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利害呀——”当张玉兰走到关索身前时,她深深的凝视了关索一眼,不由得感慨道。

    张琪瑛也说,“可不么?咱们天师道六位祭酒,全部丧命于他一人之手…”

    说到这儿,张琪瑛也注视到关索的面颊。

    俊朗、清秀…

    哪怕是闭着眼,可面颊上充满了刚毅,身材也极佳,个子极高,武艺还高强!

    最关键的是那腹部肌肉线条感流畅有力,充满了力量感,简直是那种让少女见一面就魂牵梦绕,心中所属的情郎模样。

    任凭谁看到这腹部…都要想入非非了吧?

    莫名的,张琪瑛竟会有一种感觉,有一种她不再是五斗米教的圣女,而是化身小女孩儿,神情恍惚,一下子痴了的感觉。

    仅仅是一刹那,她猛地摇了摇头,将那想入非非的心绪从九霄云外收回。

    可越是想收回,那种感觉就越强烈,毫不夸张的说,眼前的少年,已是她从小到大见过的最、最、最、最…怦然心动的男人了。

    远非天师道里那些无趣的男人可比…

    呼…

    伴随着一声呼气,张琪瑛迅速转身。

    只有背对着关索,不望向他的面颊,那悸动的心情才会有一丝丝收敛。

    “喜欢?”

    这时,张玉兰一句话传出。

    而这话让张琪瑛的面颊一下子变得无比绯红。

    她连忙摇头否认…

    “该…该办正事儿了…”她努力不去想那清俊男人的脸,然后抽出匕首,一步步的往花鬘那边走去,既是为了完成任务,又是为了遮掩自己那小鹿乱撞的心情。

    张玉兰作为过来人,她如何会不懂呢?

    曾几何时,她…她也有一个让她一见钟情,一眼就再也无法忘怀的男人。

    可那个男人,却已经有妻室…

    五斗米教给她的任务则是…是除掉那个男人,那男人的名字叫刘瑁,是刘焉的第三子,也是刘璋的兄长,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却也是个屡次提议给刘焉,让其远离五斗米教…阻挠五斗米教在蜀中传播、发展、壮大的公子。

    历史上记载,他因狂疾过世!

    往事再度袭来…

    一时间,张玉兰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心思也变得繁杂。

    而同样心思繁杂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哪怕关索是晕厥的,可借着掩体…他手中依旧紧紧的握着那火铳。

    变故就发生在,张琪瑛的匕首高高举起,要朝花鬘刺去的一刻…

    当她吟出“时局所致,蛮族姑娘…莫怪我”这一句话时。

    “放下匕首,别动——”

    一句清澈的,坚韧的,冷峻的话语骤然从张琪瑛与张玉兰的身后传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站在他们身后正是那方才还晕厥着的睡美男。

    而那睡美男的手中,一个圆筒正指向她俩。

    张玉兰与张琪瑛就算没有目睹,却也是听到方才这医馆内的惨叫…

    如何会不知晓这圆筒是夺人性命的大杀器。

    “你…你是佯装晕厥…”

    “大意了…”

    张玉兰轻吟一声…

    张琪瑛却已是慢慢的将那高高举起的匕首放了下去,甚至,她还在试图寻找…如何应对这个局面,如何应对眼前这睡美男手中的杀器。

    “别想耍花样,放下匕首,举起双手,还有…将那能致人晕厥的花粉抛给我,只能用一只手!”

    关索的声音不容置疑…

    张玉兰心头一怔。

    ——『这花粉…他竟也知道?』

    下意识的,她不由得伸手去摸到腰间的两个小葫芦。

    这时,迫于那“大杀器”的威慑,张琪瑛只能将匕首放在地上,张玉兰则是牙齿紧咬嘴唇,沉吟了片刻,还是将那两个小葫芦药瓶抛了过去——

    是啊…

    这个睡美男既然能闻出这花粉,那想必,是不好糊弄了。

    “很好,现在,你们举着双手,向我走过来…”

    关索一只手提着火铳,一只手接过药瓶,甚至他还特地闻了下,确保味道是准确无误的。

    说起来,关索人称花关索,三家之姓,又与鲍家庄、卢塘寨那般关系,那些年,武艺没落下,可歪门邪道学会的更多…诸如这等迷迭花粉,别人视之如宝,可对于他而言,却是玩剩下的把戏。

    “踏踏…”

    “踏踏…”

    终于,张玉兰与张琪瑛就快要走到关索的面前,却见关索一只手猛地收回火铳,另一只手则是将那曼陀罗花的花粉挥洒开来。

    顿时,浓郁的迷香铺洒在张玉兰与张琪瑛的鼻息间。

    这等浓稠的分量,哪怕是一只小象都会即刻晕倒,更何况是并未服用任何解药的女子?

    “你——”

    伴随着不约而同的一声轻微的呼喊,张玉兰与张琪瑛同时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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