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突然想到一事,顿时身体一震,难道传闻是真的,袁使君其实对人妻更有兴趣吗?

    那样的的话,自己两个女儿可就希望渺茫了啊。

    不对,自己是该想这些的时候吗?

    自己这两个女儿明显对袁使君有想法,自己难道要去舔着脸去求对方纳自己女儿为妾补成?

    桥家的脸面…….

    算了,自己还不知道有几天好活,怕是撑不到来年开春,更别说见到已经回到北地的袁使君了吧?

    桥蕤的胡思乱想,身在蓟城的袁熙当然并不知情,要是他知道的,怕是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对于大小乔,他自然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相反还很有兴趣。

    但彼时吕玲绮病着,桥蕤又不在,合肥军情紧急,他总不可能为了谈情说爱耽误正事,虽然袁熙自认为很是无耻,但他还是要点脸的,于是便暂且将心思搁置下来。

    等打下寿春,邺城军情告急,袁熙急着赶回去,然后又到了怀城,一来一去,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他站在漂榆邑码头,望着远去的船队,心中确实想起了和大小乔相处的时日,要说心里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今的他,肩膀上但着的东西太多,暂时已经无暇顾及江淮的事情。

    但他当然不准备放弃,于是思虑再三之下,借着太史慈护送吴夫人返回江东的船队,让陆逊也跟着去了。

    而且陆逊这次回去的身份,是袁熙利用开府的权力,给陆逊授了徐扬都督,总览两州军事,陆逊听到后,有些不可置信道:“这职位实在重要,我若是做的不好,只怕会因为身份,连累义兄受到非议啊。”

    袁熙笑着拍了拍陆逊肩头,“你想多了,任人唯贤但举,贤不避亲。”

    “你看看子龙子义他们家族有什么背景,义弟能有今日,不是因为陆家,而是你自己的本事。”

    “放手去做,我相信你。”

    陆逊听了,心中感动,拱手道:“逊谨记义兄之言!”

    船队越行越远,渐渐变成了海面上的一个个小点,袁熙想到临时时吴夫人看向自己时,那眼里复杂难明的神色,怔怔出神起来,心道这一去,也不知道还能否有相见之日。

    因为按照史书记载,吴夫人几年后就过世了,彼时其年纪还不到四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所以其过世原因很可能是感染了疫病。

    汉末是一个非常残酷的时代,短短几十年间,人口从巅峰时期的六千万,暴跌到二千万左右,战乱带来的饥荒是诱因,但致使人死亡的主要原因,还是瘟疫。

    据史料记载,后世三国时期发过过十三次传染性极强的疫情,最为严重的公元二一七年疫情,时间长,死亡人口多,建安七子中的徐干、陈琳、应玚、刘桢等均染病而死,这还是吃得起药的士族,一般百姓更不用说了。

    曹丕书于元城令吴质时说:“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谓百年已分,长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略尽,言之伤心。”

    张仲景出生于荆州南阳郡家,人口多达二百多人,从建安初年起,不到十年,张家死于瘟疫的居然多达三分之二,死者中死于伤寒的,又多达十分之七,境况极为惨烈,这也是促成伤寒杂病论诞生的因素之一。

    三国时期如此,此世的汉末更是如此,疫病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个时代限于认知和客观条件,防治疫病的理论并不完善,所以袁熙才想着那么急着培育义学医士,和华佗研究符合当前时代的,最有效的防疫理论,同时尽办法尽快推广棉制用品。

    其每个微小环节的改善,都有可能拯救成千上万人的性命,而幽州便是他理论的试验田,但偏偏幽州也是危机四伏。

    数十年后的将来,北面寒带南移,外族你南下,一切就都晚了,所以他要趁着现在,将隐患扼杀在襁褓之中。

    他转身上马,对身边的田豫道:“走吧。”

    “平定边境,让那些敢进来劫掠的外贼有去无回,让他们的亲人的伴着哭声过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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