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可叹,可悲呀。”

    方重勇长期下达军令,杀伐果断令行禁止,本来就是大嗓门。他这么一通“附庸风雅”,倒是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此刻,“口吃哥”一脸惊骇的看着方重勇,有点迷惑不解,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对方,以至于方重勇这衰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知道什么?你在胡说什么!”

    “季兰子”恼羞成怒,指着方重勇呵斥道!幕篱后面,那张愤怒又精致的脸庞若隐若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正是击中了她心中所想。这两句诗的意境与风采,丝毫不逊于她的“八至”。

    方重勇刚才等于是在“杀人诛心”!

    “季兰子”不是说她的诗句要天下第一,但被一个一看就是武夫或者农夫的人揶揄,她哪里甘心!

    “季兰子,坐下,坐下!”

    口吃哥这回吓得居然不口吃了,连忙将“季兰子”按在座位上。

    他也察觉出方重勇应该并非普通人。

    然而,方重勇却并不打算放过“季兰子”。

    既然“诛心”了,那就要一棍子打死。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自己不懂也就罢了,还把天下人都当成不懂的。

    这还不可悲可叹?”

    方重勇啧啧感慨道。

    “口吃哥”和“季兰子”都是识货的人,一听这首,就知道对面的粗犷汉子深藏不露,才学绝不在他们之下。随口一句便是旷世之作!

    二人顿时羞愧难当。特别是“季兰子”,自信心受到了极大打击,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陆郎,我们走吧。”

    “季兰子”低声哀求道,声音里带着呜咽。

    “口吃哥”对着方重勇讪讪行了一礼,记住了对方的样貌特征,带着“季兰子”悄咪咪的离开了斗兽现场。

    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用抄来的诗句赢了一个骚货,方重勇内心毫无成就感,那感觉跟早上刚买的香喷喷肉包,舔都来不及舔一下,就直接喂了狗差不多。

    “我们也回去吧,这里没什么意思了。”

    方重勇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阿郎,伱刚才真是厉害极了!我都能猜到那骚货脸色有多难看!”

    阿娜耶兴奋得不行,站起身挽住方重勇的胳膊,心中特别畅快。

    “厉害个屁!

    诗文不能吃不能穿的,在乱世一钱不值!

    要是跟着只会吟诗作对的迂腐书生混,那人早就把你卖窑子了。

    还不快走!”

    方重勇一巴掌拍在阿娜耶的翘臀上,低声呵斥道。

    ……

    自从斗兽那日见过“口吃哥”与“季兰子”后,一连好几日,方重勇再也没见过他们。当然了,他也懒得去打听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不过那天的“斗兽表演”,却是引起了极大轰动,其流言传播势头之快,大大出乎方重勇的预计。

    各种相关消息,以开封城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展开来!

    一时间沸沸扬扬,汴州和毗邻州县,银枪孝节猛胜虎的传言,几乎到了街知巷闻的地步。

    而且是越传越离谱!

    一开始,是猛士单人搏虎。

    后来,是猛士单人猎虎。猛士不但没被老虎吃掉,反而徒手制服了老虎。

    你就说屌不屌吧!

    再后来,已经发展到了生撕虎豹的地步!而且是一人生撕了好几只虎豹!

    在大唐,好多地方都是“再穷不能穷寺庙,再苦不能苦神仙”,佛寺跟道观都异常兴旺。

    大家都感觉,这种“生撕虎豹”的人,大概只能是从庙里面走出来的神人才能办到,非常人可及。

    这种军队,有点哈人啊!

    于是,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又有各种关于银枪孝节军的传闻出现,逐渐盖过那天斗兽的事情。

    比如说传言黑衣大食呼罗珊总督阿布穆斯林,善养虎豹。每次临战,皆以虎豹为先锋破阵,所以大唐边军才屡战屡败。

    而他们与银枪孝节军接阵后,那些虎豹都吓得直接掉头,导致大食人以十比一的绝对优势兵力惨败!

    银枪孝节,猛不可言!

    还有什么十人守关,万人莫开;百骑破河北贼军大营之类的离谱故事,也是不胫而走,传得到处都是,神乎其神。

    反正,谁也没见过那些,但谁也不能否认那些事情不存在。

    别问,问就是汴州那场生撕虎豹的大戏,乃是某亲眼所见!

    人们常常会从吹大牛中获得听众的崇拜与惊呼,进而产生一种奇怪的“自豪感”,就好像自己参与过所说的故事一样。

    不过根据后世信息学统计研究,消息在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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