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风听那侍卫说庄穆跑了,心里一动,面上却是一片沉肃,怒道“跑了?她扔下我,一个人跑了?——女人都是这样,一个个都靠不住”又骂骂咧咧了半日。

    那侍卫听了半日,有些不耐烦,就道“你那女人丑的要死,跑了就跑了,你该高兴才是。”又看了看范朝风,笑道“也难怪,你看不见,自然不知道她的真实长相。”

    又想到这位安公虽然是摄政长公主重视的人,可到底眼睛瞎了。如今他的女人都扔下他跑了,可见他已经没有多大价值了。

    丽萨公主自做了摄政长公主之后,便不大过来这边的别院。别院里的守卫和下人也都松懈了许多。庄穆临时起意要离开,居然就真的逃了出去。

    这边别院的侍卫倒也不敢隐瞒,就向丽萨公主回报了庄穆逃脱的消息。丽萨公主大发雷霆,将别院的守卫都鞭打受刑,以儆效尤。为了稳妥,又派了另一班人马,将范朝风转到另一个地方。

    丽萨公主又对范朝风疑心起来。他到底是范朝晖的亲弟弟,将他握在手里,本来利大于弊。现在庄穆逃出别院,肯定要想法回到南朝。若是让范朝晖知晓,不知会不会派兵来攻打呼拉儿国?

    丽萨公主一时紧张,便叫了自己的未婚夫——禁卫军大将军过来询问。那大将军倒是对南朝军士甚是了解,就安慰丽萨公主道“公主不必担心那范朝晖会打过来。南朝与我们呼拉儿国相隔千里,其又多荒漠沼泽,不熟悉的人,完全过不来。我们呼拉儿人习惯了在荒漠草原上游猎,南下倒是无妨。”

    丽萨公主这才放下心来。既然范朝晖的大军不得过来,她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便只命人将范朝风看紧些。手下的人见范朝风是个瞎,打死他也跑不出软禁他的地方,便也懈怠起来。

    而安解语那日在顶楼大屋里哭得倦极而眠,只在软榻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日阿蓝过来叫夫人起床,却是找了一圈,才发现夫人和衣睡在顶楼大屋里。

    阿蓝就轻轻摇醒了夫人“夫人,醒醒醒醒”

    安解语茫然地睁开眼,将阿蓝吓了一大跳。只见夫人两只眼睛肿的如同两只桃一样,红通通的。

    阿蓝不由心酸夫人昨晚定是又哭了一夜。面上却不带出来,只低声对夫人道“夫人,时辰不早了。昨儿范大管事还说要过来交接内院的对牌和人手的。”

    安解语定了定神,慢慢坐了起来。——原来做王府内院的当家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付不起这代价,自然也做不成这当家人了。

    “不用忙了。你去炊水,我要沐浴。另外告诉秦妈妈,让她收拾我们日常用的东西。也对周妈妈说一声,将则哥儿日常用的东西也收拾了。”安解语吩咐道。

    阿蓝应了,便下去炊水,传话。

    这边安解语下得楼来,先去自己的内室照了照镜,看见两只红肿的如水蜜桃一样的眼睛,不由苦笑连连。——世事就是把杀猪刀,再美的人,也经不住这把杀猪刀的摧残。

    阿蓝炊好水,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安解语一人躺在温暖的白玉池里,眼睛上搭了两个茶包敷着,希望等会儿出去的时候,红肿已经消退一些了。

    等夫人收拾好出来,秦妈妈已是拿了几个包袱,包了一些冬日里日常的穿戴,等在夫人的屋里。

    安解语见秦妈妈手脚麻利,笑了一下,道“劳烦妈妈了。”便坐到桌前,开始吃早饭。

    则哥儿早起惯了,一时等不及娘,已经吃过了,又跟周妈妈出去了。

    几人正在服侍,有小丫鬟进来回话道“夫人,范大管事带着管厨房的妈妈过来了,要给夫人交接清楚。”

    安解语低头喝了口燕窝粥,皱眉道“去跟范大管事说,要他先去见见王爷,再来问话。”

    小丫鬟便出去了,片刻又转来回话道“回夫人的话,范大管事说,王爷一大早给他交待清楚,就去了军营了。还说王爷马上就要带兵出征了。”

    安解语一愣。——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纵?还是……?

    左思右想,安解语也猜不透王爷的心思,就索性道“那就让范大管事先去楼下的偏厅里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吃完早饭,安解语又照了照镜,见那茶包果然管用,眼睛上的红肿已经消失大半。还有少许红印,不过看上去如同熬夜过度一样,倒是不十分碍眼。

    范忠在偏厅里等了一会儿,四夫人才扶着阿蓝的手,姗姗来迟。

    见到四夫人,范忠便赶紧行礼,“四夫人早。”

    安解语微笑“范大管事可真会说话。现在日上三杆,已经不早了。”

    范忠嘿嘿地笑了两声,便对四夫人转述了王爷的话,“四夫人,王爷说,昨晚他喝多了些,若是宴席上有些失礼的地方,还望夫人不要往心里去。”又道“王爷已是说了,贪杯误事,以后会戒酒。还让四夫人多多包涵,这种事,以后是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安解语便敛了笑容,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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