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盘点人手:“我们死了36人,伤14人。”

    一轮攻击无果,死伤五十人,可还行?

    “马克沁,我们需要马克沁。”

    外面,第十汉诺威轻步营见习官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对汉斯·冯·普莱森说:“长官,赵传薪挡在圆顶,我们攻不上去,需要调来热气球上下夹击,否则就得开炮。”

    开炮是不可能开炮的,威廉二世的头号鹰犬汉斯·冯·普莱森深知此时开炮不亚于打皇帝的脸。

    他如今还挺重视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的意见:“去调来一个热气球,带上掷弹兵和神枪手。”

    热气球在普法战争前就已经开始使用。

    热气球有个问题,它圆咕隆咚的粗壮身子,很容易被风干扰而七扭八歪。

    德国率先解决这个问题,在上世纪末研究出了风筝气球——即长条形气球。

    柏林城市宫内德军等待空中支援。

    在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楼顶,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见热气球升空,他对贝特曼·霍尔维格说:“皇帝跟前的红人,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因地制宜,上下夹击,这是个聪明人。”

    这种细节,不必向他这个陆军元帅报告。

    贝特曼·霍尔维格解开大衣扣子,觉得有些热。

    他吞了吞唾沫,不说话,继续观战。

    其实也看不清细节,只能看见柏林城市宫光明顶乌烟瘴气人影闪动,时不时地发生爆炸。

    他心里打鼓,这种环境究竟该怎么打仗?

    真是服了这些武夫。

    忽然,他惊叫一声:“那是什么?”

    当热气球飘到了柏林城市宫的上空,不知什么武器,带着火光划着弧线升空。

    那是赵传薪的巡飞弹,当世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轰……

    热气球内可燃气体引爆。

    上面的人尸骨无存,徒留残肢断臂下坠,天空隐约有血雨落下。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瞠目结舌:“那是什么武器?为何能够转向?”

    若非在空中转向,肯定与被吹动的热气球失之交臂。

    没听说过可以转向的炮弹。

    贝特曼·霍尔维格心说你问谁呢?

    他重新系上衣扣,干巴巴的说:“我先下去了,这里不需要我。”

    妈的怎么有种不好预感呢?

    汉斯·冯·普莱森当有功劳时自己揽功,但事有不谐便责怪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蠢货,你看看你出的好主意!”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才二十岁,也是有脾气的。

    昨天的一番见解,什么都没换来。

    今天再出主意,又挨了训斥。

    他紧紧抿着嘴唇,让嘴唇及周围毫无血色。

    他深吸一口气说:“长官,我先告退。”

    汉斯·冯·普莱森冷哼一声。

    热气球在此时是一件很能鼓舞士气的工具,热气球爆炸,变成打击士气。

    柏林城市宫内德兵疑惑而愤怒。

    他们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这次没有掷弹开路,他们架着马克沁一步步往上走。

    快到楼梯口处时,这才架设好。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从马克沁旁掠过向上。

    砰砰砰……

    塔塔塔塔……

    不必看到赵传薪,马克沁先开火压制防止他随时出现。

    爬上去的士兵,始终让98式步枪枪口先探头。

    别说,赵传薪还真觉得有些棘手。

    他向后仰跳,人在空中弯弓搭箭,一枚爆裂箭射出后恰好落地,沿着屋脊朝东跑去。

    楼梯口处几个士兵被炸伤,哀嚎一片。

    下方机枪手的脸被破片划出口子汩汩流血,但他不管不顾,肾上腺素让他忽略小伤小痛。

    马克沁枪口烈焰不熄,火舌喷吐下金属风暴刮起来没完,除非弹链打空。

    更多德兵疯狂的好像被捅窝的蚂蚁从出口涌上来。

    “上来了,上来了,我们打上来了。”

    众德兵欣喜若狂。

    太难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和一营的敌人作战。

    天知道,这数米的距离有多难攻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上来后,有人控制不住激动和恐惧交织的心情,胡乱的开枪。

    除了被子弹射裂的墙皮外,没有人中弹。

    “哪去了哪去了?他人呢?”

    “不知道,小心些,别给他放冷枪的机会。”

    两人,三人,五人……很快,光明顶上摩肩接踵。

    塔塔塔塔……

    马克沁枪声突兀响起,声音来自东角屋脊,平射,直线距离不足百米。

    马克沁是一种神奇的火器,它能像弓箭那样抛射,对待密集步兵和骑兵尤为管用。因为此时各国陆军普遍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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