聊会儿天。

    用陈大喜的话说,今天聊的时间挺长,能有二十来分钟,出门的时候,韩红兵笑的跟傻子似的,陈大喜还问为啥这么开心,韩红兵也没说话。

    结果俩人往回走的路上,还没出城就被穿着警服的两名公安同志骑着挎斗摩托追上来,把两人当众拦下来了,其中一个公安同志拿着一本书问韩红兵,是不是他送给人家女同志的。

    韩红兵看到那本书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当时就跟公安局的同志承认是自己送的。

    然后公安局同志对四周围过来的群众举起书,说韩红兵是流氓,给人家姑娘送黄色,惹得大伙一阵哗然。

    最后两名公安把韩老二塞上摩托带走了。

    “什么书?”谢虎山听完之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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