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吻了一下她雪白的小胸脯,小声说“你真是个模范护士,是不是对我也模范一点……”

    “你这坏东西!”芳芳咯咯地笑起来,下意识地松开了腿……老人的遗体告别仪式简朴肃穆,八宝山公墓礼堂里播放着老人生前喜欢的昆曲《牡丹亭》,老人身上铺满了白菊花,那是芳芳一早在亮马河花卉市场买的鲜花。芳芳特意在老人两侧摆了四个黄澄澄的柿子,那是那座四合院内的柿子树上摘的。政协的领导和有关人士来了数百人。老庆、牧牧也参加了这一仪式,老庆抬头看到前面挂着一幅老人在四合院内拄杖凝思的彩色照片,就知道是芳芳布置的。

    死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解脱,它解脱了幸福,但是同时也解脱了痛苦。

    仪式完毕,老人的后事也处理了,老庆对牧牧夫妻俩建议在墓园中散散步,老庆说这是人生反思的最佳境地。

    阳光一缕缕散落在那些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墓碑上,有的碑前花已零落,有的酒香依存,松柏蓊郁,像一个个卫士忠诚地守卫着这些灵魂。

    老庆说“那些为财的,财堆成了山;为官的,权力大出了边;为名的,腕儿比身子还粗;机关算尽的,脑袋没了毛;为情的,神魂颠倒没了魂,可是到头来都得到这里会齐。”

    牧牧望着火化间那高耸入云的烟囱,那幽幽上升的一缕缕青烟,说道“春恨秋悲,一烤白薯,就什么也没有了……”

    芳芳幽幽地说“所以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要爱惜人生,多做实事……”

    老庆与牧牧、芳芳分手后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二时,他踉踉跄跄地上楼,用钥匙打开房门,见右侧小间卧室的灯开着。唬了一跳,他以为自己忘了关灯,没有理会,于是来到左侧的房间,往床上一靠。他感觉手包有点沉,于是打开手包,只见里面有一叠钱,数了数,共五千元,他想一定是牧牧放到里面的,他在还愿,一定是刚才他借口找打火机时趁机塞进去的。但老庆想“这笔钱不能要,但是怎么还给他呢,想来想去,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以为卫生间里的水管坏了,赶紧下床。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个白鸟般的女人窜了出去,冲进那间小卧室。

    “谁?”老庆大喝一声,冲到门口。

    门内传出弄玉的声音“是我,不欢迎吗?同屋的女孩的那个男朋友又来了,我只得投奔这里……”

    老庆已听出是弄玉的声音,他想起自己已慷慨地给了她一把钥匙。不言而喻,老庆的门向她敞开着,她随时可以来这里居住。老庆搂过不少女人,但在他的感觉中弄玉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女人。

    老庆刚回到床上,弄玉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出来了。刚刚洗浴,她把乌黑的头发高高的盘在一起,赤脚穿着一双咖啡色拖鞋。

    弄玉端坐在老庆对面的沙发上。

    “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老庆问。

    “你呢?”弄玉反问道。

    老庆笑道“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弄玉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笑了。

    “那天我看你摇头不止,有些害怕。”老庆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支烟。

    弄玉正色道“这表明了我的一种态度,每当男人向我求爱时,我都摇头不止。”

    老庆瞟了她一眼“你倒会给自己找辙儿,那天险些把小命送了。”

    弄玉听了,叹了口气,说“灵魂都没了,要命有什么用?我出没于一群行尸走肉之间,我的灵魂早已走了,我把一副骨头架子和一张化妆的人皮扔给他们。”

    “看你说得够吓人的,你这个小美人胚子,活灵活现的,水灵灵一只鸟。还谈不上骨头架子。”

    弄玉的小笑涡又漾开了“老庆,刚才我上楼,你们有个胖邻居大婶问我‘你找谁?’我回答‘找我老公。’她问‘你老公是谁?’我说‘叫老庆。’她说‘老庆离了!’我说‘就不兴我们试婚!’她叹口气说‘这年头乱喽,不像我们年轻做姑娘那样子。’我说嘿,乱了敌人,锻炼了群众。现在网上还有换老婆的呢!”弄玉说完,咯咯咯地大笑。

    老庆嘘了一声,示意道“都几点了,小声点。”

    弄玉攥住老庆的一只脚,说“脚指甲都长得快捅破鞋了,我给你剪剪,叫你也感觉一下有老婆的滋味。”

    弄玉找来剪刀小心翼翼地给老庆剪脚指甲。

    老庆有些觉得不好意思,说“我先洗洗吧。”

    弄玉说“没事,你是干脚,没味。”

    弄玉剪完指甲又回到座位上,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老庆说“说实在话,老庆,我非常信任你,我接触过一些男人,但是我对他们都不信任,他们都不值得我信任。我倒不是因为你曾经救了我的性命信任你,而是有了一种感觉,女人的感觉往往是准确的,我知道你有花心,很多男人都有花心,从他们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我也知道你曾经驾驭过不少女人,优秀的,还是不优秀的,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平庸的还是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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