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出来搅局就行,便互相对视一眼,对赵将军道“赵将军是军之人,只要对王爷的家事保持沉默就是了。剩下的事,我们会安排。只要赵将军记着,我们都是为了王爷好,也是为了安稳底下人的心。”

    赵将军也是心乱如麻,胡乱应道“我是不管了。你们也别太出格。”便转身离了王府。

    这边幕僚们便又商议了一番,决定不能再拖了,就进去给王爷回禀,说是北地有几处旧朝的豪强地主,也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如今愿意举家追随王爷。

    范朝晖自定都上阳之后,来投的人也不少,并不以为意,道“你们安排就是了。”

    那些幕僚看王爷不甚重视,就有些着急。这些人可不是一般人,家世豪富就不说了,且统有兵士数十万。若能收编,则北地凭一己之力,对抗韩、谢两地都会游刃有余,实在是事半功倍的事。便又将这几家大大地夸了一番,又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若不是王爷占了北地,这些人也是会占据一方,自立为王的。如今都看重王爷,愿追随左右,实在是天大的助力。

    范朝晖有些意动,为表诚意,便道“既如此,让他们的家主过来商议。”这么说,在范朝晖来讲,已是给了那几家天大的面。

    幕僚们大喜,忙道“王爷,今日乃是王府落成后的第一场宴请,不如叫了他们一起过来?”

    范朝晖有些意外,问道“今日是家宴,有外人在不妥吧?”

    幕僚们便赶紧道“王爷,这几家人其实在上阳有些时日了,一直求见王爷。只是王爷一直忙于内务,才不得其门而入,耽搁下来。再拖,恐是不妥了。”

    范朝晖想起自己前一阵,因为担忧安氏之伤,与无涯一直待在内院,为安氏全力治伤,耽搁了不少军务,也有些讪讪地,只道“那就另外挑个日,让他们过来吧。”

    幕僚们却支吾几句,道“还是今晚最是妥当。且如今有极重要的四家已是带了内眷过来,有心要给王府的家眷问安。”

    范朝晖听见话里有话,脸色一沉,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幕僚们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了个平日里爱说话的傻大胆出来,硬着头皮道“这四户大姓,在旧朝也是高门。如今要帮衬王爷更上一层,已是愿意将家嫡女送过来,与王爷做个侧妃,为王爷开枝散。”见范朝晖就要发作,便马上又道“这四家共有二十万兵士左右,且钱银不可计数。王爷所谋大事,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他们在北地根深广,王爷以后大事能成,打理地方,这些人也是能派上大用场的。”说完,便低垂了头,等着王爷训诫。

    范朝晖重重地一拳捶在桌上,怒道“我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

    底下有幕僚忍不住道“王爷的家事,已经不再是私事。还望王爷三思”

    说完,底下人就跪了一地。

    范朝晖颓然地摊到了书桌后面的圈椅上,两眼发直,愣神了半日,才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事以后再议。”

    底下人才松了一口气。——还好,王爷既然没有一口回绝,就是有戏。再说,帝王之路哪有那么好走的?要得到,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下面的幕僚离开之前,又问道“王爷,那四家人可否过来一聚?”

    范朝晖摆摆手,“你们跟范忠说去,让他安排。”

    幕僚们大喜“王爷睿智,乃是万民之福。属下预祝王爷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范朝晖不语。待身边人都退下后,只独坐在书房里,望着墙上的山河地形图,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意兴阑珊起来。

    而王府的下人们这一整天都是忙忙碌碌,为了晚上的宴饮做准备。

    范忠午时才从外院的幕僚那里知道晚上还有外客的消息,就急得出了一头汗。连忙赶到外书房,去问王爷是什么打算。

    外书房的亲兵却拦着不让他进去,只说王爷吩咐了,谁也不见。

    范忠没法,假托大姑奶奶有急事,才让那亲兵勉勉强强去敲了敲门。

    范朝晖向来心志坚韧,在书房里默然了半日,也就想开了。——牛不喝水强按头,他若是从了那些人的愿,要靠女人上位打天下,就算做了皇帝也没什么意思。你们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到时候那些人赔了女儿还折兵,可别后悔才是

    这边亲兵过来说范忠有急事求见,范朝晖才想起先前的嘱咐,便让人放他进来。

    范忠就着急地问道“王爷,那四家人过来,可是什么身份?要如何安置席位?”

    范朝晖心下微定。——范忠虽不如别的管事生了十七八个心眼,心思灵动,可贵在忠心,知道什么是重点,什么是次要,且从不自作主张。有他做王府的大管事,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见范忠惶惶然,范朝晖就温言安慰道“你不用着急。那四家人如今也就是客,你当一般的客人招待就是了。”想了想,又道“今日晚间,女眷那边的席位,让四夫人坐首席,一切也要听四夫人安置。晚上宴饮结束,我会当着众人的面,将王府内院的管家对牌,交给四夫人。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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