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荣王李琬在此称帝。然后并不着急进入关中,而是分兵掠地。到时候叛军的“大义”,比现在高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基本上就是去接管城池的!

    只可惜,要实现这一切,有個前提,就是拿下洛阳,并守住!

    做不到这一点,一切都是空谈。

    皇甫惟明此刻面临的问题在于,他带兵攻洛阳,则补给线和粮仓就要被人疯狂偷袭。到时候很有可能在围攻洛阳的时候,进不能攻取,退又没法安然回邺城。

    那么现在是来一把大的,还是巩固已有成果,先“建国”再说呢?

    皇甫惟明陷入了沉思,他也觉得侯希逸的建议,确实是肺腑之言。

    河北叛军之中,派系林立,物以类聚。不同类的人,想法也完全不同。

    侯希逸是跟他完全一条心的,都是想着扶持皇子上位,改朝不换代。因此侯希逸这封信,完全是站在共同利益的角度上说的,不全是私心。

    而河北叛军中有些人的想法,却只是割据河北,裂土封王。他们对打到长安并没什么兴趣。

    而且这些人的数量,还不在少数。

    皇甫惟明一时间陷入两难之中,如果建都邺城,虽然可以稳固河北基本盘,但是也会给官军充足的调兵时间。一旦西北各镇抵达洛阳,这仗也不必打了!

    “是打还是停?”

    皇甫惟明用手指敲击着桌案,一时间难以抉择。

    ……

    井陉关,又叫“土门关”,是井陉县西面太行山“井陉”之口,因此得名。

    古人谓其地四面高平,中部低下如井,因称井陉。简单说,井陉是“太行八陉”之一。而这些“陉”,其实是太行山在地质运动中产生的狭窄断裂带。

    通过这些断裂带,太行山两端的人可以穿过陡峭挺拔,蜿蜒不绝的太行山山脉。

    因此形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格局。

    井陉东面,便是河北重镇真定。这里是河北腹地,占据真定,北可以攻幽燕、南可以攻赵、冀,乃是河北最软的软肋。

    真定地形并不险要,全靠井陉关封住太行山出口。若无这道关隘,河北东面会有一道无比狭长的“伤口”,官军可以从这里一路向东推进,最后把叛军直接冲下海!

    一句话,兵家必争之地!

    这天一大早,坐镇井陉故关的蔡希德,没有等来史思明的援兵,也没有等来皇甫惟明的调令,反而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着面前其貌不扬,身材并不高大的录事参军封常清,蔡希德冷着脸说道:“你们方节帅确实能征善战,但某与他并没有什么好谈的,来人啊,送客。”

    蔡希德压根就不想听封常清说什么。当然了,他如今这状况,自然也不会斩来使给自己断后路。

    “蔡将军祸事将近了,都不关心我家节帅有什么金玉良言么?

    蔡将军心中想什么,在下心里清楚,但还请看过这些再说。”

    封常清对蔡希德抱拳说道,随即将手中的几份书信,交给了蔡希德的亲兵。

    然后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果不其然,蔡希德的身段并没有嘴巴那么硬,他最终还是接过信件,当着封常清的面一目十行的看完,看完一份又一份。

    等他全部看完这些信件,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拿着书信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

    “事关重大,蔡将军可以慢慢的想,我家节帅并不着急。

    但是我们可以等,时局却不会等。信上承诺的那些,仅是此时有效,待局势变化,条件也会不同,这便是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还望蔡将军好生思量才是。”

    封常清慢悠悠的说道,那样子看着一点也不着急。

    蔡希德沉默了,似有意动,却没有说什么。

    看到他不说话,封常清压低声音说道:“如今朝廷正是需要一个榜样,以鼓舞军心。蔡将军若是可以放开井陉关,让河东军攻打真定。我家节帅,保举蔡将军为节度使。朝廷为了平叛,正在各地设立节度使,职位很多,蔡将军甚至还可以挑一挑!”

    “当真?”

    蔡希德一脸惊讶,脱口而出问道。

    话说出口才发觉失态,他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问道:“这些为何不写在书信中?”

    “蔡将军,我家节帅打算替您向朝廷辩解,说您是义士,一直潜伏于叛军之中,就是要在关键时刻给他们沉重一击。这些事情,怎么能写于书信,落人口实?”

    封常清一脸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蔡希德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此等私密,怎么能白纸黑字写出来呢?

    大家非亲非故的,万一蔡希德把信交给皇甫惟明,而后者又四处宣扬方重勇图谋不轨怎么办?

    想了又想,蔡希德对封常清说道:“这样吧,寿阳县以北数十里,有山名为方山,山下有北川河。方节帅若是有诚意,那就五日之后方山脚下,北川河畔见。若是没有诚意就算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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