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有些劳神,半躺在炕上,听见婆子喊道,凤丫头来了,精神头就好一会些,坐起身子,有着鸳鸯和琥珀留在身边伺候,扶着坐起来,靠着被褥,刚坐稳,就瞧见王熙凤,领着平儿还有来旺走了进来,
看其神似焦急,步履匆忙,甚至还有些慌乱,贾母就开口问道;
“凤丫头,火急火燎的,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刚刚和贾赦,还有贾政二人,还在谈论宁国府的事,就算是救下荣国府贾珍父子,以后,应该如何安置的问题,毕竟,珠家媳妇过去,也有些不方便,
还没来得及细谈,凤丫头倒是先来了,瞧着她着急的样子,外头可有信了?
王熙凤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瞅着老太太,这个消息如何说,
二太太见了,心中一颤,望着身后跟着的来旺,他不是送敬老爷去宫里吗,怎么在这,难不成,敬老爷他?
其他人似有所想,目光游离在来的人身上,也发现几人状态不对劲,尤其是贾母,大风大浪见了不知多少,能躲开的,躲不开的,什么没见过,
望着三人惨然的脸色,心中的哀伤突然涌现,不自觉得就说道:
“是不是贾敬出了事,早上用完膳,让你准备车架,把他送进宫城,这点时间对上,应该差不多了,说吧,贾敬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说贾敬还好,这一提起,王熙凤就跪在地上,痛苦起来,身边的平儿,也随意之一起流泪,就算是跟来的来旺,更是磕头哀嚎,
这一幕,满屋子人心中一突,就算是坐不住的贾环和贾棕,二人吓得不敢乱动,两眼直勾勾的瞧着堂屋内的人,不知所措,
其余人反应大相近同,贾政皱着眉,有些不明,早上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
贾母则是沉着脸,拍了拍桌子,开口问道,
“凤丫头,你先别哭,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早上走的时候好好的,难不成,是宫里面不见?”
贾赦本着脸坐在那,摇了摇头,虽然他不过问世事,但也知道,宫里面都进不去,见不到皇上,如何能求情?
再看向跪在地上凤丫头,也不理解,大不了再想其他办法,哭什么?
谁知,
王熙凤还没有说什么,也不知是谁给来旺的讯号,
跪在后面的来旺,突然抬起头,跪着往前爬了几步,痛哭道,
“老太太,太太,各位老爷,奴才送敬老爷去宫城,在路口等候,最后,宫里面出来一个人,也不知说什么话,却见到敬老爷,竟然打破了登闻鼓,一头撞在登闻鼓石台上,满身是血,倒在那一动不动,奴才过不去,先回来传信,呜呜!”
一声呜咽的哭声和哀嚎,犹如石破天惊,惊的众人一时间傻愣愣的,仿佛定格在那,
不知谁先哀嚎哭出声,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尤其是贾母,面色煞白,哆嗦着嘴,不知说着什么,鸳鸯和琥珀赶紧过去搀扶着,就是贾政和贾赦二人,一脸不可置信,嘴里念叨不可能,
贾赦脸色一狠,厉声问道;
“你个狗奴才,尽是胡说,早晨,敬大哥走的好好的,说是去宫城见皇上,怎么去了午门前,就算是进不去,也该回来说一声,再商量为好,怎么到你这里,说成如此荒唐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