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恩克鲁玛来到纽约,格兰德街169号,星辉餐饮公司。

    亚伯拉罕·科恩,安德鲁·米勒,史密斯兄弟,亚瑟·龚帕斯,杰西·利弗莫尔,托马斯·w·劳森等人俱在。

    “赵先生。”

    众人在星辉餐饮公司门口,一一与下车的赵传薪握手,引得行人侧目。

    最后一人是个中年华人,他正是沈登甲。

    自今早上被这伙人捞出来后,沈登甲迷迷糊糊,不知救他者何人。

    毕竟这伙人,有黑有白,听说还有什么美国劳工联合会主-席之子,有连锁餐饮的总裁,有连锁夜总会总裁,有什么夜壶神教的牧师,有华尔街大空头,有金融巨鳄……

    每个人都是背景了得。

    偏偏他们对一个高大的华人毕恭毕敬,甚至可以说是激动,沈登甲更懵。

    这人是什么来头?

    他仔细打量,见这人穿着真丝亮面藏青色衬衫,袖口挽着,胸口扣子解开。头发朝后梳着,胡子又黑又浓,得有四寸。

    这人真高,在场除了那个黑大个子得有两米外,就属他高。

    他目光淡漠,一看便知视人命如草芥。

    他面无表情,对众人的激动无动于衷。

    然后,亚伯拉罕·科恩给赵传薪介绍:“这就是沈登甲。”

    然后又对沈登甲说:“是赵先生让我们将你救出来。”

    沈登甲赶忙拱手:“多谢赵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他心中蓦然浮现个人名,但不敢确定。

    他问:“赵先生,敢问为何救我?”

    赵传薪掏出雪茄,托马斯·w·劳森赶忙拿火柴给点了。

    赵传薪冷冷瞥了一眼沈登甲:“是墨西哥托雷翁城的保皇会谭英纵说的。”

    然后,便不再理会他,对史密斯兄弟和亚伯拉罕·科恩说:“带上人,随我去找保皇会的人。”

    沈登甲也不着恼,只是在旁看着。

    只见片刻,格兰德街上便聚集了五十多个黑白壮汉。

    许多人腰间鼓鼓囊囊,依稀可见枪套。

    沈登甲咋舌。

    赵传薪一摆手:“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挺进唐人街。

    到了唐人街,不可能不惊动安良堂和协胜堂。

    一群华人以为有人来找茬,气势汹汹而来。

    为首的一人看见了赵传薪后,激动道:“赵先生?”

    来人正是陈宜庚,当初赵传薪冒名顶替他大闹纽约。

    赵传薪这才露出点笑意,点了点头。

    陈宜庚问:“赵先生,您这是……”

    “找保皇会。”

    陈宜庚了然,握拳道:“保皇会这些狗娘养的,早就该铲除他们了。近一年,保皇会和协胜堂勾结,没少欺行霸市。”

    双方边走边说,片刻来到保救大清皇帝公司门前。

    赵传薪说:“将人抓出来。”

    这边的动静闹的很大,唐人街的华人纷纷出来围观,还有纽约警察上前。

    “你们干什么……”

    周围华人兴奋,有热闹看了。

    话没说完,就被大史密斯拦住,三角眼凶狠的瞪着警察。

    警察额头冷汗直冒,见这群人各个凶狠,人人逞凶,顿时嘴里发苦。

    赵传薪勾勾手指头:“让他进来。”

    大史密斯放他进去,警察战战兢兢来到赵传薪面前。

    赵传薪问他:“你认不认得我?”

    警察仔细打量,半晌面色大变:“你,你,你是伊森·赵!”

    当年赵传薪在纽约,和数万警察周旋,许多人见过他的面目。

    赵传薪一口烟吹到他脸上:“我来办事,你们纽约警局有没有意见?”

    “没,没……”

    有意见的被换血换尽了。

    “那就滚回去,告诉伱们的人,别妨碍我。”

    这警察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拔腿就跑。

    沈登甲看的脑瓜子嗡嗡地。

    华人赴美,多半夹着尾巴做人,挨欺负通常也是忍气吞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唯独这人,黑的听他的,白的都怕他。

    陈宜庚在旁嘿嘿一笑:“全美国,也只有赵先生有这份牌面。”

    司徒美堂也不行。

    现在司徒美堂学会了用法律,而赵传薪依旧用拳头说话。

    唐人街的华人更是震惊,怎么连平日不可一世的纽约警察都灰溜溜走了?

    不多时,保皇会的人被抓了出来。

    他们骂骂咧咧,极尽威胁之能事:“知道这是哪里么?知道我们是谁么?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赵传薪听他聒噪的闹心,摆摆手:“打,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

    大史密斯心狠手辣,戴上指虎,三拳下去,这人舌头都快硬了。

    在陈宜庚配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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