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银行不久后会给你汇款。”

    “知道了掌门。”

    几通电话后,赵传薪辞别莫理循,传送7号眼,胪滨府家中。

    这段时间,他搞事情不断,信仰之力越存越多,用的却少。

    直线八九百公里的路程,传送起来他眼睛都不带眨的。

    老赵去和花姐拔萝卜暂且不表。

    单说美国的费兰德·诺克斯,联合美国的几大资方,来中国投资铁路和电车轨道建设的各路人马已然就位。

    一行技术人员行走路线,自张-家口、承-德、KLQQ、赤-峰、通-辽、龙江府,穿过大兴-安岭直至呼伦地区……

    因公事去京城的徐世昌已经返回,听人来报,说美国人派人测绘,吃了一惊。

    急忙遣人去查,这边还没有眉目,那边却出事了。

    原来是赵传薪大闹KLQQ,割了贡桑诺尔布一只耳朵后,一只耳亲王便不敢再和日本人有所勾结。

    可日本依旧将辽地以西的草原,视为囊中之物。

    他们测绘行,美国人测绘不行。

    于是不知从哪纠集了一批人马,将美国人打了一顿赶走,又将同行的中国人抓起来关押。

    此时,徐世昌才打听到,那伙美国人似乎与赵传薪有关。

    吴禄贞即将升任延-吉边务督办,陆军协都统,但还没有出发去延边。

    东三省总督府,徐世昌问吴禄贞:“绶卿,你一向与鹿岗镇、背水军和胪滨府人马交好,可听说这伙测绘的美国人和赵传薪有何瓜葛?”

    吴禄贞抿了抿嘴,其实不大想说,但这种事经不起打听,只能如实相告:“回总督,那美国人早便不满日俄在关外坐大,想要分一杯羹,苦于没有门路,于是找上了赵炭工。我所知亦不多,不过只言片语,想来是赵炭工与美国人达成秘密协议。”

    徐世昌皱眉:“赵炭工好大胆子,狼没赶走,又去迎虎,这手段似曾相识,张雨亭私下里小动作不断,这些年借日俄之势不少,这岂非与虎谋皮?”

    吴禄贞摇头:“还是有所不同的。张作-霖乘势行事,好耍聪明。赵炭工不然,依属下看他和美国人,熟为虎熟为狼尚为未可知。”

    徐世昌点头:“铁路是极好的,就怕朝廷不同意。赵炭工胆大心细,武力强盛,我希望他没有干糊涂事。”

    吴禄贞笃定说:“那不能,赵炭工断不会行勾结洋人之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

    京张铁路全线开通,詹天佑于今年阳历1月份被派赴沪嘉铁路验收,才举行完开车典礼,就收到赵传薪消息,邀请他北上,帮胪滨府随美国工程师测绘地形。

    并非邀请詹天佑做总工程师,毕竟他在清廷为官办事,不易脱身,只是借他数月,防止美国佬暗里搞鬼。

    结果在科-尔沁境内,去通-辽的路上,被一伙人拦截。

    这伙人三十余人,寻常草原马匪打扮,弯刀快枪咸备,途径牧民草场和百姓田地却也不骚扰,仿佛目标很明确,径直奔着詹天佑他们而去。

    先是将美国人殴打一顿赶走,之后将随行的中国人全部绑了,就包括詹天佑在内。

    随行的人当中,有鹿岗镇的工程师,有詹天佑带来的工程师,而胪滨府人马以笔帖式杨桑阿为首,江灵助作为法律顾问。

    杨桑阿看着带头的人若有所思:“带头那个大胡子是日本人,我能听出他的口音。”

    江灵助眼珠子一转:“如果能把他鞋脱了,更容易辨认。”

    杨桑阿有恃无恐,调侃说:“咱们都被绑了肉票,还他妈脱他鞋?给他洗脚啊?”

    詹天佑忧心忡忡。

    原以为给赵传薪办事,最担心的是被朝廷得知给他治罪,不成想会遭遇马匪,而现在他们又说带头的是日本人。

    联想到关外南边是日本人的地盘,詹天佑更担心了。

    江灵助见状,安慰他说:“张工,您别怕,他们嘚瑟不了多久。”

    詹天佑不解:“为何这样说?”

    江灵助信誓旦旦:“他们最大败笔就是放走了美国鬼子。美国鬼子是赵队长找来的,他们肯定去告状。以我对赵队长的了解,这伙马匪看不到十五的月圆了。”

    詹天佑:“……”

    关押他们的是茅草房,阴冷阴冷的,还有跳蚤虱子什么的。

    他们坐在地上,这些零了八碎的小动物直往身上爬。

    詹天佑叹口气:“那希望赵炭工快些来。”

    一个马匪进来,照詹天佑肚子踢了一脚,旋即薅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拖着往外走。

    杨桑阿赶忙喊:“等等。”

    马匪转头望向他,一对三角眼露出凶光:“你待怎地?”

    杨桑阿也五大三粗,声音粗豪,他冷笑说:“这位只是我们聘请的工程顾问,啥也不懂,你抓他作甚?”

    马匪眯起眼睛:“哦?这么说来,你知道的多,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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