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基迪·戈麦斯很怀疑,外乡人就是在骂他。

    “乌尔基迪,他在骂谁呢?”

    其实众人也这样觉得。

    就在这时,尖细的狗叫声传来。

    众人一愣。

    乌尔基迪·戈麦斯脸色铁青。

    原来外乡人真的在骂一条狗。

    亏得他还以为外乡人在骂他,啊……tui!

    乌尔基迪·戈麦斯不再犹豫,举起枪瞄准,扣动了扳机。

    砰。

    这声枪响,不知为何格外的响。

    “啊……”

    惨叫的不是院子里的外乡人,而是乌尔基迪·戈麦斯。

    外乡人在枪响之前,忽然蹲下去,挥起手臂似乎在打那条狗,竟然巧合的躲开了子弹。

    可乌尔基迪·戈麦斯不明白,为何受伤的是自己……

    他低头,看见大腿汩汩流血,一发子弹穿透大腿,打出了个血洞。

    他脑子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

    手下也茫然四顾,不明所以。

    “是谁的枪走火了?”乌尔基迪·戈麦斯低声询问,面色狰狞。

    没人承认。

    “最好现在告诉我,不然你可就惨了。”

    依旧没人说话。

    乌尔基迪·戈麦斯疼的受不了,但还是强忍疼痛抬头看了一眼院里,发现那外乡人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到最后也没发现藏身于此的乌尔基迪·戈麦斯等人。

    乌尔基迪·戈麦斯骂骂咧咧道:“扶我起来,我还能开枪。”

    属下赶忙说:“让我来吧。”

    乌尔基迪·戈麦斯想了想,将毛瑟M1902递给他。

    此人将枪上膛,瞄准。

    扣动扳机前,他就听院子里的外乡人说:“都怪你,这个狗东西,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放枪,吓了我一跳。希望开枪的人打到自己,妈的!”

    说完,又蹲下去殴打那条狗。

    砰!

    恰好,这会儿枪又响了。

    开枪的人:“啊……”

    他的大腿也被洞穿了,血流不止。

    此时,所有人都懵了。

    怎么一开枪,受伤的总是自己人?

    那外乡人却毫发无伤。

    这不科学!

    乌尔基迪·戈麦斯再也忍不住:“是谁?妈的到底是谁的枪走火了?”

    他的手下纷纷将手举起,以示无辜。

    再看院里,外乡人又直起腰,满脸惊恐的到处看。

    乌尔基迪·戈麦斯:“……”

    “撤!”

    再不回去包扎,搞不好流血流死了。

    外乡人,留待以后再收拾。

    手下赶忙抬着两个伤员往回走。

    当他们离开,芦竹丛中,一道伏地的黑影迈动八条腿飞快的往小院跑去。

    赵传薪将黑寡妇傀儡背后朝上撅着的弹夹拔出,重新装填两发子弹后塞了回去,收入囊中。

    他低头看着无辜的吉娃娃:“狗东西,还想朝老子开冷枪,拎着几杆老古董当真以为无法无天?”

    “呜呜……”吉娃娃瞪着一双大眼睛回应,尾巴摇的飞快,丝毫没有挨揍的模样。

    奥斯卡级的演技毕竟非同凡响。

    赵传薪在院子里给它搭了個狗窝。

    见这货依旧冷的瑟瑟发抖,又用自己的一只棉袜子掏出五个洞,给它套身上。

    赵传薪退后两步打量,果然好多了,呵呵。

    傀儡奴仆、黑色傀儡工匠正在房间里赶制衣服和靴子。

    赵传薪去了地下堡垒,将从胪滨府运来的一批军粮放在里面。

    ……

    1909年1月21日,大年三十。

    无论是胪滨府还是京城都张灯结彩。

    平日清冷的紫禁城内今天也喜气洋洋。

    慈禧的最后一年,心中想的还是“扶我起来我还能掌权”,所以当时没给隆裕皇后多少权力,反而让载沣逐渐掌权。

    可最后,慈禧不得不接受她垂死的事实,才匆匆忙忙的让隆裕垂帘听政。

    可为时已晚。

    慈禧和光绪死的比较着急,诸大臣和爱新觉罗·载沣并未遵从慈禧临终前的懿旨,直接将隆裕架空了。

    爱新觉罗·载沣深知寡嫂远远比不上慈禧,后面直接将禁卫军纳为己用,隆裕所下旨意,必须有“摄政王传谕旨”字样才能生效。

    今天是除夕,但少壮亲贵都在紫禁城中。

    爱新觉罗·载沣问载涛:“前段时日,北边枪炮齐鸣,颇不寂寞。却听闻赵传薪远赴海外,回来后可有异动?”

    爱新觉罗·载涛摇头:“我的人传消息回来,说胪滨府张灯结彩,街谈巷议中,赵传薪未曾有所异动。”

    “赵传薪本是心窄量小之辈,他若起兵大动干戈,依你之见,朝廷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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