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从树上掉下来的。杰弗里斯,好好思考,你得想清楚.如果抢占先机,就这么提前杀死她,不让她拍照的话。大角鹿先生就没办法回到九点以前,没有九点以前的大角鹿,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会把自己杀死的,这样下去的话,我会把自己杀死.从因果律的角度来说,要是没有这道灵能仪式,我根本就不该存在。民居的堂屋里还供奉着两台拍立得,这就是皓首天尊交给百姓人家的神像,这种法器能够驱邪避灾,可以送走侵犯庄稼的野兽,可以封印拦路抢劫的土匪——拍下歹徒野兽的相片,再对着相片拍一张。这两张照片就变成了永无止境的[莫比乌斯环],好似紫金葫芦,能降妖伏魔。留给杰弗里斯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摸进农庄,紧接着倚靠在侧窗观察车队。然后就是黑猫登场,女娃呼唤阿妈。杰弗里斯过于旺盛的求生意志使他不敢轻举妄动————或许有其他办法能解决这种困局或许可以两全其美粮仓里的一号大角鹿追出来,据枪打死家猫的画面,在二号大角鹿眼里简直不可思议!“我原来是这样残忍的一个人么!”“为什么这真的是我么”“为了杀死犹大杰弗里斯,你能对着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开枪吗”他开始怀疑自我,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快太快————正常人很难从这种视角来仔细观察自身的行为。在临战状态,一号大角鹿的反应射击过于果断凶狠。当枪口指向农夫家里的小女孩时————杰弗里斯毫不犹豫换上药弹开了一枪。白夫人冻干粉在防弹头盔上敲出一团雾气。“汤姆!你在干什么!”一号大角鹿随口喊道,以为是队友的提示信号。就在这时,汤姆也适时钻出菜园,紧跟班长的节奏进近。“不是我!大角鹿!”“天哪!为什么为什么有两个班长!”“她有武器吗”“我不知道!她好像在给你拍照!”“她躲在门廊立柱旁边!我看不见!”“她是敌人”紧接着两声快门敲下,杰弗里斯眼睁睁的看着手足无措的自己,渐渐变成手雷爆炸散发出来的一团扭曲火焰,彻底消失在这条时间线里。杰弗里斯神神叨叨的说:“这才对,是的,这才对。”汤姆牙齿打架,咄咄逼人据枪问道:“你他妈到底是谁”杰弗里斯:“没时间解释了,汤姆。要继续执行任务”话音未落,农庄的女主人惊慌失措的跑进里屋,要找家里的男主人来帮忙。杰弗里斯跟着汤姆一起进门去,想销毁这奇异的灵能道具,确保平民安全的前提条件下,彻底封住这户人家的嘴巴。可是跟到后门猪圈,就见到一个农夫打扮的壮年汉子,神色疲惫的抱住相机,手里拿住两张照片,把镜头对准了二人。在最后一刻,杰弗里斯先生看清了这男人的长相。男主人有一嘴浓密的络腮胡,看上去已经三十来岁了,握持拍立得的架势好似据枪射击那样标准挺拔,五官完全不像大夏的黄种人。班组长忘不了的是,那一对好似碧玉一样浅绿色的眼睛。没来得及按住同伴身上的手雷插销,汤姆克雷德和杰弗里斯罗宾逊变成了两团里外翻转的混沌气旋。在羽毛大人的魂威引导下,大角鹿永远都无法抵达死亡的真实。汤姆克雷德没有当场“死亡”,这小子意识模糊,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另一个暗哨观察点醒来,肋骨断了七条,浑身上下都是爆破物留下的伤痕,作为先锋兵员,他身上有爆炸威力更大的防御手雷。万幸的是,只炸了一颗,没有立刻把他杀死。不幸的是,只炸了一颗,没有立刻把他杀死。他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右边胳膊从手肘处完全消失,不断的往外吐血,想要往急救包里掏万灵药,或者动动脖子,咬碎贴身衣物的立领药包也做不到了。他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大出血迅速带走了他的视觉。直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他耳边,将他扶起,从他的包里掏出万灵药,注入这副破破烂烂的肉身。“听得见吗听得见吗!”汤姆逐渐找回了知觉,强烈的耳鸣声也渐渐消失。女人急切的问候道:“听得见吗小弟弟”一股蕨菜叶的泥腥味冲进汤姆的鼻子里。他动了动手指头,强行扒开黏连在一起的眼皮,打量着这片天地。眼前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夏姑娘,刚从雾江上游东岸采蕨菜回来,走了很久的山路,布衣留了许多泥点,面色发白,眼中满是焦虑紧张。汤姆随口应道:“啊没死”“汤姆!大角鹿!不!不不不!”三班组一号,杰弗里斯从树上掉了下来————他惊魂未定,恰好是鬼使神差心灵失守的一刹那。似乎有一种强大的灵能冲击使他身体失衡,在哀宗陵周边的暗哨观察点摔下来了,幸好藏身处周边没有裸露的岩块,都是柔软的草地,从树上掉下来也没受伤。他迅速检查装备,首先是武器袋的爆破物引信,然后排查枪械故障,再次检视敌我识别标志和夜视装备,传唤铃依然保持着收信状态,每隔五秒钟就能接到同伴的信息。杰弗里斯先生是快刀的精锐尖兵,也是三班一组的班组长,对此次跟踪犹大的任务全权负责。可是这个时候,他的精神状态有些糟糕——“——我在说什么”“我在说什么我刚才在想什么”他的眼睛发红,全是血丝,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休息好。他浑身上下都留有灵能冲击带来的神经痛,在这永世不得超生的诡异灵界,已经想不起任何事情。一个新的莫比乌斯诞生了,它变得更加复杂,几乎打了个死结。........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