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道:“哦?是吗?朕也万万没有想到,胡卿竟能如此的料事如神。人都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朕看胡卿就是这样的秀才。”

    胡广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排演好了的,想要做到众口一词,就必须得先编出一个故事,每一个人在这故事中,去扮演好他的角色,只要他们每一个人都咬死了这件事,那么真相与否,便已不重要了,铁路司那些被打的生不如死之人,是否被冤枉和构陷,也不重要了。”

    朱棣冷静地听了胡广把话说完,温和的脸色,猛地变得严厉起来,口里道:“可真相如何,对朕很重要,如若不然,朕来此地做什么?朕来饶州,难道是为了听他们编故事吗?”

    此言一出,陈佳已是吓得啪嗒一下,跪在了地上。其余饶州府上下官吏,也都一个个脸色惨白。

    “陛陛下,臣臣?”陈佳心乱如麻,嘴唇嚅嗫,呢喃着想要辩解,只是此时他挖空了心思,却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辩解之词。

    朱棣淡淡道:“诬告者,连坐,诬告者言及皇孙,族灭!”

    陈佳听罢,骤觉眩晕,他此时依旧还在挖空心思,苦思冥想着如何去狡辩。

    可这时候,那妇人刘氏,却突然鬼哭神嚎起来,她嚎叫道:“陛下,陛下贱妇贱妇不是污蔑'

    朱棣冷冷看她道:“你若非是诬告,那是什么呢?来,好好地给朕说明白,朕倒想听听看。”

    刘氏眼泪涟涟地道:“贱妇只是开一个玩笑,不过是言笑而已贱妇并非是有意为之”

    朱棣听罢,骤觉得浑身都变得不适起来:“你说你只是言笑?”

    刘氏已吓得六神无主,此时又道:“是是他们??他们强要贱妇这样干的,是他们贱妇贱妇?呜呜鸣贱妇只是一介弱女子,哪里懂什么道理,不过是无知蠢妇罢了,却是他们强要贱妇去栽赃构陷”

    朱棣声音越发的冷然:“你说的他们都是哪一些人?..”

    刘氏忙抬头,看了一眼陈佳。

    陈佳猛地抖动了一下,顿时生出了绝望之心,不由得大吼一声:“贱妇!”可刘氏已顾不得这许多了,磕头如捣蒜地道:“就是这府里的老爷”陈佳的脸色霎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此前,那坐着的老翁也已慌了,啪嗒一下,也忙是跪下,道:“草民草民

    也是被迫如此的,都是他们逼迫的草民草民??.”

    朱棣竟没有理会他们。

    而是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边道:“都是被冤枉和逼迫的?”

    他慢悠悠地道:“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数百上千个人证?来人出去外头看看,到底此次有多少的人证在外头侯见,还有都不要让他们跑了。”

    亦失哈只听得晕头晕脑,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结局竟是如此,当即便出了行在,而在这外头,却是乌压压的全是人,这些人都在焦灼地等待着。

    见到一个宦官出来,这宦官大呼一声:“尔等都是来此做什么的?”

    众人本是七嘴八舌,都等着被传唤进去,此时听了这亦失哈大呼,便纷纷道:自是来做证的,不知此案还审不审了?”

    “公公,是否还继续审下去,还要不要人证?”“当时草民就在街上,亲眼见着??.”

    众人七嘴八舌,竟又变得闹哄哄的起来。

    亦失哈见状,有点傻了眼,努力地定了定神,却笑吟吟地道:“陛下此番御审,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免得有人被冤枉,诸位既然都肯来做证,却也算是有劳了,此案,还要继续审下去,只不过为了防止生了乱子,案情有所偏差,诸位既是来做证的,不妨先点卯登记一下,免得待会儿落下了人。来人给他们登记?

    于是没多久,便有几个小宦官,带了笔墨纸砚来,教他们一个个登记。

    亦失哈转过头,回头便见一些铁路司的护卫,却是背着手,走到一个武官面前,低声道:“附近的街巷,统统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要放出。走了一个,拿你事问。还有不要闹出什么大动静,悄悄布防就是。”

    这武官自是铁路司的人,对于外头这一个个踊跃的饶州“百姓”们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只是,听到了亦失哈的吩咐,却下意识的抬头一扫远处那些踊跃登记,个个叽叽喳喳,兴高采烈的“百姓”们一眼,眼里变得复杂起来,咂咂嘴,点头道:“是,卑下绝不放走一人。”

    亦失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进入行在去了。

章节目录

我的姐夫是太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上山打老虎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上山打老虎额并收藏我的姐夫是太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