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过于血腥后,逃散人员发生踩踏事件,一片哭爹喊娘。

    赵传薪助跑,狂暴甲发力,他负手一跃四米半,星月助力。

    衣袂飘飘,赵传薪轻松重登二楼。

    把二楼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梯云纵,不是小偷小摸的飞檐走壁,是直接跳上了二楼。

    这是碳基生物能玩的活?

    “习武之人果然打不得修仙的!”

    事情已然闹成这般地步,李光宗也不打算给十三义脸了,他急忙对赵传薪说:“掌门,十三义的米店、茶馆和骨场里贩烟,所以才关了他们的铺头。”

    赵传薪来到桌旁,拿了个新杯子倒了三杯酒,他一杯一口,连干三杯:“今天扫了大家的兴,赵某自罚三杯。”

    众人讶然,等他的下文。

    赵传薪笑意一收:“英国鬼子,靠着向我们倾销鸦片,赚的盆满钵满。可鸦片之害,尔等当真视而不见?你们是瞎吗?还是为了银子,可以枉顾一切?”

    众人默然不语。

    当赵传薪现身,李之桃是最兴奋的。

    这会儿他终于可以插嘴了:“掌门,偷偷经营鸦片生意的,可不光是十三义,还有华商公局的主-席冯华川!”

    人群议论纷纷。

    华商公局那一桌人坐不住了,不是个例,每个人都如坐针毡。

    而冯华川面色剧变:“李先生,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赵传薪看向李之桃:“可有证据?”

    “宝龙金山庄的古灰山,聚昌号匹头绸缎庄的黄爻卿等数个富商,皆有参与。自掌柜上次杀鸡儆猴,他们消停了三四個月,但渐渐又开始贩烟,获利巨万。街头每有瘦骨嶙峋行尸走肉者,定有一人所食之鸦片出自于他们之手。”李之桃信誓旦旦道,然后看向冯华川:“你可敢让我们裁决团搜查你的绸缎庄和银号后院仓库?”

    冯华川嘴唇嗫嚅,显然被切中要害。

    赵传薪龇牙望向他:“我记得上次警告过你吧?果然一旦利润太高,你们这些商贾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干的出来!”

    冯华川亡魂大冒,冷汗迭出。

    只是片刻,他一咬牙,破罐子破摔:“我贩烟怎么了?只许洋人贩烟?何某还为在港华民做了许多善事,你怎地不说?我解决楼宇铺头水喉供水问题,你去打听打听,哪个不感激我?伱又凭何私设公堂?”

    赵传薪“唰”地迅雷不及掩耳靠近冯华川,扯住他一条手臂恶狠狠一扭。

    咔嚓!

    “嗷……”

    扯起另外一条,扭!

    咔嚓!

    “嗷……”

    他又抄起一根筷子,照冯华川大腿刺了下去。

    “嗷……”

    赵传薪抬腿,踹断了他两只脚踝。

    冯华川疼的昏阙过去。

    赵传薪对李之桃招招手:“给我弄醒他。”

    很快,冯华川被弄醒,在地上死去活来的打滚。

    赵传薪叼着烟在旁边静静等待。

    “姓赵的,你不得好死!”冯华川怨愤的看着赵传薪诅咒骂道。

    “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临流欲奚为。旁人不惜妻止之,公无渡河苦渡之!虎可搏,河难凭,公果溺死流海湄。”

    赵传薪吟诗缓缓拔刀。

    和泉守兼定自刀鞘“吱呀”而出,寒芒闪烁。

    他笑道:“谁告诉你我想得好死的?如果杀尽你这等贻害家国荼毒后代之徒,代价是粉身碎骨挫骨扬灰,那赵某甘之如饴!”

    言讫,赵传薪挥刀。

    嗤!

    冯华川人头落地。

    全场噤若寒蝉。

    唯独喷血的声音刺耳。

    待血流尽,赵传薪翻转手腕,刀锋血花被甩在一旁古灰山脸上。

    古灰山吓了一个激灵,“噗通”跪在地上磕头:“赵掌门,不关我事啊……”

    赵传薪看向李之桃。

    李之桃冷笑:“你有五间铺头,九龙的两间铺头,可敢让我们去搜查?”

    古灰山面如死灰。

    赵传薪上前,薅住其发,刀子刺入眼眶。

    噗……

    刀尖透脑而出。

    “还有呢?”

    他声音不大,全场如坠冰窟。

    李之桃指向了黄爻卿和旁边一个商贾。

    两人瘫软在椅子上,连跪的力气都没了。

    赵传薪问他俩:“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贩卖出的鸦片,不但让许多人家破人亡,甚至荼毒其后代?你们是否会为自己是民族罪人而夜不能寐?”

    古灰山哆哆嗦嗦的说:“你杀不完的,没了我们,还有别人。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卢押总督不会放过你……”

    赵传薪龇牙一笑,上前抓住他的头发,和泉守兼定慢慢刺向他的眼睛。

    我焯。

    这种煎熬,闻者惊心,见者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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