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不多时。

    太先殿前,手持拂尘的苍龙貂寺看到陆景沿着那青玉石阶,一步步走来。

    苍龙貂寺踏前一步,对陆景说道:“景国公,圣君不在太先殿中。”

    陆景依然一语不发,踏步前行。

    苍龙貂寺静静的看着陆景,苍老的脸上每一颗毛孔都那般沉静,可他每一颗毛孔中却又好像酝酿着一滩炽热无比的气血岩浆,岩浆滚滚,迸发出一缕缕武道狼烟!

    狼烟直上天阙,竟有大龙象气概。

    眼前这老朽的殿前貂寺竟然这般强横。

    陆景抬眼,看了一眼星光。

    就算他眼前有一位大龙象武夫,可他似乎毫不畏惧,右手落在杀西楼剑柄上,依然走向太先殿。

    天上的星光便也落在太先殿前。

    广大的太玄宫中,一道道恐怖的气机似乎在酝酿,似乎在悸动。

    陆景踏步前行,与赤衣貂寺越发近了。

    赤衣貂寺静立在太先殿前,也抬头看着缕缕星光。

    星光展落,陆景腰间的宝剑似乎要一触即发。

    正在紧要之时,太先殿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让他进来吧。”

    赤衣貂寺听到这五个字,没有丝毫犹豫便侧过身去。

    陆景拾阶而上,走入太先殿。

    太先殿中,崇天帝正背对着门庭,看着桌案上的一幅画。

    那幅画正是陆景之前画给盛姿的青山长河图。

    六十青峰如刀,一条长河如剑!

    那幅画上,稚嫩的剑气、稚嫩的刀光若隐若现。

    陆景站在殿前,一语不发。

    右手却始终落在腰间的杀西楼上。

    “自这一幅画开始,我便觉得伱能斩去天上的大龙。”

    崇天帝缓缓转过身来,看向陆景。

    他看到陆景的手,看到陆景腰间的刀剑,嘴角露出些许笑意,询问道:“天下人皆说你陆景胆魄惊天,这倒也并没有说错。

    这广大天下,能够将我的屠仙黑金熔去,用来铸另一把宝剑的,只怕也唯你一人。”

    陆景不答。

    崇天帝又问道:“你之前曾说要以这把宝剑斩退天上西楼,所以取号杀西楼。

    如今西楼第一府仙被你斩落于这把宝剑之下,又以照星之身映照帝星太微垣,天下间与你比肩者已经寥寥无几。

    那这把天下第七的剑,可有了名讳?”

    陆景紧握着杀西楼剑柄,他抬头直视着玉阶上的崇天帝,眼神平静而又冷漠。

    崇天帝脸上的笑意越盛,他忽然哈哈大笑,整座太先殿似乎都萦绕着他的笑声。

    “观棋先生早有求死之心,早有以自己的性命补足虞渊炀谷之局的心思。

    你是他的弟子,他死得其所,你自该高兴些才是。”

    自入太先殿以来,始终一语不发的陆景终于开口,他缓缓摇头道:“自我照帝星、见人间之真,观棋先生便再无求死之心。”

    崇天帝迈出一步,走下一阶台阶。

    顿时,太先殿中就好似群山崩塌,足以媲美天地自然的气魄横压而下落在陆景身上。

    陆景闷哼一声,却仍然不愿松开手中的杀西楼。

    “既然已入局中,甚至亲手布局,又岂能够中途出去?”

    崇天帝道:“观棋先生眷恋人间山水,也曾游遍天下,风流一世。

    如今人间遭难,他总不能袖手旁观。”

    陆景感受着自己元神、肉身上难以想象的压力,他不再试图与崇天帝争辩,只是带着些许希望询问崇天帝道……

    “观棋先生残魄,可曾登天?”

    一君一臣,二人一在高处,一在低处。

    换做旁人,赶着搬至问崇天帝,只怕早已魂飞魄散。

    可对于陆景,崇天帝似乎颇有些耐心,他听到陆景的询问,回答道:“清都君早已被白观棋镇封于元神、魂魄中,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可又并非是同一人。

    可清都君乃是玉仙楼之主,他既然来了人间,有了破绽,又怎能再归天上,重新成为那位天教分付与疏狂的楼主?”

    陆景站在原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崇天帝却忽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恐怖无比的气魄直压而下。

    以陆景今日的修为,却只觉得眼前的崇天帝就好像是一颗真正的恒星,庞大、神秘。

    “陆景,你可知河东陈家的厚圣公如何评价你?”

    崇天帝一步步走下高台,他的声音厚重又虚无缥缈,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他说,对于天骄,倘若纵容太久,不过只会养出另外一位陈霸先。”

    “天下广大,你一路行来,不知树了多少敌人,不知成为了多少人眼中钉肉中刺。

    便是北秦、齐国,但有机会,也要取你颈上人头。”

    “唯独在这太玄京中,你是少年功绩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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