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柱子生儿子呢”
老七笑道:“他都算好他儿子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上学,什么时候娶媳妇了!”
“哈哈哈~”
众人都敞开了笑,笑话傻柱的单纯和一厢情愿。
一大爷也是笑,无论儿女,他都为傻柱感到高兴。
“自己回来的?”
他走到篝火旁,同大家说着,又跟李学武招呼了一声。
“白天听你爸还说呢,你媳妇儿也快要生了吧?”
“差不多吧”
李学武笑着介绍道:“说不得跟迪丽雅前后,就是不知道谁先谁后了”。
“那自然是我们先!”
傻柱站在另一边梗着脖子道:“我们先结婚的,自然是我们当大哥!”
“哈哈哈~”
一大爷笑着随了他的话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观点,这小子只要一说到孩子,那必然是不让份的。
李学武却是故意逗他道:“当大哥有啥好的,还得照顾弟弟,要不让我们先?”
“甭介!就我们先!”
傻柱一摆手,言之凿凿地说道:“就算是要照顾弟弟,我们也认了!”
他满脸笑容地对着周围人说道:“这大哥我们当定了!”
“有啥好争的~”
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跟后面抱着胳膊站着,撇嘴道:“争来争去的,后院不还一叔叔呢嘛!”
“哈哈哈!”
沈国栋突然笑了出来,指着雨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冷面笑话小能手!”
众人反应过来也都笑着看向了傻柱和李学武。
傻柱也寻思明白了,故作捶胸顿足的模样道:“唉~辈大级压死人啊!”
新年就是要有新年的气氛,说说笑笑,图的是一个乐呵。
——
前院,闫家。
虽是年三十,可跟往常的气氛相比,尤为低沉。
葛淑琴哄着孩子吃了奶,这才来的上屋。
上屋是东北话,京城这边因为满人进关的缘故也这么讲,其实就是主家堂屋。
这四合院只有一个上屋,那就是傻柱家那处。
可依着各家各户的算计,闫家的上屋就是婆婆住的那屋。
现在葛淑琴依旧住在她跟闫解成结婚时的偏屋。
只是现在孩子将将大了些,也不好老叫婆婆或者小姑子给她送饭去。
每到饭点儿了,她便包裹了孩子往婆婆家里来帮忙。
现在她拿着轧钢厂的工资,算是有生活保障的,可也没独着过,更没计较公公跟她谈过的生活费用和闫解成所欠家里的债。
前两个月发的工资是公公代她去领取的,并没有到她的手里。
只是给了她个账,哪些用作她和孩子的生活开支,哪些用在了偿还家里债务。
因为还没有上班定岗,只拿了最低的工资,却也是不少的。
一般人来说,儿子是你的儿子,孙女是你的孙女,还没听说过儿子的债,死了还得跟儿媳妇讨要的。
更荒诞的是,算计儿媳妇儿生活费可以,连吃奶的孩子都要算计一份。
葛淑琴并没有计较,甚至都没有去打听公公从厂里领了多少钱,更没看小姑子送过来的账。
她当时只把心思放在了刚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实在是不足月,又是亏营养,孩子哭都没力气哭,囔囔的,不如小狗崽儿。
可还就是街坊邻居送来的鸡蛋和营养品算是救了这孩子一命,也救了她一命。
早她就想过了,闫解成就是被催债的鬼,合该他有此一劫。
跟于丽在一起时叫家里催债,上了班叫兄弟催债,跟她结婚后被父亲催债,没好的时候。
看着刚刚出生的孩子,叫婆婆折腾来折腾去的,葛淑琴心如死灰一般。
只要孩子活不了,她也就不活了,不白跟闫解成一回,就是死,三口人也要死在一处。
可谁叫老天爷不识苦难人,不可怜她和孩子,非要留着孩子在人间受苦受罪。
她有啥办法,只没有掐死孩子一起走的勇气和狠心。
所以葛淑琴也是咬着牙好好活,要给孩子撑起一片天。
她就是从小吃了太多没爹没妈疼的苦,真是她走了,在闫家这孩子说不得要受多少罪。
公公婆婆许是也看出她的轴劲和韧劲了,没再为难她,更没再折腾她。
就是婆婆,嘴上唠唠叨叨的,可每到饭点该给的热乎饭一顿都不少。
家里紧吧过日子,可那些鸡蛋翻来覆去的,还是进了她的嘴。
说恨闫解成不孝,说恨她没有生儿子,可人心终究是肉长的,就婆婆那体性,也不是狠心饿死娘俩的人。
所以日子过的鸡飞狗跳、破马张飞,但走走停停,终究是过来了。
葛淑琴心里感念所有人,感激宽容她和容忍她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