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弹出十来个金马克整齐划一落在桌子上,朝阳确保给它们罩上金光。

    哗啦哗啦声音,撩拨所有人的心神。

    金币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伴随着脚步声。

    此前二楼中年美妇踢踢踏踏走下了楼。

    一如风中的凤仙花,全株无毛,茎肥厚,叶互生,倒披针形,旗瓣宽宽的,蒴果纺锤状,种子圆润。

    风中摇曳。

    她盯着赵传薪看,丝毫没将那些金马克放在眼里。

    赵传薪拇指不停,目光也望向了她。

    “伊格娜西娅,回到楼上去,没看见来客人了吗?”卡米洛·托里克沉声说道。

    伊格娜西娅却没有理会他,目光反而更肆无忌惮在赵传薪身上游走。

    看他高大的身材,宽宽的肩膀,看浓密的胡须和头发,对他的一双黑眼睛充满好奇。

    金币与桌面碰撞声停止。

    赵传薪收回目光,

    伊格娜西娅开口,声音熟透:“乌尔基迪,乌尔基迪,没想到你那简单的脑袋还能挣到一笔大钱。”

    哪怕被她瞟一眼,乌尔基迪都感到骨头里充满泡沫,身体轻盈的像是要飞起来。

    他声音有点发颤说:“伊格娜西娅小姐,您,您好吗?”

    卡米洛·托里克冷冷的说:“乌尔基迪,带上你的钱快滚蛋吧,再盯着我妹妹看,我会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乌尔基迪·戈麦斯赶忙脱下衣服,装桌子上的金马克。

    之后还拽了赵传薪一把:“你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看两眼怎么了,人家要抠你眼珠子,又没要抠我的。”赵传薪不以为然。

    卡米洛·托里克:“……”

    乌尔基迪·戈麦斯:“……”

    伊格娜西娅捂嘴笑的前仰后合,挑逗的望向赵传薪。

    赵传薪龇牙笑,牙齿洁白整齐,密集的不像话。

    老赵长相可以说非常普通。

    但是吧,论发际线,他很低;论发量,他很密;论眉毛,如剑般犀利;眼睛虽然不算特别大,但很亮;论身高,足够用;论皮肤,超细腻。

    任何一处都很普通,但看上去又没那么普通。

    气质这一块,总是拿捏的死死的。

    他拿起了契约,在指间一翻消失不见,插兜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像乌尔基迪·戈麦斯时不时回头看。

    出门后,乌尔基迪·戈麦斯招呼手下:“走,去将那些柜子搬出来,不能便宜了中国人。”

    之后呼啸而去,将白房子里一扫而空。

    等他们离开,放羊小子阿居雷·伊达说:“哼,戈麦斯兄弟很蠢的,他没有我一半聪明。”

    胡文西奥·托里克突如其来了一句暴击:“但是你很害怕他。”

    “啊……tui!”阿居雷·伊达不服气:“看着吧,少爷,我以后会比他们更加强壮,而且更聪明。你说对吗,外乡人?”

    赵传薪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我一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知你根骨清奇,将来必成大器。”

    这话说的阿居雷·伊达心花怒放:“外乡人,你很有见地。为此,我要提醒你,戈麦斯兄弟是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你今天露了富,他们是不会就此放过你的,一定会来向你讹更多好处。”

    胡文西奥·托里克拍着胸说:“放心,我不会让乌尔基迪他们夺你钱财,一定不会。”

    阿居雷·伊达撇撇嘴:“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外乡人早晚会落单。对了,外乡人,你叫什么名字?”

    赵传薪嘴角扯起:“我叫约翰·康斯坦丁!”

    这是他在伊森·赵后的备用化名。

    正要说话,星月提醒他:“在柏林城南堑壕外,有人举着白旗来找你。”

    赵传薪便说:“阿居雷,等你不放羊的时候,帮我清理一下院子里的杂物。”

    阿居雷·伊达瞪大眼睛:“约翰·康斯坦丁,我可没有答应你任何事情,我光是自己的活都忙不过来呢。”

    赵传薪将一雷亚尔丢了过去:“现在呢?”

    阿居雷·伊达两眼放光:“现在没问题了,先生。”

    地主家傻儿子胡文西奥·托里克自告奋勇:“先生,我能帮上忙,并且分文不取。”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世界需要你这种人,多多益善。”赵传薪拍拍胡文西奥·托里克肩膀,然后指着南边惊讶道:“看,那是什么?”

    两人立即被吸引注意力。

    阿居雷·伊达一副少见多怪的语气说:“那不过是一只小冠雉而已……”

    可回头的时候,赵传薪已经消失不见。

    ……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捧着铜眼,在堑壕探出头看着来人。

    此人须发皆白但身子骨硬朗,他身后跟着个举白旗的士兵,而他扶着腰带,边走边用厚重又浑浊的声音喊:“我是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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