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五梁液说“老庆,你还别咋乎,我就敢跟你叫板!我敢把这半瓶白酒一气喝了,你信不信?”

    老庆翻着白眼,说“我就没见过蚊子撒尿,我不信!”

    “我要是喝了,你给我什么?”

    “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庆也不示弱。

    雨亭劝道“黄老,刚才您已经喝了不少了,算了,别再喝了。”

    雪庵也说“黄老,不用斗气,喝多了伤身体……”

    黄秋水瞪圆了眼睛,摆摆手说“我黄秋水没……没醉,我就要争这口气,我喝!”说着,“咕嘟嘟”一饮而尽。

    黄秋水喝完瘫坐在椅子上。他用手指着老庆说“老庆,我喝了!”

    老庆怔怔地望着黄秋水,问“你想让我干什么?”

    黄秋水语出惊人“我想见你的!”

    大家一听,都怔住了。

    雨亭道“醉了,都醉了,黄老,你换一个段子。”

    “不行,我就要见他的,而且就在这里。”黄秋水一字一顿地说。

    新颖站起来说“那我们走。”

    雪庵也站了起来。

    黄秋水摆摆手。

    老庆晃晃悠悠走到黄秋水面前,说“我输了认输还不成吗?”

    黄秋水上气不接下气,又摆了摆手。

    老庆说“要不然咱们到卫生间……”

    黄秋水又摆了摆手,然后像一尾鳗鱼一样滑到地上,一忽儿,鼾声大作。

    老庆朝大家作了一个鬼脸,嘻笑着说“哈哈,我躲过一劫。”

    新颖说“瞧你美的。”

    老庆回到家,只见小卧室的门紧闭,他轻轻推开门,只见弄玉躺在床上,正拿着一部《蜃楼志》看。

    老庆喜出望外,叫道“弄玉,你这些天到哪儿去了?也不打个电话。”

    弄玉露出雪白的小瓜籽脸,嗔道“你还回来呀?我还以为一头扎进老邻居家里去了呢。”

    老庆嘻嘻笑着,“远亲不如近邻嘛。两小无猜,从小尽上房够枣听吃,一竹竿打不了两颗树上的枣。”

    弄玉哼了一声,转过身,头朝里,又去翻书。

    老庆倚住床头,说“我可想你的担担面了。”

    弄玉说“还是吃你的美国沙拉吧,姑奶奶现在没这个心思。”

    老庆扶着她肩膀说“可想死我了,究竟到哪去了?我都快在《北京晚报》发寻人启事了。”

    “跟宁老师玩去了。”弄玉拉长了声音。

    “哪个宁老师?”

    “就是喜欢我的那个宁老师呗。”

    “什么?”老庆睁大了眼睛。

    “就是你家乡那个纠缠你的人?”

    弄玉一听,呼的立起身,说“你可别那么说,人家是真心喜欢我,谁像你,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

    老庆一听急得有些结巴“谁是……碗里的,……谁,谁又是锅里的?你怎么冤枉人?”

    弄玉一看老庆急得嘴都歪了,“噗哧”一声笑了。

    老庆问“你到底到哪儿去了?”

    弄玉回答“宁老师到了北京,他已经成家了,妻子也是教师,还有了一个小男孩,他们都被评为湖南优秀教师。这次他们全家到北京旅游,我一直在给他们当导游,故宫、天坛、香山、颐和园、八达岭长城、十三陵全去了。”

    老庆笑着说“这倒是一次爱国主义教育活动。”

    “我可累坏了,今晚你请我吃夜霄。”

    老庆有点晕晕呼呼,说“今晚我可喝多了,喝了有四两,又掺和着啤酒,可能下不了楼了。”

    老庆说着往床上一歪,就呼呼睡着了。

    弄玉爱怜地望着老庆,帮他脱了鞋和袜子,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她怔怔地望着老庆,觉得他睡觉的样子也很可爱,活像一只大熊猫,萎缩在被子里,脱不尽的幽默,嘴里冒着白色的热气,就像热壶在冒气。他的眼睛微微闭着,脸红扑扑的,充溢着憨戊,略微有几分狡诈。

    弄玉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老庆的脸颊。

    老庆仍在熟睡。

    真是黄鼠专咬病鸭子,飞天虚惊一场,躲过一劫,生命新生,可是最近又遇到麻烦。一个来自湖北的男人,自称是诗人,神经兮兮地来到北京,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飞天的手机号,给飞天打电话说,飞天抄袭了他的诗,共有18首72行,他带齐足够的证据材料,即日便起诉飞天。并扬言要在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这一特大新闻。

    这可急坏了飞天,飞天翻遍了自己发表的诗集,除了偶尔摘了古代诗人的几句诗外,都是自己所作,湖北这小子怎么会诬告他呢,他打电话告诉雨亭,雨亭打电话双告诉了老庆,并约老庆一同去会会这位外地诗人。

    老庆一听,觉得这事非同小可,飞天在文坛上是响当当的青年诗人,虽有个别诗人有非议,但他的诗歌颇受少男少女的喜爱,流行一时,有的诗被谱曲,成为校园里的流行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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