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丛生,树木雕零,顿生疑惑。

    银铃问“大师在哪里?”

    一个乡民目露凶光,拔出一柄匕首,将她逼入一个山洞,另一个乡民守住洞口。

    “你们要干什么?”银铃问道。

    “你向家里发个信息,让他们带5万块钱,明天中午11时到石花洞第二层罗汉堂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如果报告公安局,立刻撕票。”

    银铃从兜里拿出手机,她的手有些发抖。

    打给谁呢?

    银铃在北京独身居住,她与丈夫离婚多年,唯一的一个儿子到马来西亚留学。

    只能打给老庆了,她拨迫了老庆的手机,将情况说明。

    老庆听说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凉窑里的蟑螂。他打电话告诉雨亭,雨亭道“赶快报案呀!”

    老庆着急地说“歹徒撕票怎么办?”

    雨亭说“那也得依靠公安部门。”

    老庆向公安局报案,公安人员根据案情分析,剐订了几套营救银铃的方案。

    外地歹徒一般不会流窜到房山云居寺一带,很可能是当地的歹徒。

    他们一定对当地情况熟悉。

    从索要的钱款额来看,不是训练有素或深谙其道的歹徒,因为只有5万元。

    银铃长相一般,歹徒的重点是索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撕票。

    当晚老庆在家里犯了愁,公安局让他准备5万元现金,可他手头只有300多元钱了,存款也花光了,寄出的几篇稿子,稿费要到2个月后才能寄来。让雨亭拿钱,他知道雨亭的钱都同妻子柳堤掌握着;找黄秋水,黄秋水刚打了一场官司,输掉几万元……他知道新颖有钱,可是又不好向新颖开口。牧牧成立新家后,又添了一个男孩,一是要负担上大学女儿的生活费用,二是要负责新儿的生活,罗锅上山——前(钱)紧。他想到了飞天,于是给飞天打电话,飞天让他妹妹开车送来两万元。

    还差三万元。

    正在老庆像一条丧家犬在墙根溜来溜去愁眉不展之时,门开了,弄玉进来了。

    弄玉见他一副狼狈相,忙问何故。

    老庆把缘由说了。

    弄玉埋怨道“银铃喜欢求神拜佛,实际上事在人为,你们什刹海那块地,光喝茶还不行,要组织一点项目。现在有多少文人墨客、闲人雅客?喝一壶茶就要80元,有的几百元,自从过后,好多行业比较萧条,生意不好做,挣钱不易,谁还有那么多闲情逸去喝茶?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我起先以为你们茶屋当中摆着的是个糟老头子,我还想,怎么弄了一个老棺材瓤子充门面,后来才知道是茶圣,一般的老百姓有谁知道茶圣陆羽?老百姓瞧着墙上挂的那些蝌蚪文发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银铃求佛开光,城里有的是寺庙,法源寺、广化寺、广济寺、智化寺、雍和宫,非要坐火车到那么远的云居寺。”

    老庆道“她说那里有高僧。”

    弄玉问“还差多少钱?”

    “三万。”老庆小声地回答。

    “跟我走。”

    “上哪儿?”老庆小心地问。

    “跟我走就是了。”弄玉说完,轻盈地下楼。

    老庆锁了门,亦步亦趋。

    弄玉在胡同里轻飘飘地走,就像一团白色的影子,一朵白云。

    老庆追逐着这朵白云,就像在抓一个希望。

    弄玉在街上飘。

    老庆在后面追,他穿着一个黑领衬衫,像一朵乌云。

    弄玉在工商银行的自动取款柜前停住了,从挎包里摸出了储蓄卡。

    老庆在一旁偷偷摸摸地瞧着。

    一个拿着大蒲扇的老太太挤到弄玉旁边,“姑娘,小心点,我看那个胖脑袋的家伙来头不善,你可防着点。”

    弄玉一听“噗哧”乐了。

    “大妈,你放心。”

    “我的心都在嗓子眼儿了,能放得下来吗?”老太太举起大蒲扇挡住弄玉数钱的手。

    老庆思讨“这个老太太真是瞎操心,可能是小脚侦稽队吧?”

    老太太驶过身,露出了左胳膊上的大红箍儿。

    果然是小脚侦稽队的。老庆想。

    弄玉收好钱,笑着对老太太说“大妈,他是我的保镖,您放心。”

    老太太搔了老庆一眼,嘟囔道“保镖哪儿子有戴眼镜的?就他这一身松肉,一拳头下去骨头架子还不散了?”

    老庆陪弄玉又转了几个储蓄所的自动取款机,才凑足了三万元。

    夜里,老庆总是听见弄玉房里有动静,他心里不踏实,挤到弄玉的房门前细听,只听到她翻身的声音。

    老庆的手机报时响了,他起了床,正见床前的写字台上放着一碗鸡蛋羹,还有一碟炸馒头片。

    他正进厨房,见弄玉穿着一件大花裤衩,正收拾着灶台。

    “弄玉,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老庆搡搡眼睛问。

    弄玉转过身来,嫣然一笑,“壮士要出征了,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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