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朝晖一行人等,骑着快马,星夜兼程,马不停蹄,在亲兵的护送下,终于于三月十三的傍晚时分进了城。

    城外等候跪拜的民众,见上阳王终于现身,都是欢呼雀跃,高兴北地大旱能解。

    范朝晖在城门口对跪拜的民众温言安抚了几句,答应一定帮他们解决春旱的问题,又让他们不要在此集聚,免得影响来往行人的正常交通。

    这些老百姓听见上阳王的亲口承诺,都喜笑颜开,便依了上阳王所嘱,俱都回乡去了。

    有几个人不甘心上阳王几句话就驱散了人群,有心还要再煽动一些人留下,已是被范朝晖的人看在眼里。等人群散去,就有侍卫上前,拿住了几个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人。其他人便一哄而散,不敢再作怪。

    范朝晖见城门事了,便骑着快马往王府奔去。却是在快到王府门口的时候,看见乌鸦鸦一大群人跪在王府门前的大路上,焚香跪拜,将王府门前弄得乌烟瘴气。

    范朝晖一阵气闷,也不说话,就骑着马,从人群边上绕到王府门前。

    下面跪拜的人见上阳王终于现身,也是如城门口的那群人一样,都冲着上阳王大声呼喊起来。

    范朝晖忍住气,如同在城门口一样,安抚这些躁动的民众,应承一定帮他们解决春旱。

    下面却突然有人大叫起来“上阳王答应娶天女为妻了上阳王答应娶天女为妻了”于是底下人鼓噪得更是厉害。

    范朝晖听了这话,一阵恼怒,已是看准在人群中起哄的人,便飞身从马上弹起,往人群中如箭一样扎去。

    那起哄的人突然就见上阳王飞身而来,不等他有所动作,已经被上阳王两个耳光扇得眼冒金星。又被上阳王单手提起,从人群中扔了出来。

    那人啪地一声,摔在范朝晖马前。

    范朝晖这才飞身回到马背上,用马鞭指着在地上蜷成一团的人,呵斥道“我范朝晖做事,还轮不到你做主——给我带下去”

    说完,王府大门开启,范朝晖骑着马,一跃而进。后面的亲兵随从,从后跟随,也进了王府。

    王府门口的民众,呆呆地看着上阳王的凛凛神威,突然间有了些不知所措的感觉,便赶紧四下散了。

    人群里面的有些人,见折损了一个人手,便也赶紧回了府,向周家的家主禀报。

    周仁超听说上阳王回来了,不由又惊又喜,此时已对白云道长佩服地五体投地,就赶紧对白云道长问道“道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白云道长手捻长须,故作高深片刻,便道“贫道夜观天象,上天已是应了贫道所求。所以只要上阳王在三月十五前迎娶天女,过了三月十五,北地一定有一场大雨要下。”

    周仁超想到,若是女儿嫁到王府,北地大旱就立时能解,此后自家女儿这正室之位,自是坐得牢牢的。——上阳王那发妻,也是时候要让位了。

    可是转而又一想,那上阳王举止刚奢,素有谋断。如今又将他们有些人抓起来了,若是他觉察有诈,故意拖延时日,不肯立时迎娶,这可怎么办?——那一场大雨,岂不是白下了?就赶紧向白云道长问了出来。

    白云道长便点头道“周老爷所虑,也是有道理的。这样吧,贫道再开坛做法,向贫道的师祖大罗金仙借力,将大雨推迟几日,也是有的。”又为难道“只是……”

    周仁超急忙道“道长有何疑难,但说无妨。”

    白云道长就叹气道“上次那五百两黄金,已是完全供奉了金仙。现在贫道已是无力再请金仙借力啊。”

    周仁超便立时让人取了一千里黄金过来,又许诺道,若是能成,会再给道长一千里黄金作为谢礼。

    白云道长正色道“贫道是方外之人,要这些俗物做什么?这些都是供奉大罗金仙用的。——周老爷可得让人看仔细了,不要拿包了金的錁子来糊弄上仙。”

    周仁超将装着金块的包裹递到道长手里,满口担保道“十足真金十足真金”

    白云道长接过金子,心里也着实盘算起来此次若是能蒙对了,说不定就能攀上上阳王,到时候,自己也能如同前朝的国师无涯子一样,也被封个国师做做。就不用走街串巷,四处变戏法讨口饭吃了。且他袖袋里的黄裱纸,是他谋害了一个自称是翠微山门人的人,才抢过来的,如今已经不剩几张了。若是不成,以后就只有脱了道袍,拿着金子,回乡做个土财主去。

    这边等范朝晖收拾了王府门前捣乱的人,进了上阳王府的时候,天已是全黑了。

    外院的管事和幕僚赶紧迎了上来,立即和王爷进了书房商谈此事。

    无涯子也不多废话,就先去了净房沐浴,收拾齐整了,就去了王府后院最高的观星亭,运起师门秘法,对着星辰变位,计算起来。

    安解语在内院近日来已是心急如焚。她本不理外事,可也知道,若是民怨沸腾,对上位者来说,不是好事,处理不当,就会引火烧身。

    这时听下人来报,说是王爷回府了。安解语心里才定了下来,就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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