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领下昂扬向上。萧思温是研究这一时期的金钥匙,通过对其族系的描述,已然可以窥探他与辽国各大贵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也许萧思温在文治武功方面确实不足,但他在人脉资源的运作方面绝对是一位老司机,例如举荐耶律斜轸、庇护韩匡嗣。

    耶律斜轸,前文已经多次出现过,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材,在对宋作战中屡立奇功。

    起初,耶律斜轸并未获得重视,正是由于萧思温的大力举荐,耶律斜轸才得以走上历史舞台,并成为景宗朝一代名将。

    萧思温对耶律斜轸有知遇之恩。韩匡嗣,辽国开国元勋韩知古第三子。

    唐朝末年,年仅6岁的韩知古被

    “断腕太后”述律平的哥哥掳走,随后作为述律平结婚时的陪嫁一起到了迭剌部的耶律氏。

    韩知古聪明好学,渐负盛名,求贤似渴的耶律阿保机就将这位汉人奴隶当成自己的智囊,韩知古的命运从此惊天逆转。

    韩匡嗣善于医术,成为

    “断腕太后”述律平的私人医生,述律平将他当做侄子来对待,宠爱有加。

    穆宗时,耶律喜隐谋反,其父耶律李胡、韩匡嗣均牵扯其中,李胡因此死于狱中,喜隐被关入大牢,而韩匡嗣则是

    “置不问”。事后,韩匡嗣自觉地辞官回家反省,在这期间,他与景宗越走越近。

    这也呼应了前面的一个观点:景宗非常喜欢拉拢皇帝身边的人,例如弼马温和御医。

    在景宗朝,韩匡嗣多次犯下严重过失,然而却都在

    “后党”的庇护下转危为安。萧思温与韩匡嗣关系紧密,萧思温的女儿萧绰与韩匡嗣的儿子韩德让更是关系紧密,当时已为

    “萧太后”的萧绰与韩德让之间的绯闻不仅在辽国妇孺皆知,在大宋也是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

    把萧思温的关系网放回穆宗朝,再挑出几件事罗列出来:大女婿耶律罨撒葛,二女婿耶律喜隐;好朋友韩匡嗣。

    两位女婿都是谋反发烧友,其中喜隐的一次谋反还直接牵扯到了韩匡嗣;景宗最爱拉拢皇帝身边的人,比如女里、韩匡嗣,还爱结交有实权的将领如高勋,当然更愿结交掌握巨量人脉资源的萧思温;景宗曾多次与人谈及

    “谋反”;穆宗遇害当天,是萧思温

    “进酒上寿”,把穆宗灌醉,事后又是萧思温等人最早赶到案发现场,并拥戴景宗柩前即位;杀害穆宗的几位

    “凶手”直到4年以后才抓捕归案,当时的舆论一直指责景宗办案不力。

    这也是前文所说的几个可以作为间接证据的小细节。穆宗遇弑也许真的没那么简单,尽管穆宗

    “无为而治”,躺平十八年,但

    “景宗党”的崛起和对权力愈发难以自控的觊觎与穆宗的年龄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穆宗年轻力壮,芳龄三十多岁,理论上再坚持二三十年似乎也不是太难的事。

    “景宗党”等不到穆宗驾崩了,只好帮他驾崩。

    “景宗党”随后也分裂为两大派,一个是以萧思温为核心的,权且称之为

    “后党”,而另一派则可笼统地称为

    “帝党”,两派由于利益分配问题而爆发了内讧。首先发起攻击的是帝党,他们将

    “后党”的核心人物——萧思温暗杀。然而他们不曾想到,萧思温的女儿萧绰才是真正令人生畏的人物,不仅文治武功远超其父,且凭借性别优势在人脉运作方面登峰造极。

    萧绰的身份是景宗皇后,理论上也是

    “帝党”的大股东,这就比较bUG了,好比球场上的两只足球队都来自同一家俱乐部。

    就凭这一点,萧绰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帝党”的瓦解只是时间问题。萧绰继承了父亲的人脉资源遗产,继承了

    “后党”政治遗产,又是皇后,所以能调用

    “帝党”资源,还与韩匡嗣的儿子韩德让保持着暧昧关系从而与韩匡嗣家族集团深度绑定……

    “帝党”瓦解的时间不会太慢。果然短短几年之后,景宗就被萧绰架空,而攀附于景宗的女里、高勋等

    “帝党”中的顽固分子也遭无情铲除,在打掉女里、高勋后,景宗彻底失去了左膀右臂,成了孤家寡人,而皇后萧绰也敢公然以

    “朕”自称了。对于皇后的临朝称制,契丹人自己的解释是景宗由于4岁时在

    “火神淀之变”中受到巨大惊吓,罹患癫痫,时常无法处理朝政,故而不得不交由皇后全权处理。

    《契丹国志》记载

    “刑赏政事,用兵追讨,皆皇后决之,帝卧床榻间,拱手而已”。可是……景宗也非常喜欢打猎,很有穆宗当年的神韵。

    于是有人提出质疑,一个坐着都困难、说话都费劲的病秧子,是怎么做到纵横驰骋、骑马射猎的?

    难道这是不愿上学、上班的你和我,一上班就手无缚鸡之力,一放假就力拔山兮气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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