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修行了运术的人,只要不和长安城的帝王产生利益方面的冲突,张学舟在正常情况下的运气还算不错。

    如果他的利益与帝王一致,两者之间甚至还会产生莫名的促进作用。

    之所以从心解释一番,这仅仅是因为张学舟刚刚坐马车赶到平阳侯府处,他就正好碰上了新帝到平阳侯府的马车。

    张学舟心中念念着没毛病,还迅速伸手打了个招呼。

    他这声招呼让新帝脸面有些绷不住,几乎就欲扭头而走。

    帝王在臣子面前丢脸实在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新帝觉得如果自己麾下的臣子拼死拼活,而他承诺又不曾实现,哪怕是他有合理的理由,麾下臣子产生心思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但新帝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总之,他这条命没太皇太后金贵,他也付不出李少君索要的报酬。

    唯一还算庆幸的是李少君进了安乐宫,成了安乐宫座上宾,来来回回调理了数次之后的精气神好了不少。

    “真是巧!”

    看着行礼的张学舟,新帝不得不尴尬回了一声。

    “你也是来看病儿的吗?”新帝主动开口道。

    “其实我是来找您的”张学舟道。

    “我被那个公孙诡追了数十里路,最近一些天都在养病,身体一直不太好!”

    新帝干巴巴解释了一句,又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

    这让赶马车的李广极为无语,只觉这臣子不像臣子,而帝王也不像帝王。

    当然,李广最近一些天过得也不怎么好。

    如果他护卫的是安乐宫,李广觉得自己一百大板少不了,还会罚没数年俸禄,甚至会贬职,若他和安乐宫存在较大的利益冲突,护卫不利这种事情足以让他在大汉无容身之处。

    “身体是不太好”李广附和道:“这不我们身体好一些才挤出时间来看病儿,听说病儿被公孙诡拿到了手里,还被摔到了地上!”

    “没被摔死,卫少儿接住了”张学舟道。

    “那也是受了重大惊吓,这小孩子受到惊吓可比大人严重多了”李广道:“我们都躺了十多天,这病儿只怕也生了很久的病!”

    “先看看病儿!”

    新帝看着平素不算太聪明的李广解围,只觉尴尬少了一些。

    他示意了李广,李广顿时停了马车,取了钥匙去开平阳侯府大门。

    “那我也去看看!”

    张学舟本想将泰阶六符往新帝手中一塞献宝,又蛊惑对方提及泰阶六符的好处,而后就走人回家。

    但来都来了,他看看当初接生的小宝宝也没毛病。

    李少君曾经提及使用儒家‘仁’字决的是霍去病,张学舟也较为好奇这小孩子的成分。

    推开平阳侯府的大门,照例是较为冷清的侯府。

    这倒不是说平阳侯府完全没人,涉及平阳侯府的花奴、骑奴等人还是不少,但这些人天黑后没有在外自由行走的权利,只能住在侯府的安置房内。

    侯府灯笼高挂,李广找来了三台羊车。

    羊车是两头母羊拉车,后面又有供一人的乘坐位。

    这种羊在固定的通道中行进培训了数百上千次,只需要稍做指向就能驱车前往,极为适合高门大户府邸内部道路通行。

    张学舟第一次坐这种贵族的家车,他不免还啧啧称奇,只觉大户人家会享受。

    “我们是武者,平常飞腾跳跃没问题,今天是因为你到了,我们才坐羊车”新帝道。

    “你是病人,我们得照顾着你一点”李广道。

    “哎呀,说到这个病……”

    “先看病儿!”

    新帝一听张学舟嘴巴开口就感觉很不好。

    他觉得自己是撞了晦气,才能这么凑巧在平阳侯府看到张学舟。

    他搭理张学舟不好,不搭理对方更不好,新帝只觉做帝王太难了。

    如果以后碰到类似事件,他觉得自己必然需要加一个前提,只要太皇太后同意,他可以完全满足要求,只要能提供的都会尽量满足臣子赏赐。

    新帝为人不小气,该罚的会罚该赏也会赏,这也是景帝教导他的理念。

    落到眼下这种帝王不曾实现许诺,他欠了张学舟等人的人情,会导致以后管控臣子的事情难办,难于做到赏罚分明。

    “咱不提病”李广在最前方的羊车上回头道:“让晦气离远一点!”

    “可咱们今天就是去看病儿啊!”

    “是去病,不是病,这搞反了意思会完全不同!”

    “对,去病!”

    新帝连连点头,连此前亲昵的称呼也不喊了。

    “那还是提及病了!”

    霍去病的名字就带了个病字,虽说有去病保平安的意思,但在此时无疑是一个尴尬的话题。

    李广开始拿小鞭子抽打羊,新帝则是摸着自己的假赤霄剑转移尴尬。

    “说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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