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就是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董吉只好下拜道:“既如此,末将领命。”

    “殿下还请少待,末将定然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嗯,劳烦你了。”朱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见朱肃已将事情说完,董吉十分识趣的告退。

    董吉离开后,狄猛十分不解的询问朱肃道:“殿下。”

    “这董吉也是殿下的亲信故旧,殿下何不干脆将此事和盘托出,而要做这些托词?”

    “若他能知晓前因后果,岂不是更会尽心尽力?”

    “我原也是想,将其中干系对他直接直言。”朱肃道。“但……董吉当真可信吗?”

    “这……如何不可信?”狄猛怔了一怔,“董吉乃殿下昔日部下,又蒙殿下大恩,他昔日军功,还是殿下为他表功的。”

    “他岂敢背弃殿下?”

    “按理来说确是如此。”朱肃道,眼睛仍直直的凝视着董吉离去的方向。“若是昔日的董吉,那位浑身浴血、提着战刀要去和鞑虏拼命的董吉,本王自然不吝信任。”

    “但……你也瞧见了。他现在的模样,哪还有昔日那位边关悍将的一丝影子?”

    “他现在这样子……莫说去追奔马,只怕挥舞昔日他的那柄大刀,也要气喘吁吁了罢?”

    “距离他调任应天,这才过了几年?”

    狄猛闻言沉默。昔日,他与这位董吉,也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被朱肃这么一说,他稍微回忆了一番,觉得朱肃所言确实有道理。

    一位勇悍无双的沙场悍将,今时今日,竟成了那般世故的模样,说是将领,反倒更多的像个……

    商人?

    “或许是本王思虑过甚……总之也无妨。”朱肃道。“狄猛,你去让人寻几个仵作来。五城兵马司既然出面,阿比盖尔的尸身必定要重新挖出验看。”

    “你等可伺机查探,阿比盖尔究竟是何死因,本王要一个确切的准信。”

    “是。”狄猛应道,随即抱拳而出。朱肃的目光转向了方才董吉坐过的位置。那个位置上,一碗豆浆与一块馒头,几乎全未动过。

    “大明的好日子,这才过了几年啊……”朱肃摇了摇头,起身转向后宅中去了。

    ……

    董吉离开了周王府,朝着外头走了几步,偷眼看见王府里没人跟出,他赶忙快行几步,急匆匆的拐过了一个拐角。

    “……老爷?”一位车夫,正倚着一辆马车坐在道旁,眼见董吉拐出,赶忙站起身给他掀起车帘。董吉三步并做两步钻到马车中坐了,那车夫旋即便问道:“老爷,咱们是回府里,还是?”

    “回什么府里。”董吉迫不及待的掩好车帘,闷闷的生意从车内传出,“去城西,朱宅!”

    “呃……啊?”车夫愣了一愣。这大白天的,老爷见了王爷不回府里,也不去营盘里当值,去朱宅做什么?

    “没听见吗?还不快些!”董吉呵斥道。

    车夫不敢多问,赶忙扬起马鞭。马车在尚无行人的清晨街道上疾驰,车里的董吉,却已经汗透重衫。

    “祸事了,祸事了……”董吉喃喃的道。

    ……

    应天府的格局方正,似周王朱肃这等王侯贵人的府邸,大都坐落在城东。而城西,则多是商贾豪族们的宅邸。

    虽然大明律令之中,对于商贾豪族的规制有着诸多限制,然而对善于钻营的商人们来说,他们仍然有着无数的办法来彰显自己的“富贵”,因此城西的这些宅邸门第虽然不如城东,但却也大都规模高大。

    其中,规模最大的,无疑便是“朱宅”,这朱宅据说早年间,是一位元庭达官贵人的园子,而今却是应天商会会长朱富的宅邸。

    园子虽无逾规,然占地广阔,用料奢侈,从墙内偶尔探出的那些名贵花木,也能窥见此园内部的豪奢。

    此时,朱富正在与他的儿子朱俊玉正在园子里的书房中叙话,朱家这位少爷颇为顽劣,老爷时常就要把少爷叫到书房里私下训斥一番,故而书房外的家奴们也都一副并不关注的模样,没人去在意里头老爷和少爷说了什么,该看门的看门,该洒扫的洒扫。

    反正,老爷这几年注重什么道家的养气功夫,至多也就不温不火的说上少爷几句,过了一会,少爷仍旧会吊儿郎当的出来……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忽然,“砰”的一声爆裂声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书房里碎裂开来,门外的几个家奴吓得一个激灵,几个守门的家奴生怕里头出现了什么变故,急急忙忙闯将进去,“老爷,少爷,你们没事罢?”

    书房里,一个老爷本来爱不释手的宋代天青釉色瓷瓶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的瓷片。修“养气功夫”的老爷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瞪着少爷,似乎要吃了少爷一般。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都给我滚!”眼见书房门被推开,老爷朱富骤然回过头来,那涨红了脸的样子将一众家奴们都吓了一跳。眼见老爷气成这样,家奴们不敢违逆,纷纷抱头落荒而逃,随后便听见“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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