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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聚总是短暂的,分别总是不舍的。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大家坐在一起都不愿意下桌,都有着各种不舍。

    从钢城回来的老彪子知道,这次回来也许是繁忙工作前的最后一次放松。

    西琳同他交接的时候就已经讲了李学武对她的交代,对东北回收站工作的想法和愿景。

    这次虽然李学武没跟他明说,可身上的压力愈加沉重。

    钢城,京城,港城,在未来将作为回收站贸易关联经济的三个主要支撑点。

    有东北作为工业生产和销售基地,有京城作为运营和转销基地,有港城作为外销和高利润基地。

    多地互动联系,协同进步,共同发展,三条腿哪一边发展的慢了,都会给彼此造成影响。

    即便是李学武一再要求稳扎稳打,但三地的发展速度仍然在加快。

    他回来这一趟,是与京城的兄弟再见面,也是对人生上一个阶段的再见。

    他已经不是混迹胡同,没有追求的老彪子,是钢城小有名气的彪子,彪哥了。

    成功的背后都是心酸,回来的这一趟也并非尽如人意。

    麦庆兰有了身孕,便有劝他回京城,回家里看看。

    不是看望麦庆兰的父母,而是他的父母。

    老彪子也跟她讲过自己家里的情况,与父母的关系。

    但麦庆兰说过,如果有一天孩子问起,爷爷奶奶在哪,你该如何回答。

    这老彪子去东北后遇到的为数不多的难题,很难很难。

    最终,借着过年,借着回京汇报的机会,他还是想回家看看。

    并没有带着麦庆兰,他不想再让她面对父母的刁难而难堪。

    而当他走进那个曾经的家门时,看见的是兄弟承欢膝下,父母天伦之乐。

    只是对他的突然回来有了些惊讶,有了些陌生,甚至是尴尬。

    并没有询问他在外面如何,也没有问过麦庆兰如何,好像是家里闯进来了陌生人。

    老父亲沉默着,母亲好半晌才问了一句现在在哪。

    老彪子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有些谨慎的弟媳,撂下二百块钱,叮嘱了一句注意身体,便出了家门。

    这一次他并没有失望,或者是悲伤,似是一种解脱。

    连他在哪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清楚他现在的生活。

    也就是说,距离回收站同在南锣鼓巷,他们都没有打听过他。

    不知去向,不知生死,不问好赖。

    所以,他也没有兴趣同父母家人分享他的成功,分享他的经历,更不愿意在他们面前炫耀自己的生活。

    这对于自己来说不是一种仇恨的解脱,反而是一种心灵上的创伤,不值得。

    二百块钱不是他要给的,是麦庆兰坚持让他必须留的,无论这次回家的情况是好是坏。

    她只有一句话,可以有不好的父母,但不能有不孝的子女。

    如果在一起相处是个负担,互相厌倦,那就彼此不见,但也别心里埋怨。

    这份埋怨惩罚的是自己,影响的是儿女。

    老彪子知道,麦庆兰更关心丈人和丈母娘的身体,也有给二老养老的心思。

    他并不反对,人终究要有亲情联系,不然不活成了个动物。

    这二百块钱兴许丈人和丈母娘都没从麦庆兰的手里得到过,坚持要给他爹妈,也算是一种交代。

    往后跟孩子们提起,只能说自己问询无愧,坦然面对。

    饭后大家各自找了地方坐着闲聊醒酒,年轻的兄弟几个坐在餐厅的休息沙发上,听着老彪子讲述这些,看着他一个大老爷们捂着脸哭,都不太好受。

    沈国栋是父母早亡,奶奶没了家也就没了,感触颇深。

    二孩儿不在,二孩儿提起父母,甚至连父母长啥样都记不得了。

    闻三儿,爹妈死后就成了低贱的野狗,四处讨生活,看白眼。

    傻柱,妈早死,爹活着跟死没什么两样,要他的话来说还不如当初死了呢。

    李学武是有家庭的,父母对他的爱护也是充分的,只是他当年不懂而已。

    现在同兄弟们坐在一起,听着老彪子呜呜地压低声音哭着,看着傻柱也跟着在一旁抹眼泪。

    也许男人只有在喝了酒以后才有理由表现出自己的懦弱,或者说出自己的委屈。

    大家互相劝着,只有一句话说的最多,那就是向前看。

    生活不能原地踏步,更不能活在过去,让伤心的事不断折磨自己。

    麦庆兰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见老彪子眼睛红红的,默默地走到他身边揽住了他的肩膀。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如果是别人欺负了他,兴许要报复回去,要出这口恶气。

    但对于这样的父母,他唯有压抑着,忍受着,断舍离。

    尤其是今天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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