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管我们的吧?”李氏在她身后哀声问了一句:“这里是道观,神灵在上,你不会把我们赶出去等死的吧?”

    郑老夫人冷冽地瞪了她一眼,道:“观主,老身这仆妇身上的病,可能治?”

    张道长立即道:“观主不必多言,我既然在贵观挂单,又是因济世而下山,断没有遇难而去的,你大可吩咐。”

    呜呜呜。

    “早发现,也没到治不了的地步。”秦流西走过去,也没嫌弃,扶了脉,道:“回头我会开个方子,配了药来喝着,下山后再喝上几服药就行。”

    她们转身回了所在的客院,关上了门。

    小厮惨白了脸,身子都哆嗦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扶着一个老太太站在另一边院落,脸色铁青。

    “张道友说得不假,瘟疫罢了。”林道长豁达一笑:“修道之人,何处不能修?人间道,亦是道。”

    秦流西看过来,道:“那正好,你跟着三元,去配这些药材,先熬个药汤,让观里的人都喝上一碗,以防万一。”

    仆妇噗通地就冲过去跪下:“老夫人,小姐,奴婢没有,她冤枉我的。”

    郑老太太看向身侧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喝道:“拉下去。”

    秦流西道:“还请老居士稍安勿躁,我们会给你们扶脉,若确定无事,自可离开。在这之前,我们道观也熬了汤药,你们也可喝着,无病也可强身健体。至于这个客院的病患,本观主已经布下阵法,她们不会乱闯,病疫也不会传出,你大可放心。另外,山门亦布了阵,你们也不必再派人偷摸出去,因为就是走也走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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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道长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道:“就是那个不洁的脏病。”

    郑家人是昨日才来的,打算为郑家老爷子做个道场顺便休养一二,出门怕是没看黄道吉日,偏就遇上这样的事,也是够倒霉的。

    自求多福!

    秦流西离开院落,立即在身上掐了一个净秽诀,令身上干干净净的,见林道长他们在帮观中人扶脉,她则去了那郑家人所在的院落。

    两个道长拱手去了。

    三元带着他离开了。

    “所以形势严峻,就仅因为两个病患,我们清平观也不知会变得如何,两位道友若是觉得不便,也可……”

    秦流西道:“按着那李氏说的,安南府的李家屯已是爆发了鼠疫,除了她们逃出,也不知还有没有别的人逃出,而这对母女一路过来,也不知接触过谁,要是有人也被传上,那必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李家屯出现。”

    李氏不说话,满脸惊惶。

    秦流西道:“我给老夫人你们扶脉。”

    “那行,我们先筛查巡诊一二。”秦流西看了一眼,又点了无为,吩咐道:“山门不必守,但也要注意一下山脚的情况,希望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般。”

    “花楼那些地方最常见的。”

    那郑小姐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她问:“你们真的会放我们出去?”

    身边站着伺候的仆妇连忙拉着人下去查验了。

    秦流西又递给清远一张经方:“那对母女的药,先熬这副让她们喝着看看。”

    何道长双眼熠熠闪烁,上前一步,道:“观主,小道会医,愿做力所能及之事。”

    “让人撤回来吧,不用守山门,我布了迷踪阵,他们走不出去,人都撤回来,做点别的。”

    秦流西道:“不过事关己身利益,不得不按捺下来罢了。不说这个,劳烦两位道友先去后殿,给观中弟子和在伙房帮忙的知客扶脉巡诊。”

    瘟疫的可怕,他们都是知道的,哪一次瘟疫发现不是先集中起来,能治就治,不能治就杀和烧,到那时候,不管是有病没病,都会成瘟疫下的孤魂。

    秦流西先给她扶脉,一番望闻问切,很快就下一个。

    小厮都惊住了,看向仆妇,眼神惊惧,而那妇人则是神色巨变,尖声道:“你,你胡说!”

    秦流西离了这院落,又掐了一个净秽诀,抬头时,也不知看到什么,足尖一点,来到高处,仔细看向山脚,有病晦之气在那上方流转,她的眉头猛烈跳了一下。

    屋内有呜咽的哭声,等人通传后,她便走了进去,见那仆妇嘴巴被塞了帕子绑了手脚压在地上一角,而郑老夫人她们满脸寒霜。

    林道长一愣,瞪大眼尖声道:“你说的是花柳?”

    仆妇听了,激动得泪水都流了下来,看向秦流西的眼神满是感激。

    假如漓城爆发鼠疫,后果不堪设想,所在地的官员,同样一身骚。

    张道长捂住他的嘴,往后退了两步,无量天尊哎,林道友太梗直了。

    “我们并不是官府中人,自然无权一直扣留尔等,眼下严防死守,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已经有一个李家屯爆发了鼠疫。你们既是官眷,也该明白这鼠疫处理不好,一旦被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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