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人会以德报怨,开始剧烈挣扎。

    谁知,刚刚一推就倒的外乡人,此时力大无穷,将他牢牢把控。

    赵传薪说:“真是的,难道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我上一个治疗的病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

    “呜呜……”

    赵传薪讪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很久以前就开始治疗病人了,甚至最早的病人已经死了。当然,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死的差不多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呜呜呜,放开我……”

    赵传薪朝萨尔玛喊:“愣着干啥,赶紧回来帮忙按住戈麦斯先生,别让他乱动,不然没法治伤。”

    看傻眼的萨尔玛当即不干了:“凭什么?他刚刚想要强暴我,还打了你,凭什么给他治伤?”

    赵传薪悲天悯人:“萨尔玛,你要相信真善美,人间有大爱,神爱世人,阿门。快来吧,少废话。”

    毕竟赵传薪救了她……两次。

    她不情不愿的过来,按住乌尔基迪·戈麦斯一条胳膊。

    赵传薪用膝盖死死压住他另一条胳膊。

    乌尔基迪·戈麦斯大惊失色:“我……我警告你们……”

    赵传薪却强行用食指按住其上颚,拇指扒拉其下颚,用沾酒精棉花给他胡乱擦拭伤口。

    酒精一杀,乌尔基迪·戈麦斯再次疼的哇哇叫。

    之后赵传薪穿针引线,说:“别动,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你动的厉害更遭罪,说不定我会扎在你的鼻子上。”

    乌尔基迪·戈麦斯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得,慢慢老实下来,满脸绝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赵传薪给他上下嘴唇缝针,阵线穿肉皮的声音,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连心里痛快的萨尔玛,都不忍心去看,转过头去望向别处。

    赵传薪将针往里使劲一戳,向上一捞:“好了,该下嘴唇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身体剧烈抖动。

    赵传薪将他上下嘴唇缝合好,又掰开他嘴看了看牙:“牙没救了,一颗完全磕掉,另一颗还剩一半。相信我,一半牙齿,露出神经是最遭罪的。让我来帮你杀死神经,以后你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着,取出一把镊子,用镊子尖儿使劲怼牙窟窿,直至牙根牙髓。

    “嗷……”

    但凡有过相关经历的人,都知道神经没死的情况下,这样硬怼有多痛。

    赵传薪语气平和:“戈麦斯先生,你是男子汉,男子汉疗伤的时候是不会乱动乱叫的,我一直相信,在奎特沙兰这一亩三分地,你就是最强硬的男人。”

    乌尔基迪·戈麦斯:“……”

    换他妈我来用镊子怼你牙试试?

    但是赵传薪那样说了,他只能强忍着。

    赵传薪再一次将镊子尖儿怼了进去。

    哪怕用意志力支撑,也还是支撑不住的。

    “嗷……”

    “好了,我已经杀死了神经。”

    赵传薪见他几乎晕死过去的样子,终于放过了他。

    狗日的,不让你痛不欲生,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赵传薪率先起身,萨尔玛也跟着起来,一瘸一拐的快速往家跑。

    乌尔基迪·戈麦斯也起身跑。

    萨尔玛吓坏了,以为他还要打自己。

    然而,乌尔基迪·戈麦斯从她身边窜了出去,跑的飞快,却没有抓她。

    此时的乌尔基迪·戈麦斯哪还有心情为非作歹?

    他甚至疼的想死。

    乌尔基迪·戈麦斯跑到了奎特沙兰另外一个土郎中家中:“呜……医生,我有话问你,你看我这是在疗伤么?”

    医生都懵了。

    这说的叫什么话?

    其实乌尔基迪·戈麦斯想问,赵传薪是不是糊弄他,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如果是,他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

    通过含含糊糊的一通解释,土郎中终于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土郎中皱眉:“给伤口缝针,这我是知道的,美国人喜欢这样干,倒的确是在疗伤。至于牙……神经我不懂,但我知道健康牙齿内是白色的,白色能感知到疼痛。有的人牙齿里是黑灰色的,那便是牙齿生病了。我认为,他的确在给你治疗。嗯,没错,是这样的。酒味?烈酒的确具备防止伤口腐烂的效果……”

    乌尔基迪·戈麦斯懵了。

    那外乡人真是个傻子!

    自己要教训他,他居然还为自己疗伤?

    但乌尔基迪·戈麦斯这种人,注定不懂得感激。

    妈的,疼死老子了,早晚要那外乡人好看。

    恩将仇报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出门在外坑老乡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总是长这么大,都没干过人事。

    而赵传薪搀扶萨尔玛,将她送回那个竖着十字架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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