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镇上,若是不坐船,也要翻过两座大山才能到。

    再则,若是没有这村里的人带着,一般人就算进了山,也会迷路,不是饿死在山里,就是被野兽给啃了。前几年,想跑的不是没有,可惜不是早早地被夫家抓,一顿饱打,就是半路上便在山里没了。——如今跑的越发少了,都安分了许多。过个一年半载,等生了孩子,就更不想跑了,都死心塌地的跟男人过日子。

    想到此,傅老娘便费了一番功夫,去山上寻了草药,亲自给这两个熬了退烧的药。又让的去亲自照顾年纪大的,的孙子去照顾年纪小的。

    傅老三和傅七郎初始都不好意思。这照顾发烧的病人,可是要脱了她们的衣服,给她们仔细用凉水擦身祛热的。

    傅老娘便在屋子拍桌子打板凳地骂他们无用,又道你们看了她们的身子,她们就是你们的人。既然迟早是你们的人,早看晚看还不是一样?——趁早给我给她们擦身,等她们退了烧,病好了,就让你们和她们拜堂成亲。”见到和孙子又惊又喜的神情,傅老娘不由笑骂道瞧你们乐得那穷样儿,还不赶紧去照看她们去?要是这烧不退,烧成了傻子,可就白填进去了。”

    傅老三和傅七郎父子俩这才赶紧进屋,将两个分开抱到屋里去。

    傅老三的死了十七年了,如今又面对一个白净雍容的贵妇,不由心跳加速。给她擦身的时候,几次忍不住,跑出去,好半日才。

    傅七郎却好得多。到底是没有碰过的男人,对着绘懿的花容玉貌,只觉得如天人一般好看,却不敢造次。给她擦身的时候,都是闭上眼睛,翼翼地一处处拿着湿布抹。

    不知是傅老娘的草药有效,还是程氏和绘懿的身子好,没几日,她们俩的高烧退了,神智也清醒。

    傅老三和傅七郎这几日日夜照顾程氏和绘懿,将床都让她们俩睡了,只在旁边的桌子上扒着睡。

    程氏清醒后,意识到是这家人救了她们,本来满心感激,想要许了他们银钱,让他们送她和绘懿回谢府,到时让绘歆重重酬谢他们。谁知到了晚上,那身材矮小的男人,便急吼吼地钻到了她的床上,硬是要了她。

    程氏哭了一夜,从来不这种事会发生在身上,只恨不得一条绳子吊死算了,又明白这男人既然连这种事情都做了,必不会同意再送她了。那男人完事后,却对她百般安慰,又说一定会和她拜堂成亲,只是他太久没有,忍不住了,才提前要了她。

    程氏气得将他踹到地上,不许他再上床。那男人倒也老实,便乖乖地铺了些稻草在地上,自睡了。

    程氏一夜没有合眼,不知该如何是好。谁知第二日早上,绘懿也在隔壁哭闹起来。

    程氏猛然警醒,急忙穿上衣服跑到隔壁。

    却见绘懿将紧紧裹在一床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床单里,躲在床脚处。一个年轻男子,光了上身,拿着一块湿布,满脸通红地站在床前面的地上。

    程氏便赶紧走到女儿身边,挡在那床前面,护住她,对那年轻男子怒道你要做?”

    那男子喃喃道我不过是要给她擦身子。——她刚刚出了一身汗,若是不擦干爽,回了汗,又要病了。”

    程氏听了,才心下略定,道放下水盆和帕子,我来擦就行了。”

    那男子有些为难,道不用麻烦了。还是我来吧,横竖这几日都是我擦的。”

    “?”绘懿一声尖叫,两眼往上一插,便晕了。

    程氏也是心胆俱裂,只抱着绘懿不住哭喊。

    那男子吓坏了,赶紧出去找他祖母傅老娘。

    傅老娘听说救的两个都醒了,一阵高兴,便赶紧孙子屋里看看。

    却见那两个如丧考妣一般,正抱头痛哭。傅老娘就觉得晦气,怒声吼道嚎嚎嚎你母亲的丧啊”

    程氏刚刚将绘懿掐醒,母女俩正不知所措,就听见屋门被踹开,一位个子矮小,可身子健壮,满脸横肉的老妇人,拄着一根灰木棍子,出现在屋门口对她们破口大骂。

    程氏活到如今,还没有见过如此无礼的老妇人,便沉下脸来兀那婆子,嘴里不干不净,说呢?”程氏在高门世族做了这么多年的主母,行事自有威仪。

    那傅老娘差些被唬住了,愣了一下,才反应,不由恼羞成怒:敢忤逆婆婆,她反了天不是?便大步走,冲坐在床边的程氏啪地一声,就扇了一耳光。傅老娘做惯粗活的人,手劲大,一巴掌甩,就将程氏掀到地上。

    程氏白净的脸上,立时便肿了一边起来。

    傅老三在屋外瞧见,心疼不已,便挤了进来,将程氏扶起到床边坐着,又对傅老娘道娘,打伤了她,还要给她瞧病花钱。”

    傅老娘白了他一眼,一伸手,就将他拨到一旁,便居高临下对程氏和绘懿母女俩道你们听好了,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人,如今我们傅家救了你们,就是你们的恩人。你们要以身相许,做我们傅家的人。——赶紧给我收拾收拾,晚上就跟我和我孙子拜堂成亲”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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